“我不喜欢勉强别人。”宗云龙冷冷的说着,抱起一床绸被,自己铺到炕上,喜服也不脱,直接便躺在了上面。容蓝雪心内不安,想要辩解,却又怕宗云龙以为她巴结他。想了半天,却没有好主意,听着宗云龙那边,已经微微响起了鼾声。容蓝雪也是累了一天,不由得歪倒娇躯,靠着喜被,沉沉睡去。
一夜无语,容蓝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只觉得浑身无力,手脚麻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蜷着身子。她困难的伸直僵直的身体,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的望向窗下的炕上。
宗云龙依旧合衣睡得正香。一床锦被让他提的乱七八糟。容蓝雪轻轻笑了一下,慢慢下床,悄悄来到宗云龙的身边。
宗云龙睡得一脸潮红,长长的睫毛盖着细长的凤目,微微颤动着。挺拔的鼻子下面,嘴有些大,却带着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挑,带着孩童般的调皮与天真。
容蓝雪微叹了一声,这个男人为啥要长的这样好看。正在出神,宗云龙突然动了一下,容蓝雪吓到赶紧回到床边,将俏脸掩在锦被中,心跳加速。
宗云龙只是翻了个身,依旧沉睡不醒。容蓝雪等了半天,不见有动静,这才慢慢平息呼吸。这时候,只听得门外一个怜香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玉盘,天色已经大亮了,要不要将小姐起床呢?”
玉盘回答道:“不知道呢?现在房内不是只有小姐一个人,还有宗三公子,授受不亲的,咱们怎么好进去?”
容蓝雪听着,又气又恼,不由高声道:“你们两个在那里议论什么!”
怜香,玉盘吓了一跳,还不笨曾说话,宗云龙却被容蓝雪吵醒,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你在吵什么!”容蓝雪这才明白宗云龙原来还有起床气。
她有些埋怨道:“太阳都出来了。还睡!”宗云龙眯着眼睛看看外面,噘着嘴,皱着鼻子,喃喃道:“怎么天亮的这么快,吉庆,吉庆……”
容蓝雪吓了一跳,连忙的问道:“你叫吉庆作什么?”宗云龙纳闷的说道:“当然是叫他侍候我沐浴更衣,你以为叫他作甚!”
“可是,可是我还在这里!”容蓝雪听着宗云龙理所当然的说着,不由焦急起来。
吉庆在外面听到少爷呼唤,急冲冲的推门就要进去,怜香,玉盘一边一个,赶紧的拦住他道:“你傻了呀,我们家小姐还在房中呢!”
吉庆一拍自己的脑门,呵呵笑道:“只听着少爷叫我,我就忘了。该打该打。那就请两位姑娘进去,帮着吉庆侍候少爷更衣吧。”
怜香,玉盘脸色一红,羞涩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好进去服侍少爷?”
吉庆傻眼道:“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咱们就等在门外吧。”三个人正在那里纠结,杨妈妈带着金玲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看着三个人守在门口,窃窃私语,低声严厉的喝问道:“还不进去侍候少爷,少奶奶起床,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怜香看着吉庆,吐吐舌头,玉盘嗫嚅道:“宗三公子在房内,奴婢……奴婢不能进去。”杨妈妈诧异道:“现在宗三公子也是你们的主子了,却又如何不能进去?”
“男女授受不亲……”玉盘还没有说完,杨妈妈登时怒骂道:“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主子面前,还敢说什么授受不亲的!还不赶紧进去,再多话,一顿板子打了下去,找个小厮配了,看你还授受不亲不!”
玉盘不敢再说话,杨妈妈喝道:“还不快些进去,时辰都快到正午了,成亲了,更应该勤奋持家,还能睡到现在!”
容蓝雪在房内听了,冲着宗云龙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宗云龙冷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怜香那边不好怠慢,只好轻轻叩门道:“姑爷,小姐,奴婢们进来了?”容蓝雪还没有说话,宗云龙却突然高声道:“等等,我们先穿上衣裳。”
容蓝雪恼怒的望着宗云龙,明明昨夜根本不曾脱衣服,他竟然话说什么穿衣服,传出去,自己的清白岂不是荡然无存了。宗云龙却抱着被子是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边将自己的喜服扯下来扔到一边,一边又去拉容蓝雪的衣服。容蓝雪吓得想叫又怕外面的人听到,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衣裳不松手。
宗云龙气得,一把拉开容蓝雪的手,几把便将她大红的嫁衣给扯了下来。容蓝雪想也不想,轮起玉手,狠狠的一巴掌便甩在了宗云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