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怪了,我道为何两月前,从你开始恢复上朝那日起,连朝中大臣、各色人等皆可随意出入乾清宫,可皇上竟还下了那样无情而冷酷的旨意,整个乾清宫,惟独我这太皇太后是如何也无法靠近得了?却原来,皇上竟是担心我欲毒害于自己的重孙吗?”,终于恍然大悟的太皇太后倍觉受伤,不禁咬牙说道,“那么,皇祖母今日便可以明白地告诉你,皇祖母是不想那个女人活着,因为她确实影响到了你,甚至影响到了燕国,如今,晋国之局便是最好的例子,你心里很清楚,但是,这与她个人无关,更与她的孩子无关!”
“是么?”,萧君轩终于抬起头,带着淡淡的苦笑看着她,“难道皇祖母今日闯入乾清宫,不是要提醒朕,朕不该因为那没有希望的希望,而受制于墨染,不与晋国正面交锋,甚至该直接杀了墨染最好,至于青悠,她就这样躺着,能多久算多久,至于孩子,可以先交由皇祖母抚养,或者是后宫其它嫔妃皆可,对吗?皇祖母要说之事,或许比这些更多吧?”
“轩儿,皇祖母的确是这样想,才想要过来劝说你一番,可这未尝不是为了你好,为了燕国好,至于寂昶,他还那么小,一周岁不到,若真能找人抚养他,未尝不是好事,这怎会是有害他之意!”,急切解释中,太皇太后再次对萧君轩直呼其名。
“呵。。。。。。我倒情愿他墨染若能立即让青悠醒过来,就算是拿燕国来换又何妨,那么,我便可以早早摆脱这些尘世的牵绊,与她一起带着孩子隐于山野之间,一家人永不分离了。”,萧君轩闻言,却是冷冷的说着,目光悠远的看向外面,思绪又不知飘向了何方,好似他所想,真如他所言一般。
“什么?你竟然。。。。。。竟然说出如此话语?”,太皇太后神色震惊而伤痛。
“那么,皇祖母希望朕说出何种话语?”,她的惊呼,重新将萧君轩的神思拉回,“如果皇祖母只是因为这些,没有其它的什么事,那我已经知晓,皇祖母也无需多说,便请回吧!”
“轩儿,你可知,皇祖母此刻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真的很心痛!好吧,那殷青悠如今要死不活的样子,的确是我这个老太婆的罪过,你若要惩罚,皇祖母不会多说一句话。”,太皇太后诚恳说道,“你不想再多见皇祖母一刻,皇祖母今日话一说完,便可回宫,以后再不过问任何事!”
太皇太后一边说,一边注意萧君轩的神情,见他脸色因为自己的话而平缓了几分,继续说道,“但皇祖母在离开之前,仍有一句话想说,那便是,皇祖母听闻那楚瑾心自被你贬入冷宫之后,多次恳请求见你,但你都不允,昨日,她托人寻到寿康宫,说是有关于你心中所忧的重要之事要当面向皇上陈说,希望你能见她一面,因此,皇祖母今日来,最重要的便是将此话带到!”
“好,朕知道了,皇祖母请回吧!”,萧君轩的声音仍是冷淡。
“你是一国之君,终究是该以江山社稷为重的!”,太皇太后说完,转身离去,心中却是怅然若失,她心中确有后悔之意,早知自己的孙子会变成今日这副失魂落魄、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当初何苦帮助楚瑾心下毒?
本来,她是不想让他有朝一日步他老子的后尘,因为一个女人,而变得江山社稷都不顾,更是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昏庸早亡,所以,当知道他同样动了真情,而那个女人偏还顾着自己的母国,与当初的惠氏有何区别?所以,她认为自己所做之事全都是为了他好,却怎知,弄巧反拙,他今日竟然如此恨她,甚至怨恨起她到心灰意冷了。
她承认,她一开始是很喜欢那个安静温婉,却又不争不夺的性子,宫中已难得见那样不争之人了,若她能一心只为了轩儿,她何不乐见,可是,偏却在她知道自己的孙子动了真心,而那女子却为了陈国一再跟自己的孙子对上,就算她是陈国和亲公主,可她也嫁入了,就该以夫君为天,为夫君着想,怎可因为夫君的宠爱而为自己的母国谋私利,将来,岂不要为了陈国做出伤害夫君之事?甚至还有可能将燕国都给卖给了陈国?
所以,她这才对那女子有了不满之意,甚至想要在自己的孙儿还未彻底陷进去,可渐渐地,她在亲自参与到毒害她的阴谋之后,又有些把握不住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如今,与孙儿对自己的恨比起来,她宁愿当初想其它办法来分解孙儿对那个女子的情意,也不该被那楚瑾心的话给蛊惑了,如今,倒是骑虎难下,为了燕国好,不得不如此了!
而太皇太后离开之后,萧君轩仍然坐在御书房中微微发怔。
皇祖母说,那楚瑾心有关于自己心中所忧的重要之事要当面向他陈说,此话到底是真是假?而他心中所忧,无非是青悠之事?那她所谓的重要之事到底又是什么?难道,会与青悠的毒有关?
对了,当初青悠所中的“断魂”就是她所下,后来又因为她的解毒,而让青悠中了一梦千年之毒,虽然之前他打她入冷宫时,她一再否认,甚至在知道青悠中了一梦千年后,表现出那样的不可思议和惊讶,但他当时始终是不信任她的。
如今,心中,蓦然便起了一丝盼渴与希望,既然如此,他去见她一面又何妨?只要是与青悠有关的,无论如何,无论何事,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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