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进房的时候,容蓝雪心中紧张的直打鼓,直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看着众的人眼光齐刷刷的望几她,她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平和,环视了一下全场,在座的每一个,仿佛都接受到了她抚过的目光。族中的几位长老,更可以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那切切的尊敬之意,赞赏之情,不由得溢于言表。

宗云龙看着大家片刻之间安静了下来,嘴角微挑笑意,朗声道:“各位族中的长老,各位叔伯大娘婶婶,兄弟姐妹,我从临江县回来,已经半个月余了,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总没有处理好,所以一直不曾与各位亲友相聚,难得今日各位肯赏小侄的面子,我这里先谢谢大家。”宗云龙顺手接过吉庆递过来的一杯酒,举向众位道:“我先干为敬。”

看着宗云龙一饮而尽,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宗云龙放下酒杯,侧身让出容蓝雪,面上现出一片柔情,“大家一直都在猜测我带回来的妻子是什么样?所以今日特意请容小姐过来,大家见一见,这位容小姐乃是临江县最大的绸缎庄容员外的大千金,为人知书达礼,熟读诗书,精工女红,举止端庄,性情娴雅,容貌出众。各位还有什么不认同吗?”

容蓝雪听着宗云龙如此的介绍自己,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做出一幅镇定的模样,微笑的望着众人,并不开口。

这时,坐在主位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来,望着容蓝雪,颤悠悠的说道:“这位容小姐,宗三公子提亲之时,你可是要他散去通房?自古,寻常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还不曾过门,你如何便提得这般的要求?这乃是大大的妒忌,又如何做得我们宗家的媳妇?”

容蓝雪看着那老头子,心中便来气,她曾听各房的丫鬟婆子说过,这白发者乃是宗家的长老宗大富,什么事情都要管着。而且一把年纪了,遇到貌美的姑娘,还要遣人前去提亲,容蓝雪听的时候,心中就对这宗大富极度的厌烦,如今看他二话不说,单提什么散去通房。气不就打一处来,更何况,这散去通房,乃是你们家宗三公子自己提出,如今却要算到我的头上。

容蓝雪心中虽火,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深施一礼,轻启朱唇道:“这位长老,散去通房,乃是宗三公子提亲时再三言明,我容家虽然在临江县中有些名气,却也是知礼之家,焉何敢提这种不讳的要求。”

“既然知道不讳,那云龙是否以后可以娶得妻,迎得妾?”宗大富耄耋之年,还要揪着这种问题不放,由此可见他平日寻花问柳已成习惯,他只当别人也跟她一样,没有女人便活不下去一般。容蓝雪再也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这位长老,您老人家可有妻妾?”

宗大富听得容蓝雪这样问他,以为她有悔改之心,得意的望了宗云龙一眼,宗云龙也是冷笑一声,心中暗思道:“宗大伯,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这个侄子没有帮你。”

宗大富微捋颌下三缕山羊胡子,骄傲的说道:“我自然有,一妻,四妾!”

“哦。”容蓝雪点点头,“敢问长老之妻可有子嗣?”

“有两子。”宗大富不明白容蓝雪的用意,诧异的回道。

“古有七出,我尚未过门,长老便为我定下一个妒之罪,长老的妻子为长老育有两子,为何长老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纳妾,敢问这七出,只为世间女子所订?这男子便不需要什么约束了吗?”容蓝雪看着宗大富,言语咄咄。

宗大富一时口拙,强词道:“男子便是天,不需要任何的约束。”

“哦?男子为天?我只听说这皇上为天,臣子为地,世间的百姓为芥子。如今长老自封自己为天,敢是要造反不成?”容蓝雪看着宗大富那涨得通紫老脸,内心一阵的解恨。

宗大富没想到这个没过门的新媳妇,竟然在众人面前顶撞与他,老脸登时没有地方放,怒喝道:“这是宗府,怎么能容你这小小女子放肆!”

“小女子不敢。”容蓝雪昂然一立,“小女子生性嫉恶如仇,再见不得任何自以为是!”

“你……你……”宗大富指着容蓝雪说不出话来:“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长老贵庚啊?”容蓝雪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令得在场的众人愣了一下,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那宗大富虽然生性fēng_liú,却也老实,听得容蓝雪问他,立刻回道:“老夫今年五十有五。”

容蓝雪不相信的望望他,花白的胡子,额头上面的头发已经掉落一半,满脸的皱纹。如果不是旁人扶着,只怕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走到宗云龙的面前,眼睛撇了一眼那依旧在颤抖的宗大富,低声道:“宗三公子,五十五岁啊!”

宗云龙明白容蓝雪的意思,无声一笑,亦是轻声回道:“容小姐,放心吧,我就是六十五,也不会是这般的模样。”

宗大富离得远,不曾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却见两个人仿佛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般,怒气又要发作起来。宗云龙却是微微摆手道:“宗大伯,您老且坐下,消消气,我这妻子,从小脾气倔强,人品却是极好,我的妻子,您老人家也犯不上生气。”

“哼,这般火爆脾气,人再好,家中亦是不得安宁。”许是受了容蓝雪的抢白,宗大富也不顾身份了,口不择言的说了出来。

宗云龙脸色微变,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望向了宗大富,那宗大富自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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