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带天安吧。”伊琳说。

伊人愣了愣,也低头看了看摇篮里的贺兰天安。

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孩,已经比出生时大了许多,如今,他也差不多一岁多了。

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虽然五官还不甚明晰,却已经看出了裴若尘的痕迹——他越来越像他舅舅了。

伊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笑道:“好啊。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他的。鳏”

伊琳笑笑,再无其它要求,好像她真的只是全心全意为贺兰天安着想一般。

伊人又坐了坐,两人终究相顾无言,没多会,她便带着天安一同回自己的宫殿了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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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下午回来的时候,见伊人的**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天安已经能坐起来了,不过乖乖的,并不怎么乱爬,正一本正经地玩着伊人塞给他的玩具。

那玩具是伊人让工匠特意打造的,伊人叫它“积木”。

一些奇奇怪怪形状的木块,可以组装堆积的那种。

天安玩得挺认真。

贺兰雪走过去,并没有多吃惊,几乎连问都没有问,只是伸手在天安的小脸上抚了抚,“奶娘喂过没有?”

“嗯,他已经吃过了。”伊人由衷地觉得,奶娘这种工种,真的挺方便。

不然,她现在肯定得手忙脚乱地给天安准备奶粉呢。

“以后不要随便出去了,”贺兰雪依旧在逗着天安,头也不抬地说:“剩下的两个月,好好在房里呆着。”

伊人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贺兰雪却满脸忧虑,只是不看伊人。

两人一左一右逗弄了天安一会,贺兰雪忽然道:“今天,来了一位炎国的使者。”

“恩?”

“他们想恢复天朝与炎国的贸易经商。”贺兰雪淡淡道:“顺便还附有炎寒的贺贴,祝贺你当上了天朝皇后,并且送了几份礼物来。”

“是吗?他现在怎么样?”伊人大喜过望,笑出一朵花来:许久没听到炎寒的消息了,她一直挺担心的,如今看来,他应该没事吧。

“不怎样,”贺兰雪歉意地望着伊人,虽然不忍心说打击她的话,却也只能实话实话,“上次绥远的战役中,炎寒一直不肯和平解决,最后导致炎军伤亡惨重。他虽然能全身而退,但是国内反对他的声音一直不断。炎寒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

伊人沉默了,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好了,不要担心,他自己会解决的,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安安心心养好身体,恩?”贺兰雪摸了摸她的头,**溺地笑笑。

可是眸底的忧虑,始终挥之不去。

伊人却丝毫没有察觉,重重地点了点头,笑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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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伊人所在的东宫格外热闹。

贺兰雪从议政厅往东宫走来的时候,只看到远处人影幢幢,川流不息。

走近一瞧,似乎全天朝名门望族的子弟都聚集一堂,大殿被一分为二,而隔着大大的屏风,另一边也似乎人声鼎沸。

贺兰雪是悄悄进来的,并没有通报,也没有惊动谁。他绕过众人,也绕过大屏风,走到了大殿外的花园里。

花园已经被装饰一新,天朝的名媛少女们,则围着花园的小桌,三三两两,说着笑着,或吟诗做赋,或讨论着绣花技艺,也或者,指着屏风,压低声音,悄悄地说着让脸色通红的话。

贺兰雪大概扫了她们一眼,目光下意识地找寻伊人的踪迹,他很快看见了她。伊人站在屏风的末端,正用毛笔在屏风上描画着什么,她很专注地添了几笔,又将毛笔放在嘴巴里舔了舔,然后歪着头,又添了几笔。

贺兰雪看着好笑,又不想惊动其它人,他隐入旁边的一间空闲的花房,然后着人去将皇后叫过来。

过去传话的宫人小心地在伊人耳边说了几句,伊人点点头,朝贺兰雪的方向笑了笑,然后颠颠地跑了过来。

那奔跑的速度让贺兰雪看着触目惊心。

待伊人跑到了花房里,贺兰雪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愠怒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怀孕七个月的孕妇吗?就不能慢一点?”

伊人咋咋舌。

除了怀孕初期吃不下睡不着后,伊人已经慢慢地习惯这个突然降临的小生命,而且现在胃口很好,除了肚子偶尔会动一动外,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贺兰雪摸了摸伊人圆鼓鼓的小脸蛋,叹气道:“算了,不能怪你,你也是第一次。”顿了顿,贺兰雪又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等以后第二次

、第三次,你就知道注意了。”

伊人当即傻眼,挠挠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贺兰雪也不再追究她的疏忽,只是话题一转,指着外面的喧喧闹闹,问:“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无聊,所以请人来陪?那也不能找男子进后宫啊。”

天朝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英才俊杰都聚于一堂,其中不乏年轻英俊讨女人喜欢之徒。

贺兰雪虽然坚信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却也不肯让别的男人见到伊人的好——总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伊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贺兰雪的情绪,她朝大殿那边望了一眼,然后,没心没肺地笑道:“这是我组织的相亲会啊。”

“相亲会?”贺兰雪一愣一愣。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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