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衣甜甜地撒起了娇:“无时无刻不在想爷爷的呀。( 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倒是你,终生大事要抓紧。我那天听你郑爷爷说,郑弛那小子可是对你很满意,人家是检控官、大律师,前途不可估量,你呢,也别太挑剔,先处着看看吧。”
对单身的晚辈催婚,这点几乎是所有老人家的通病。
“哎呀,您就爱瞎操心。”
李沅衣嘟嘟唇,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很机敏地转移了话题,“凡凡呢?都开学了吧?”
前几天将凡凡送回了b市,小正太依依不舍了好久,害得向来泪点低的李沅衣,都忍不住当场掉了眼泪。
原本不想那么快将他送回去,可惜赶上开学了,她实在没有办法。
“嗯,今天去报到了。好了,你去忙吧,有空呢,多去拍拍拖,别等凡凡都娶老婆了,你还是在这单着。”
老爷子说完,咔擦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李沅衣抿唇,默叹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只想好好找个地方舔自己的伤口,哪还有心情去谈恋爱呢?
哎,算了,眼前还是小暖的案子重要一些。
时光如梭,很快就迎来徐卉暖一案开庭的日子。
李沅衣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赶去了法庭,在门口,正好遇到抱着厚厚一叠资料的郑弛。
“沅衣,这么早就来了?”
郑弛见到她,俊脸很自然就溢出一抹笑意,友好地跟她打招呼。
“是啊,有些不放心,想提早来看看。郑检,案子胜诉的几率大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掠过不好的预感。
“放心,交给我!”
郑弛信心十足地点点头。
“辛苦郑检了。案子结束后,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李沅衣由衷说道。
“难得美女盛情邀约,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呵呵——”
他的幽默,让李沅衣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样子,映在不远处的某人眼里,莫名觉得刺眼。
“boss,我们要进去了吗?”
ose见到自家老板俊脸紧绷,浑身上下尽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心里头忍不住颤了一下,暗自叹气。
自从沈少出事后,似乎就没见boss的眉头舒展过,整个星际集团也因此陷入重重阴霾之中,失去了欢声笑语。
ose原以为,boss是因为沈少才会这样,可今日一看,最大的原因,还是在李主播身上吧。
哎,情字,果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唐亦廷没有理会ose,他缓缓点燃一根烟,放到嘴里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下,那双深邃迷人的眼,有着令人看不清的幽光。
见那一男一女,谈笑风生推门走了进去,他才将香烟掐灭,优雅地抛进旁边的垃圾桶,理了理身上那手工定制的黑大衣后,薄唇紧抿,许久才迸出一个字:“走!”
……
李沅衣跟在郑弛身后进了法庭,发现里面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人。
“那有位置,你去坐下吧,我去忙了。”
郑弛眼尖帮她找到一个空位后,见开庭的时间差不多,他很快就回到主控的坐席上,跟助理开始着手准备上庭的资料。
李沅衣入座后,很自觉地将手机静音,抬头,正好见大门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被两名法警带了上来,赫然就是此案的被告人,沈千冥。
此时的沈千冥,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挥之不去的颓废落寞。
李沅衣见状,内心复杂无比。她不讨厌沈千冥,甚至一度将他当成了朋友,可谁能想到,他会做出如此禽授不如的事情,别的女人不去搞,竟然搞上了徐卉暖?
只要一想起徐卉暖所受到的那些伤害,李沅衣心里,就有抑制不住的愤怒,更加无法原谅沈千冥。( $>>>)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唐亦廷,而走在他身后的,除了ose外,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李沅衣曾经在法制节目上见过他,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邵夏东。
据说,这个邵大律师手下没有败诉的案子,想必这一次,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李沅衣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在此时更甚了。
想到这,她下意识看了他们一眼,只见邵夏东在唐亦廷耳边低语了几句,唐亦廷微微颔首,很快就带着ose,在最角落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沅衣的视线,忍不住胶在他身上,直到法官到来,全体肃然起立,她这才晃过神,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
庭审,正式开始。
“在本月11日,本案的原告徐卉暖,去参加云霄会所举办的名流宴会,中途遭遇qiáng_jiān,而行凶者,正是被告沈千冥……”
郑弛的表现,张力十足,字字珠玑,提供的证据,都对沈千冥十分不利。
李沅衣紧张地捏紧手心,视线不自觉瞥向唐亦廷,却发现他俊脸上平静无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种笃定,不由得令人惧怕起来。
他,应该不会耍什么阴谋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沅衣心里,益发不安起来。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法官更是认同郑弛,频频点头,这令李沅衣也渐渐放了心,眼看审讯就要告一段落,兴许就能将沈千冥定罪了吧?
谁知道——
“法官大人,请您批准,我还有事,想向原告确认。”
邵夏东在此时,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