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
就在萧君霄轰然倒地之际,随着一声女子惊呼,一道大红色身影迅速闪了过来,一手扶住倒下去的萧君霄,另一手挥剑挡箭。
而来者,正是萧君霄的母妃,惠太妃。
曹子阜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连忙抬手,箭雨骤停。
惠太妃一边随着萧君霄倒地的身躯蹲下身子,一边悲痛呼喊,“皇儿!皇儿!你怎样了?啊?能听到母妃说话吗?是母妃来晚了。”
萧君霄艰难地睁开双眼,嘴唇哆嗦着,慢慢抬起右手,紧紧的抓住了惠太妃的胳膊,想要说什么,可却突然口吐鲜血,微动了几下唇瓣,什么话都未来得及说,右手便猛然垂下,双目瞪得老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皇儿!”,惠太妃惊叫着,一手摸到他鼻下,不禁悲声大呼,“皇儿,你不能死,你死了,让母妃可怎么办啊,你这是何苦呢,怎么那么傻啊,母妃早就劝过你,为何你就是不听。。。。。。”
惠太妃凄惨悲怆的哭声让周围一切都静止下来了一般,哭声渐渐微弱时,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曹子阜,泪流满脸,声音悲愤的怒声道,“曹子阜,你。。。。。。你大胆,竟然敢杀了我皇儿?萧君轩呢,他是不是躲在暗处,让他滚出来,他忘记了当年答应过本宫什么吗?”
曹子阜脸上毫无表情,只是平静的看向她,缓缓说道,“太妃,皇上早已猜到你并不知霄王一事,所以,如果霄王真谋反了,也不会牵连到太妃你的,还请太妃节哀顺变,皇上御驾亲征,现在早已到了边境,在下亦会将今日之事,细无巨细的上述皇上。”
说完,他便转身对着身份的人吩咐了几句善后的事宜,又对着那些被御林军全部围困着的叛军,大声道,“霄王已死,逼宫谋反一事也算终了,皇上当初离开秦都时便有密旨,如若遇到谋逆大罪者,只要主谋伏法,其它兵将皆可能是被蒙蔽了才犯下如此大罪,皇上皆可给你们一次机会!”
叛军众人一片愕然,他们没想到的是,皇上明明在千里之外,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可丞相大人的样子,明显也不是在说谎的样子。
“曹子阜,你一介臣子,竟敢让人杀死霄王殿下?居心叵测。。。。。。”,最先反应过来,并且冷静下来的,便是萧君霄的心腹柯靖,他的命是萧君霄救的,此后又是萧君霄最得力下属,此刻,太妃到了,他才怒斥曹子阜,说话自是极有份量!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句话还没说完,曹子阜却是亲自从旁边的侍卫那里拿过了弓箭,直接对着他拉弓放箭。
“嗖--”的一声,曹子阜的那支羽箭射向了柯靖,饶是柯靖本是一名勇将,可面对曹子阜突如其来的一箭,仍是没来得及躲过和阻挡,已中箭倒地!
与此同时,其它的叛军已经全部丢下兵器投降了,而仅剩的几个反抗者,也被禁卫军飞身而上,只几个回合,便将已知大势已去的叛军全部制住。
周遭突然寂静下来。
霄王直接被射杀,领头之人要么被擒,要么受伤或死亡,早已没有了反抗之力,殊不知,萧君轩从来都没有把萧君霄看在眼里过,否则,哪里会有他带着这区区两万人就敢逼宫的情况发生。
宫中所做的准备,原本是他与曹子阜商议后,用于应付其它政变的,却不曾想,大鱼没钓到,倒是他这个小虾米自投罗网,跑出来受死了。
曹子阜看着眼前死伤一片,还有惠太妃悲怆的哭声不绝于耳,只是轻叹一声,便开始安排后续事宜了。
皇上早已谋划安排好的这一切,却未到必要之时,便让这潜伏在秦都的势力被暴 露了出来,那人怕是不会再有任何动作了。
不知,皇上若知道,他之前安排好的一切,和留下的精锐,最后却因为霄王这个蠢货而白做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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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宫之中,当静和缓缓睁眼醒来时,发现外面天已大亮,而自己的寝殿内安静异常,可见,定是梦兰她们见自己睡得熟,现在又不用给谁请安,宫中的规矩更是与她无关,所以,她们便未叫醒。
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她是真的越来越嗜睡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让她们知道的打算,毕竟,这个孩子,萧君轩会不会留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她一定会拼尽一切,也要保下他,只是她不想到时候有其他人跟着获罪,所以,她才一直瞒着的。
一边思忖着,她一边缓缓坐了起来,室外的宫女们,闻声鱼贯而入,手中分别捧着她的衣服饰物和洗漱用物!
“娘娘,奴婢伺候你更衣洗漱吧!”,梦兰轻笑着上前,低声道。
静和淡笑着点了点头,便起*让宫女们为她穿上衣裳,又取过宫女手中的洗漱用品,清洗一番,坐于铜镜前,梦兰细心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静和帮她理好一头青丝,插上青玉、簪花等宫中女人所戴的漂亮饰物,却并无太过名贵的,主要是静和其实并不愿意戴那些金银首饰,重不说,还不舒服,她更喜欢简单点的。
当一切打扮停当,她在梦兰的伴随下,准备到外面去用早膳,春天的太阳早已从东方升起,阳光透过外面嫩绿芽挂满树枝的缝隙,照射下来,哪怕是天气仍旧有些凉,但这照射下来的光线还是让人心生暖意。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