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大礼堂听完安东尼精彩万分的讲座后,两人随即启程,赶飞机回a市。
飞机上,李沅衣都不怎么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唐亦廷见状,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是在遗憾拒绝安东尼的邀约吗?”
“嗯!”她点点头,如实回答。
“放心吧,安东尼很快就会跟bgh合作,策划一项大型的选秀节目,你还是有机会的。”
不是有机会,而是一定会!当初活动立项的时候,原定的主持人就是她。只不过这些事情,唐亦廷是断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李沅衣总算提起了精神,转过头来,杏眸灼灼看向他。
“嗯哼,你可别忘记他是我舅舅。”唐亦廷云淡风起解释着。
“亲舅舅吗?他是混血儿,但你看起来不像呀。”李沅衣一脸好奇,唐亦廷的五官虽然也很立体,但看起来却还是很纯正的中国人。
“我妈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我外公在我妈两岁就过世,外婆之后嫁给一个英国人,生下了安东尼。”唐亦廷难得跟她讲起了自己的家庭,“安东尼和我妈自小关系就特别好,所以小时候也很疼我。”
“对了,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呢?”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有提到他自小就没有了母亲,当时李沅衣想问,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八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被绑架,我妈为了救我和大哥,死在了敌人的枪口下。爷爷派人找到我们时,父亲却失踪了,直到两年后,他才回来。”唐亦廷语带平静地诉说着这件对他而言万分悲痛的事情,李沅衣心间一疼,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在这一刻,突然决定,要好好地爱他!
“你跟父亲和哥哥为什么会不好?”这些,当然也是从刚刚吃饭那得到的消息。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唐亦廷此时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唐家的事情还是太复杂,他不想吓坏她。若是她知道,就连他自己的父亲,为了争权夺利,对他这个亲儿子都陷害,估计会吓得离他更远吧?
“那好吧。”李沅衣也见好就收,眉头却始终紧锁着。
唐亦廷见状,以为她在担忧接下来那档选秀节目,忍不住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别想那么多,指不定那个主持的位置,真会是你的。”
“哎,算了吧。大型活动我是没有主持经验的,我还是适合电视框框里那个小小的主播台。”bgh的竞争太过激烈,她并不是里面最出彩的那一个,这种好事未必会轮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儿,她突然伸手,掐住唐亦廷的手臂,咬牙警告,“我跟你说,我喜欢靠实力说话,你可千万别再干预我的工作了,听到没有?”
“你不过就是本少的玩物,还敢跟本少提条件,嗯?”他失笑,非常享受她此时的张牙舞爪,就连“玩物”两字,从他好看的薄唇吐出,都是那般的深情缱绻。
“就跟你提,怎样?咬我呀!”她嘟着唇,一点也不怕死地挑衅。
“咬你?倒是个好主意。”
时光如梭,又是一个周末到来。
早晨,阳光不太辣,稀稀松松折射在窗台外面的苹果树上,透着树枝的缝隙,闯进屋里,照在诺大的床上。
李沅衣翻了翻柔若无骨的身子,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难得周末,怎样都得睡饱了才行。
“叮咚——叮咚——”
刺耳的门铃声霎时传来,一波又一波,如同魔音,钻进被窝里,李沅衣皱了皱眉,微微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
是哪个天杀的,一大早,这么扰人清梦?
她嘟嘟唇,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下楼。 [
“谁呀?”她将铁门拉开,却被站在门口的人,吓得瞪大了眼——
“爷爷!凡凡!你们怎么这么早?”没想到爷爷这么早就带着凡凡过来,李沅衣的瞌睡虫在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日上三竿了还早?你这睡懒觉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李兆正严肃的脸上,泛起了几丝不认同。
“呵呵,这不就不小心睡过头了么。”李沅衣摸摸脑袋,嬉皮笑脸笑了一下。爷爷一向对他们兄妹要求都非常严格,这不,才睡一会懒觉,就被逮住批评了。
“没个正形。”李兆正摇摇头,迈着端正的步子走进了屋。
“凡凡,见到姑姑也不叫一声,嗯?”见到小侄子,李沅衣当然很开心,直接弯腰就把小正太抱起来,“才十多天不见,怎么又沉了那么多?”
“姑姑你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要找借口了。”李允凡环着她的脖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哼哼,你的成语倒是学得不错嘛!”
“那是,这一点我就跟姑姑不像了。”
“哈,臭小子,拐着弯又骂姑姑了是不?看我不捏死你!”
“哇呜,你这么暴力,小心嫁不出去!”
……
姑侄俩跟在李兆正身后,一路打闹着进了屋。
“都25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李兆正见到孙女幼稚到每一次都跟一个五岁的小孩玩成一团,不禁皱皱眉,深幽的眸子,却是泛上一抹柔意。
“爷爷,在您眼里,我就算四十岁了,也还是个孩子嘛。”李沅衣吐吐舌头,接着跑到厨房,端着两杯水出来,“爷爷,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过来看你什么时候有去找男朋友的自觉?”李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