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不到他的脚踝,那纤细的带着润泽姿态的就仿佛是一滴牛乳的脚踝啊,她该如何能放弃用双手环绕住它的机会?
她得不到他的膝盖,她不能用她的手指去为他的膝盖按摩,以安抚他膝盖上的肌肉,而那肌肉在她的掌心之中必然是温热的,柔软的,如同新鲜的奶油一般。
她得不到他的那涂着红花粉的双手,她该怎样才能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双手上移开?
她更不能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莲花眼了……那双目仿若红莲,却滋生出原初之水,涤荡她的心魂,她的心魂啊,早就已经被他的双眼所俘虏,可是他为何就不肯多看她一眼呢?
于是,她开始挑拨自己的弟弟,她嫉妒他,她也怨怼筏摩那,更痛恨筏摩那身边的拉克什米提毗!
而现在,波那去求赐福的时候被拒绝了,这就是布陀那最好的机会,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姐姐!你说得对!他没有给我永生的赐福!”波那大哭着,把头埋在布陀那的怀里,布陀那于是也就跟着他一起大哭起来。她哭了很久,直到布陀那都不想哭了,她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哀怨地跟波那说道:“弟弟,我亲爱的兄弟啊!你知道吗,姐姐为什么会这副模样?”
波那摇了摇头。
布陀那大哭道:“因为我对你的爱啊,我的傻弟弟!”
她站起来,打开自己的妆奁,将里面的眼膏、红花粉、朱砂、姜黄粉……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扬到了地上,哭道:“你瞧啊,我的弟弟!
“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可是呢,筏摩那跟他的小情人就这样走到我面前,他们把这一切都弄坏了——”她自己扬了那些东西却说是筏摩那跟拉克什米做的,可是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波那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怀疑任何事情了,而她所说的话,他现在也坚信不疑,“他们把这些都弄坏了!”她大声说着,“弟弟,他们是这样的恶毒啊,不想要你成为永生之人就算了,可却把我要给你祈福用的东西弄坏……这是多么的伤痛我的心啊!”
布陀那的哭诉使得波那更为痛苦,他完全相信了自己姐姐的话,因此更加愤怒,只觉得筏摩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因而,他决定苦行,通过苦行,他要改变自己的信仰——他要去信奉一个值得他信奉的真神!
布陀那骗了波那之后,就披头散发地跑到筏摩那的跟前,趴在他的脚边跟他哭诉自己弟弟有多么的不听话。
不听话的弟弟与懂事的姐姐,这样的对比难道还不够明显?布陀那想到筏摩那之前就只跟波那玩耍,这就足以让她去诓骗波那了……而现在,她只要得到筏摩那的垂怜,这样她就可以借机要求留在他身边!
然而,就在她大哭说波那不懂事的时候,从筏摩那身后走出的伯利吓坏了她。
筏摩那叹息着摇头道:“布陀那啊,你这美发女,你这可怜的阿修罗女,为什么要用欺骗来使得自己的弟弟痛苦呢?
“你的欺骗将会让他失去那么多,而你又怎能就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呢?”
伯利王也痛心疾首:“女儿啊,我是如何教导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公主布陀那在听到他们二人的质问的时候,不由得心生恐惧,可她仍旧高扬起头,大声说道:“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难道有错吗?
“就在你把这个婆罗门带到天界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将会爱上他——而他跨步三界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我的爱是这样的炽烈,可是他的双眼却只是追逐他的情人!
“这难道是公平的吗?
“他的情人不过是一朵莲花,还是一朵在他脚下的莲花!这样的低等,她则能与筏摩那相配?而我呢?我是一位公主啊!”
布陀那站起来,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拢好:“一位公主,在女人之中我该是最为高贵的存在,我可以做往后也能做苦修女,我可以成为刹帝利的妻子也愿意选择婆罗门!
“我可以选择任何我所喜欢的人结婚!所以我选他——”她指向筏摩那,“这也是正确的,是有道理的,难道不是吗?”
诚然,这是有道理的,可是不代表筏摩那愿意与她成婚啊。
“我选择了他,但是他却不肯长大也不肯看我!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布陀那大叫着跳起来,“我要杀死你的情人!我要杀死她!”
“布陀那!”伯利王连忙制止了她的疯狂,“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主母无礼啊!”
“这不是无礼,这是为了我的权利而战斗!”布陀那更为愤怒,“父亲,我要这个婆罗门,我要跟他结婚!”
这时,伯利王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的女儿——谁说不是呢?任何人都想要跟他结婚,可是他只有一个啊!谁说他要所有人都选择呢?”
“但我是公主啊!”布陀那不解。
“女儿啊,就算是女神,也不能在对方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与对方结为婚姻,这时不正确的啊。”伯利王只觉得嘴里发苦,道,“既然你这样想要跟他在一起……女儿,你去求个恩赐吧。”
布陀那不知道自己要求什么样的恩赐,她只能走过去,看着筏摩那,而筏摩那拉着拉克什米的手,一脸歉意地看着伯利王,讪讪道:“伯利王,我们还是回到地面上去吧……以后每当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