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彦清到九州殿给皇帝送上了请安折子。照往常他会在侧殿等着接见,而近一年来皇帝也确实重用起他来,一般都会传他到殿里去。
不过想到昨日怜雁让他没事儿就多回去陪她,赵彦清便打算不在侧殿等召见了,递上了折子后就回去。
周楠看到他往回走,追了上来,吊儿郎当地勾着他肩膀,笑道:“哟,这么急着回去,作甚啊?莫不是想着屋里头的美人儿了?”
赵彦清拍开他的手,没理他。
周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上来,紧跟着赵彦清道:“唉,我就是在这等着也见不了皇上,比不了你啊,啧啧,偏偏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赶着回去了。”
见赵彦清还是不理他,就一个跨步挡在了他前面,笑眯眯地道:“堂堂武安侯盛宠一个通房估计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没几个不知道的了,给我见上一见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居然有本事让你给魔怔了。”
赵彦清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很闲?”
周楠缩了缩脖子,嘴上却不饶人,“啧,又是这副表情,我早习惯了,吓不到我。”
赵彦清推开他继续往前走,道:“你这回不是带了三个侍妾来?怎么,还不够看,注意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哟哟哟,我哪敢啊!”周楠又追上来,在赵彦清身后亦步亦趋,“唉,我跟你说啊,带三个还不如带一个,那三个女人整天争来争去的,我想歇会儿都不让人安生,真他妈烦!可惜啊,我找不着一个让我喜欢得独宠的。你就让我瞧瞧你的那个呗?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都把你都收服了?我也好有个标准,下回也好找个这么称心的。”
赵彦清忽的停下步子,冷眸看他,“你是不是对我女人太感兴趣了一点?来避暑山庄的路上都特地追上来探头探脑的想看,你什么时候对女人上心过?别把我当傻子。”
周楠讪笑两声,“不是,那时我不是无聊嘛,就上来找你了,谁说我特地去看你女人的。哎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对兄弟的女人可不感兴趣,真不感兴趣,我都没见过你那女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上心了,是吧?你要相信你兄弟我!”
赵彦清盯着他看了片刻,他这么插科打诨的说话,也没法从表情上看出什么不妥来,便又抬步走了。
这回周楠没再追上去,而是在他身后喊道:“哎哎,也罢也罢,你不乐意我就不瞧呗,爷又不缺女人!我回了,到时候在你女人边上呆腻了可别来找我!”
等赵彦清走远了,周楠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些,抿着嘴角扯了扯,转身往西回了自己的园子。
*
赵彦清回起云台的时候,怜雁还没起。
常文见赵彦清这么早回来,惊了惊,但很快就将震惊之色压了下去,恭敬地行了礼。
赵彦清见怜雁还睡着,问常文道:“早膳备好了吗?”
“备好了,见姑娘不见起,一直热着。”
赵彦清点点头,常文办事一向称他心意,挥挥手让他下去后,便进了里屋。
怜雁睡得挺熟,赵彦清进来也不见她醒。
赵彦清看了眼西洋表,已经辰正了,便走过去将怜雁摇醒,“该起了,饿久了伤胃。”
怜雁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眼睛一直闭着。
赵彦清失笑,上前直接把她抱起来,怜雁微微挣扎了下,亵*衣的领口便开了些,雪肌上的红痕他一眼就瞧见了。
赵彦清眸子里的笑意有深了几分,昨晚折腾得确实有点晚了,只是他还是担心早膳用太晚会饿坏了胃,便道:“要是真困用了早膳再睡回笼觉吧。”
见怜雁颤了颤睫毛,却还是没睁眼,赵彦清又道:“再不起,我给你换衣服了?”说着就真的扯开了怜雁的亵*衣,拿了肚兜往她身上戴。
怜雁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肚兜,背过身去穿戴。
赵彦清笑出了声来。
怜雁有些恼,推了他一把,“出去出去!我起了,不许笑!”
赵彦清没跟她拗着,“好好,我出去。”说着走出了里屋,吩咐常文把早膳摆起来。
怜雁很快穿戴洗漱好出来了。
赵彦清已经用过早膳了,不过还是陪着她用了些,顺便监督她多吃一点。
用完膳,怜雁问起来,“今天你怎么回来了?”
赵彦清笑看着她,“昨天你抱怨我陪你太少,我自然就回来了。”
怜雁噎了噎,他真是嘴上都少不得占点便宜去,但还是好奇九州殿那边,没跟他斗嘴,又问道:“皇上没留你?”
“递了请安折子就回来了,皇上忙着,没空总盯着我。”
怜雁不问了,听他的话是今天都不用去伴驾,心里头还是有点喜滋滋的,毕竟和赵彦清在一起总比常文陪着有趣多了。
两人先是在下棋,不过怜雁的棋艺虽过得去,但比起赵彦清来还是差了一截,所以几盘下来被虐得很惨,尽管让子悔棋都轮了遍,依旧输得惨不忍睹。
后来怜雁忍不了,提议来玩打棋子。
赵彦清欣然应允。
可惜结果还是不那么如意,怜雁依旧输得很惨。
就在怜雁忍无可忍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玩什么才能赢的时候,午膳时间就到了,常文过来问要不要去传膳。
怜雁还惊了惊,一上午过得居然这么快,果然和赵彦清在一起就是不一样。
于是就收了棋盘用午膳。
结果午膳用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