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是赵彦清的生辰,因为是散生,府里也未大办。
怜雁并未送什么礼,绣品她拿不出手,其余的并不合适,便只亲自下厨煮了一碗长寿面。
好歹她在大厨房打杂过,一碗面还是会煮的,虽然手艺并不怎么样,但幸而赵彦清没嫌弃什么,倒是把一大碗面给扒完了。
之后赵彦清去寿安堂,老夫人兴致很高,兴冲冲地让万妈妈摆箸,“今儿的寿星,总算是来了。”赵彦清这才想起老夫人着人来说过今儿晚膳去她那用。
怜雁端上长寿面,他倒把这茬给忘了。
赵彦清不好拂了老夫人的兴致,便陪她用膳,只是一大碗面下去当真有些饱,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了。
老夫人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菜不合你口味吗?怎么不吃了?”
“不是,来之前吃过长寿面,有点饱了。”
老夫人一惊,“长寿面?谁给你的?”赵彦清房里没个主母,要说应该没人送长寿面才是。
赵彦清略一迟疑,还是实话道:“是怜雁,她亲自给我烧了碗长寿面。”
“怜雁?”老夫人蹙眉想了想,记起是有这么一个通房,“那个原先是俭哥儿身边的,后来你收了房住在映月泮的通房?”
赵彦清道:“是她,娘这记性还是那么好。”
“少奉承我,是那丫头有让人记住的本事。”老夫人自然而然地想起她把怜雁放在俭哥儿身边,后来又把她升作二等丫鬟成俭哥儿院子里的管事,最后却不知怎的就入了赵彦清的眼,被他收了房。
府里关于那个住在映月泮的通房如何受宠的流言不少,加之怜雁这一顺风顺路的上位,老夫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她道:“你对那个叫怜雁的,是不是太宠了些?一个通房,传出去不好听,我记得你的房里通房不知她一个吧?别只让怜雁伺候你。”
“儿子心里有数,”赵彦清道,“并未很宠她,那些下人说的大多夸大其词了,再说,怜雁也不是恃宠而骄的人,一直安安分分的。”
知子莫若母,赵彦清是什么性情,老夫人会不清楚?她看着他道:“你心里有数再好不过,只是我也是头回见着你对一个女人上心,还是克制些为好。”
赵彦清点点头,却也没往心里去。
老夫人看在眼里,想了想,又道:“打明儿起,让怜雁白日里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吧。”说是陪,其实和立规矩没什么两样,她不过是担心怜雁恃宠而骄,觉得放在身边看着为好。
赵彦清惊了惊,毕竟怜雁只是一个通房,而老夫人向来连几个儿子房里的妾室都不关心,犹疑着道:“娘,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你这是担心我欺负了她?”
赵彦清讪笑,“怎么会,我就是怕把娘给累着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只是让她来陪我,我能累着什么?我告诉你,她非来不可,你别总护着她。再者,她若是本分,我也不会为难她。”
赵彦清苦笑,“我真没护着她,您要她来,我让她来就是了。”
老夫人这才放过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映月泮后,赵彦清就告诉了怜雁此事。
怜雁着实惊了惊,想不到还会惊动老夫人,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看她的,心里委实没底,不安地问赵彦清,“我是不是什么时候惹了老夫人不高兴了?老夫人为何忽然要我去她那陪她?”
赵彦清抚了抚她的头,“没有的事,你别紧张,娘对底下人向来和善,你乖一点,她不会为难你的。”
赵彦清的这番话却让怜雁更加不安了,他的潜台词就是,老夫人是来盯她,看她安分不安分的,一旦叫她有丝毫不满意,就要来为难了。
只是老夫人一向不会如陶氏那般无端生事,想来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觉得自己太过受宠了。
怜雁这么猜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她一边替赵彦清更衣,一边道:“老夫人是不是觉得你待我太好了,才要去去她那的?”
赵彦清伸手捏她脸颊,“现在知道我对你很好了?”
怜雁笑着扭头避开,“我一直都知道啊!你独宠我,都没理会过依玲姐姐和兰香姐姐。”
一个通房这样的独宠,加之赵彦清以前向来对女子不上心,也难怪会惊动了老夫人。
待换下外衫,赵彦清一把抱起了怜雁压在榻上,道:“知道就好。”紧接着就是细密地吻落在她脖颈上。
怜雁觉得痒,咯咯地笑着轻推他,“起来啊,还没洗漱呢!”
赵彦清不理她,胡闹了好一阵,一直到衣衫半解,肚兜胡乱地被拉开,酥*胸微露,他才从怜雁身上下来,转而进了净房。
怜雁通红着脸,迅速地整了整衣衫,跟着进了净房服侍。
只是在净房里也免不了被赵彦清抓着胡闹一番,幸而周边没旁的仆从在,否则怜雁早抬不起头了。
最后怜雁是被赵彦清横抱着出来的。怜雁把脸埋在他胸口,脸上的红意直泛到耳根。
赵彦清取笑她,“又不是头回伺候我,怎么还是脸红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闹得愈发离谱?怜雁腹诽。
到了榻上后,又免不了几番欢好,一直到过了子时,怜雁才睡过去。
次日怜雁为穿什么衣裳纠结了许久,因为胸口脖颈上的红痕实在太过明显,又要去老夫人那,总不能让她瞧见的。试了好多件,总算找着了一件领高能遮住的,只是这样的领子在夏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