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是四人一起走的,年华,聂晴,拓跋灵,张雨燕俨然成了一个小团体。
拓跋灵走在队伍里暗地忿忿不平,以前队伍里没有张雨燕的,哪知道张雨燕是真看不懂她很讨厌她,还是假不懂,死皮赖脸缠着年华,好好的三人变成了四人,拓跋灵也不管,明里暗里就不给张雨燕说好话。
就像此刻,张雨燕又在和年华说笑,拓跋灵直接打断两人的话,问道:“小晴,你和温英瑞下课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
年华眸光晶亮,和张雨燕的谈话停了下来,她很好奇。
聂晴扭捏地看了一眼她们,但一想到这些都是自己的好朋友,遂很大方说:“我和英瑞在说王小虎的事情。”
“王小虎,是你和年华的小学同学吗?”张雨燕也不知是否有意,抢先在拓拔灵之前问了话。她本来是有意拉拢拓跋灵,拓拔灵也不喜欢她,和蒋媛媛一样。
“嗯。”
“王小虎和你怎么了?”其实自从新生见面大会后,年华偶尔也能见到王小虎,王小虎本来就比较开朗,异常热情,她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微笑,毕竟没多大的交情。
王小虎的光荣事迹不少,每回出了事情听说都是他爸爸拎着他来向老师道歉,很多人感到不齿,但年华觉得他挺特立独行的,也没怎么发表意见。
“没怎么,就是看到王小虎就烦!”聂晴圆眼一瞪,气愤地向年华表达自己的情绪。
年华不确定开口,“王小虎又欺负你了?”
拓拔灵也问,“不是真欺负你了?我帮你去说说他!”她才不管什么王小虎王大虎,欺负她的朋友就是不行!
“也没有。”聂晴说着垂下头叹了口气,表情特别为难,“王小虎见到我就说我是他小学同学,我可不想和他这种不学好的学生当什么小学同学。”
这个时候的人都不喜欢成绩差的学生。
年华淡声道:“事实是,我们确实是他的小学同学。”可怜的王小虎啊,连当聂晴小学同学的权利都被聂晴无情地剥夺了。
张雨燕适时说,“我也不喜欢王小虎,小晴,你不跟他熟悉是对的。我同学说他经常逃课,上课不认真听讲,下课不做作业。这样的坏学生最好离他越远越好。”凭什么聂晴这样的女生也能有一个有钱的小学同学,张雨燕暗暗嫉妒。
“嗯,我就是不喜欢王小虎!”聂晴很赞同张雨燕的话。
拓跋灵怪哼一声,“谁说学习不好的就是坏学生了?”
“我没有说你得意思。”张雨燕抱歉道。
拐着弯骂人还装的理所当然,拓拔灵干脆不和她说话。
…………
期中考后又过了一个月,学校里慢慢流行起了情书。
起因是连臣某天早上上课,在桌面上看到了一封信,他眼底不可见的一寒,连看都不看,轻轻丢进了垃圾桶。
班里有同学把那封信偷偷拿来读了读,发现竟然是封情书!一时年段激起千层浪。
本就是青春期,对一切都保持着懵懂,男女之间的情愫不知名地在同学们心里蔓延开来。
再后来大家都喜欢写没有名字的情书,用信封装着,悄悄放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桌子上或者抽屉里。
一个阴沉沉的中午,空气里燥热地没有一丝儿风,年华如往常一样很平常地走进教室,看见抽屉里躺着一封信、
不会……这是……情书吧?她心里第一个冒出的就是这念头。
信封上画着一个爱心,用红色的蜡笔涂着,年华拆开信,简单看了几行:
一班的副班长,年段的副段花莫年华你好,我是一个默默关注你的学生,从新生见面大会开始,你一袭优雅的长裙就挑拨了我的心。
挑拨……大哥,能不能不这样用词呀?
我时常路过你的教室,只为一睹芳容,以解相思之苦……
年华很汗地抚额,手猛然一空,还没看完呢。
“哇塞!情书啊,谁写的?”手上的情书被身后的温英瑞夺了去。
“温英瑞,你个混蛋,给我……”年华担心地看一眼周围,小声道。
温英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看嘛,别介意。这什么,我时常在操场上寻找你的身影,看到你的芳容总是欣喜若狂……”
好劲爆的内容!周围的同学都往这边看来,表情暧昧地令人发指,年华又羞又恼不知道说什么好,温英瑞念到最后,“敢做不敢当,没有留名字!”
年华彻底松了一口气,拓跋灵吵着也要看,恰逢班主任从外围走进来,看到他们这边乱哄哄的,严厉地扫了一眼他们几个,温英瑞和拓跋灵及其周围的同学都赶紧坐好,俩人慌忙把信封塞到桌子底下。班主任见气氛差不多了,扬声就道:“最近有很多同学不自觉啊,写情书?!胆子够大的啊!以后你们谁收到情书就立刻交给我,一旦发现是谁写的,立刻开除!”
开除,同学们吓得一颤一颤的。年华抬眼看着班主任,瞧他表情严肃,也知道他是来真的,学校更是来真的,这里是市一中,不是其它不入流的学校。
“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去写情书。谁要是被发现,我都救不了你们。你们来学校是干嘛的?读书!而不是来谈恋爱的!”
一番话如同一盆凉水,将同学们火燎火燎的心浇得冷冰冰的。
但是,即便学校采取政策,也偏偏有那些不怕死的,年华时不时还是能收到一些情书,这弄得拓跋灵一个劲羡慕,“我怎么就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