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接过血布条,皱着眉头看着李国栋,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此处的医疗条件太简陋了,就地解剖尸体已经是违背自己的法医原则,现在还要死者滴血验明正身。[]只是这死者昨晚就死了,他身体的血液差不多凝固,怎么才能抽出血来呢?这可是有些为难郑俊,郑俊挠挠脑袋,无奈地看看李国栋,看着郑俊那尴尬的模样,李国栋明白郑俊的意思,淡然一笑,“没有关系,事物总有两面性,我们想查的线索断了,但是总有其他的蛛丝马迹,这个案件充满了恩怨情仇,这里面的人非常的纠结,肯定会露出马脚的。”李国栋看着郑俊安慰地说。
“的确,要不然谁费这种周章挖眼珠,抽血管,割掉人家器官呢。只是不知道什么会这样走呀?”郑俊疑惑不解地问。边说话不忘采出死者的一点血样,放在工具箱内的一个冰盒中保藏起来。
“也许不是人呢?”李国栋故作深沉地说。
“老李,我是无神论者,我相信这件事情肯定是人为的。”郑俊态度坚决。
“老郑,别急,我们没有再争论无神论还是有神论,我也只是猜测,因为李家刚刚死了儿子,头七还没有过,又死了一个,难保这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呀。”李国栋慢悠悠地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没有来,该走的已经走了。
李二闹在一旁看着郑俊继续检验着尸体,不时发出一阵恶臭,可是二叔没有离开,他也不敢离开,因为外面更恐怖,想起刚才那冒着黑烟的古井,他不禁又打了个寒颤。时间真的如流水,一上午李国栋就只是检验了尸体,而从尸体上,他们只是得出李炳利死前与一个女人在一起过,他的伤是被利器所致。其他的还真查不出来了。
转眼间,夕阳西下,山脚的残阳甚好,斜照山啦,水啦,可是却照不到李宅。这一整天,李二闹跟着李国栋呆在李家的厨房里,哪里知道现在是几时,李二闹偶然间抬头,不禁大惊失色,忙看看手表,忙叫住李国栋:“二叔,二叔,你看现在才五点,天怎么这么黑了?”
李国栋也急忙看看天,李宅的上空又是乌云密布,呼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周围空气中的阴气,似乎正在酝酿着又一场悲剧而这时候,李氏拄着拐杖,咚咚咚地摸索着走进厨房,对李东国说:“长官,你先随我来吧,也许你在我这里能发现一些线索。”
于是李国栋便吩咐郑俊先回去,他先去李氏那里巡查线索。郑俊刚要走,又调头回来,严肃地对李国栋说:“老李,要不你要血布条给我,我带回去研究所对比一下这两份血样。”李国栋感激地把血布条递给去便跟着李氏走进内堂。
刚一进门,门突然咚一声关住了,吓得李二闹大跳了一下,李氏忙安抚:“别怕,只是风大,这门很容易就被风吹动了。”
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又一阵阴风袭来,可是房间的所有门窗都是关好了的呀,怎么回事?这时候,李国栋似乎觉得有东西接近自己,只见身边的李氏又是两眼一斜,双手抽动起来,开始踮起脚跟,一阵狂转边转还边哈哈地笑着:“欢迎你们回来了,欢迎你们回来了!”
李国栋见此情形,忙把李二闹拉到一边,他端详着眼前的这位老太太,花白的头发,踮起脚尖的动作和他的年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国栋怀疑是否又是李宏英上了李氏的身,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硬币,放在桌上的一个茶盖上,边放边说:“天灵灵地灵灵,茅山大仙,告诉我,是不是李宏英上了李氏的身?”
而茶盖上的硬币奇迹般的直立了,李国栋知道就是李宏英回来了,随后李国栋又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水,急忙倒出点水,抹在眼睛上,便把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李二闹想问些什么,但是见到二叔这般匆忙,根本就插不上话,于是在一旁仔细地观察这二叔究竟在搞什么鬼,的确李国栋是在和鬼玩呢。
原来李国栋在眼睛上抹的是牛眼泪,相传人一旦抹上牛眼泪可以见人所不能见的邪门的东西。果然不出李国栋所料,只见李氏背后站着李宏英,李宏英一脸苍白,左脸已经溃烂了,头上秃了了一大块,衣衫褴褛,整个看来就像一个野鬼,但是照理说李宏英都死了十年,怎么可能还没有转世投胎呢?李国栋对于这些东西早就不畏惧了,因为鬼都是害怕当官的,因为当官的有‘官火’是它们惹不起的。
只见李国栋二指一甩,在嘴边咬了一下,只见指尖浸出一些血液。接着他用手在额头上一点,瞬间李国栋的额头上便金光闪闪。而李二闹却闹不明白,这二叔是不是疯了呀,怎么自己咬自己,还在对着李氏叽叽咕咕的,不会是二叔中邪了吧。想到这里,李二闹吓得后退了一步,后退时,却撞倒了二叔放在桌子上的小瓶子,眼看瓶子马山就要掉下去了,李二闹赶紧一个机灵,双手一捧,好险,瓶子差点就落地了。李二闹扶正了瓶子,左右观察这个瓶子,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呀,可是再看看二叔,二叔就是抹了这瓶水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是这个瓶子装是什么呢?趁着李国栋刚还在和李氏一伙对视之时,李二闹拉拉二叔的手说:“二叔,这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那些,那个东西不要乱动呀。”李国栋急忙命令李二闹不准动那瓶水,可是李二闹可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听到二叔叫他不用动那瓶水,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