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不敢怠慢,连忙的冲着容蓝雪施了一礼,赶紧的跑了进去。 [

容蓝雪只觉得脑海之中一阵的眩晕,身形不由得趔趄一下,怜香赶紧的扶住她,着急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容蓝雪轻轻的说道:“扶我进房休息吧。”

怜香点点头,轻轻的搀扶着容蓝雪走入内室。

房内,宗云龙已经躺在了床上,吉庆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宗云龙的衣服,看到容蓝雪进来,连忙的施礼退了出来。

虽然宗云龙并没有说话,容蓝雪却只觉得房内的温度冰冷得好像下过雪的北方,好像自己与娘在那间破草屋内惊恐的望着摇摇欲坠的房顶,生怕它会坍下来。

怜香也不敢说话,轻轻的为容蓝雪除下衣裳,将她扶到床边,容蓝雪挥挥手,示意怜香出去。自己弯下身子,刚刚扶到床沿,突然宗云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凤眼之中,厌恶憎恨伤痛交替闪过,容蓝雪不由得愣住了。

宗云龙望着容蓝雪一脸的漠然,心中更是似刀绞般的疼痛,他立刻抱起一床锦被,翻身下床,身子硬硬的走到了窗下的炕上,也不顾上面冰凉,直直的便睡在了上面。

容蓝雪担心的“哎”了一声,宗云龙却赌气的一拉锦被,盖住了自己的头。容蓝雪望着宗云龙气愤之至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冰冷,想了再想,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莫非是因为倩儿的话,宗云龙真的以为自己是污陷了她?

容蓝雪的脾气一向直爽爽,毫不做作,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却变得忧柔寡断起来,此时看到宗云龙如此的模样,心中又急又气又纳闷,她想了想,轻声的问道:“相公,今日之事,我并没有冤枉倩儿。”

宗云龙并不说话,只是翻过身,再次用被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头。容蓝雪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自己有身孕,一切都不方便,就是夫妻之间,也不能好好的尽责任,相公如果有了怜香惜玉之心,我也无法阻拦!”

“放……”宗云龙听着这话,立刻一下子跳了起来,光着脚站在地上,大声的骂道。

“你自己做得好事,如今倒来污辱我!”宗云龙一步步逼近惊愕的容蓝雪面前,灯光之下,脸色越发的铁青,原来乌黑清澈的双目,此时竟然被一层阴戾的红光所遮盖,让容蓝雪不寒而栗。

容蓝雪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恐惧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宗云龙,喉间只觉得被人掐住了一般,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宗云龙听着容蓝雪并不辩解,内心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线,寒冷的目光仿佛就将容蓝雪冰封住一般,心里百般言语,万般斥责,面对着容蓝雪,竟然一句也问不出来。他恨恨的哼了一声,一甩手,大踏步的回到炕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蒙在里面,再不说任何一句话。

容蓝雪望着那包裹成一团的宗云龙,从被子之中透出的怨气,也几乎将容蓝雪杀死,她愣愣的坐在那里,想着方才宗云龙说的话:“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做的好事……”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宗云龙发这样大的脾气,昨日的温存尚且回想在脑海之中,自从见了倩儿之后,那温腔的柔情爱意,就这样的转变了,男人,真的只是一时的感情吗?男人,真的这样靠不住吗?从前的山盟海誓,从前的承诺,此时,都随着窗外凛冽的寒风,被吹走了吗?

容蓝雪就那样直直的坐着,眼神迷离,身子已经冻透了,她却没有任何的知觉,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碎了,碎得找不到一片完整的,那些碎片正一点点的透过她冰凉的胸腔,慢慢的四下飞散开来,她的脑海中也是一片的混沌,她无了思想,无了感觉,就仿佛那冰凉的石头一般,等待着真正的有情人来为她捂化。

宗云龙裹在锦被之中,蒙着头,生着气,渐渐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酸痛不已,他想着这些丫鬟们也太懒了,炕上的褥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了,这样的冰冷,昨夜的火,此时还没有消尽,他翻身坐起来,冷冷的喝道:“怜香,怜香……”

房门轻动,怜香一边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边问道:“少爷……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怜香“啊”的惊叫一声,宗云龙眉头一皱,望向了怜香,怒道:“你大早上叫什么!”自己却也被怜香的脸色吓了一跳,那样的惨白,那样的痛心。顺着怜香的眼神,他望向了床边。这一刻,宗云龙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容蓝雪呆呆的坐在床边,宗云龙记得她昨夜就是这个姿式,难道竟然一夜都不曾动一下?怜香扑了上去,一把拉住容蓝雪的手,冰凉没有任何的温度,怜香一边拼命的为她搓着手,一边着急的叫道:“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容蓝雪却仿佛已经没了知觉一般,眼神直直的盯着前面,一个苍白的面容就如精雕过的玉像,虽然完美,却没有任何生气。宗云龙一下子扑了过来,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中衣,紧紧的将容蓝雪搂在怀里,急声道:“雪儿,雪儿,你说说话,不要这样吓我!”

容蓝雪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示,就那样木如雕塑般的枯坐在那里,怜香再也忍不住,站在那里,捂着嘴,恐怕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玉盘听到动静,也赶紧的跑了进来,却也控制不住,搂着怜香,两个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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