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正如痴如醉的沉迷于她飘逸飞扬的舞姿间时,乐曲忽在一个高音下骤然停下,正忘情舞蹈的佳人骤然停止舞动,以单脚独立之姿收尾。
静和缓缓收回动作,立于殿中,向着萧君轩行了一礼,“臣妾献丑了!”
嘎然而止的极致绚美与绝世精彩,让众人深感意犹未尽,而楚宸更是无法从静和的舞姿上收回目光,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这。。。。。。”,突然,曹子阜意外的声音打破了殿中的沉默,他已站了起来,感叹般的说道,“果然是绝妙舞姿,实在让人意犹未尽啊,曹某倒是听闻,天下最擅舞者,乃晋国大长公主,而瑾贵妃则师从其外姑母大长公主,曹某亦听闻,瑾贵妃去年正是准备为吾皇献上大长公主当年一舞而名动天下的鼓舞,哪知,去年瑾贵妃初到我燕国,水土不服,还大病了一场,后来虽已痊愈,却是留下了遗憾,这遗憾怕是。。。。。。”
众人原本还尚未从静和绝妙的舞姿中回过神来,却又迅速地被曹子阜的话语所深深吸引。
“这遗憾怕是我等再也无法见识那传说中的鼓舞了。”,曹子阜接着说道,“陈国故皇后当年虽为天下最擅舞者,却没有晋国长公主的鼓舞而震撼人心,而可惜的是,晋长公主的惊世鼓舞的唯一传人,便只有晋皇的小女儿瑾公主了,宸太子,不知曹某说得对也不对?”
曹子阜说完,带着笑意,看向楚宸抱拳鞠了一躬。
楚宸一愣,但眸光瞬间清明过来,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平静道,“小妹的确是会鼓舞的。”
当曹子阜在这个时候提及自己会舞一事时,楚瑾心的心中极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极力忍耐着内心的不满,对着萧君轩轻笑道,“瑾心幼时,曾跟随长公主姑母学过几年鼓舞,只是此舞需要提前做好许多的准备,今日恐怕。。。。。”
“呵呵。。。。。瑾贵妃此话差矣,曹某却是听闻,皇后娘娘亦会鼓舞,且只需五面鼓,将一鼓居中,四角竖立即可,何须其它,只是不知可与贵妃之舞相较!”,曹子阜似是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思索着说道。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愣,怎么都感觉丞相这话是故意与贵妃为难,都不敢吭声,倒是静和却笑着说道,“曹丞相所言非虚,静和亦爱鼓舞,时常在宫中练习,仅需五面普通大鼓即可。”
你时常在宫中练习鼓舞么?他怎么不知道?
萧君轩听到静和的话,心中气闷难奈,想起平日连在他面前都甚少如此坦然的展露笑颜,总是一副沉静淡然模样,再看看眼前的她,不仅对着那楚宸美眸含情,居然还跟他的丞相浅笑嫣然地说起话来,甚至还说起了她平日在宫中的日常生活习惯。
此刻,萧君轩只觉得,自己将她娶入宮中这一年半来,却像是从未认识她一般,从来不知道,她亦可以如此面不改色的跟其它人说着谎言,如果说,这算是她反击的一种方式,那么,他允了她的这份胆量。
只是,望着其它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特别是楚宸那一脸的倾慕之色,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得不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怒气与不悦。
“既然瑾贵妃尚未准备好,那不知曹某与在座众人,是否有幸能请皇后娘娘将我等略见一见这传说中的惊世鼓舞呢?”,曹子阜这时倒是恭敬的行礼开口道。
闻言,静和再次对着那九五之尊嫣然一笑,淡淡的轻笑着问道,“皇上,您觉得臣妾要再舞么?”
席间众人都是一副期待的模样,殊不知,这整个宴会上,心情最不好的那人,便是这决定之人了,静和的话说完之后,萧君轩始终一言不发地坐于那高高的龙椅之上,明明此刻一脸冷冽气息,却被众人所忽略,只是期盼的等着他点头应允。
而他身旁的楚瑾心,看着他阴沉的脸,早已表情淡漠,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在众人的注视中,亦不管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会做怎样的决定,反而是刺激他一般,再次起身,几步走到席中位置,款款屈膝行礼,“请皇上旨意!”
她的话一说完,众人这才一惊,甚至惊得骤然僵住了所有的表情,更多数人都紧张得缩了缩肩膀,唯有少数几位还是一副无谓的喝着清酒,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见萧君轩先是微微惊诧了一下,瞬间便压抑着怒火望着自己,静和难掩美眸中的不屑与轻视,嘴角微勾,望着他冷冷的绽出一个似有若无的浅笑。
她殷青悠虽然不会主动挑事儿,但也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又如何会容忍他们一再欺辱?
静和眼中的不屑,以及脸上似有若无的讥讽,不光落入了萧君轩眼中,亦落入了殿中众人眼内,一时,众人脸上都不觉有讪讪之意,而她始终抬起俏脸,望着他,等着他的旨意。
撞上她清澈透亮的目光,萧君轩却是心头一震,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让人又气又恨的女人,今夜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了,他就不怕她玩过了火,他会惩罚她,甚至迁怒她身边之人?
即便是面对他越来越冷淡的眸光,她也始终不曾正式看他一眼,却是一而再的这样来挑衅于他的怒火,她一定是恼极了他,恼他未将她放在眼里,当众给了她难堪,甚至让她一国之后,当众居于嫔妃之下,让她觉得不堪受辱了吧?
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毫不在意她的的想法,可是,这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