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万籁俱静,在这个看似和平的夜,实则血腥在地下继续漫延,波涛汹涌。 这座城市的上空。一道长着四对暗红色翅膀的身影正在徘徊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迅息,身子急速往下坠,来到了一处施工地。
血肉翻绞的声音,还有诡异的咀嚼声,让他一步步缓缓靠近,只见长着一个女性变异人正背对着他,正挖出另一个变异人的心脏吞食。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两个月来。都是你在犯案吧?”
凌侨话音刚落,那人猛然回过头来,血沾染了她白色的衣襟,还有那张绝美的脸蛋。
他瞪大了眼睛,猛然退后了数步:“是……是你?怎么……怎么可能?!”
绝美的异种邪气一笑,瞬间异化,银色的发,红色的眸,一红一金的翅膀是属于她独有的特征,她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转身扑飞着翅膀,快速的消失在凌侨的眼前。
凌侨久久才回过神来,喉结滚动,视线落定在眼前早已死去的变异人身上,她现在已得到了最为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还要吞食其它异种的心脏。
还有刚才那眼神。冷得让他感到害怕。扯上她的事情,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凌乱起来。紧握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也罢,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不想再追究下去。
他即已重生,那么凌肆一定在暗处观望,事情还没有等到他出手,也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只是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呢?豆休冬弟。
晚间,洛妃雅想要上洗手间,她坚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轮椅距离自己实在太远,没办法够到。
她只能无助的呼叫着:“来人啊,我要上洗手间,来人!!”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走进来一个值班的护士,她冷眼盯着她,脸色很不和善,一手抓过她的长发,将她拽到了地上,泄恨的连拽了她几脚后。愤愤道:“整个医院就特么你多事!你这个残疾怎么不早点死了算了?!真是碍事!”
洛妃雅双眸血红,一瞬不瞬的盯着这护士,一字一顿道:“麻烦你,送我去洗手间!”
“哼,去什么洗手间?尿在裤子里吧,老娘不伺候你个残疾!”说着那护士一脚狠狠踹向了她的小腹,一阵难忍的疼痛让洛妃雅脸上的血色尽失。
恨恨道:“你杀了我好了!”
“杀你?那会脏我手,你他妈不是要去洗手间吧?现在就带你去!”那护士拽着她的手发,一路拽了出去。
手臂,腿上,身上,已无一处完好,青青紫紫,那心狠的护士像拽一破布娃娃般将她拽到了充满恶臭的洗手间内,将她丢在了脏污的地板上,一旁还剩着半桶洗拖把的污手,便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脸上泼了上去。
洛妃雅卷缩着身子,咬着牙呜咽着,承受着所有的屈辱。
“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呆着!!”说着护士转身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洛妃雅奋力的向前爬去,指甲盖向外翻着,断膝处被磨破了一层皮,血肉模糊。
她终是爬到了门口,伸手去拧门把,却发现上了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她拍打着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却没有人来救她。
好冷!为什么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究竟是谁害她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呢?是自己还是……蓝诺?
迷糊间,她感觉有人在推她,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失踪了两个月的凌侨。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有精神病,这个世界上没有凌侨,全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因为她太寂寞,呵……她是个神精病!
“小可怜,我才离开你多久,你竟然会这般狼狈!”
他在说话么?对自己说话?她果然是重度精神病,连幻觉都这么真实。
“凌侨?幻觉也好,就让我永远都活在幻觉之中,再也不要醒过来。”她恳求着,现实的折磨与残酷,她已疲于去面对。
“幻觉?”凌侨半眯着好看的眸子:“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幻觉?我可是真实存在着的,只是用催眠术将其它人的脑子里有关于我的记忆彻底的删除了。”
他说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凌侨脱下了大风衣,将她整包裹了起来,一下子,冰冷的身体就温暖了。
凌侨将她打横抱起,只觉得怀中的这人,轻得实在有些可怕:“看来你受了不少的苦,想不想要让我给你报仇呢?”
“可以报仇吗?”洛妃雅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升起无限的希望。
“当然可以报仇,你想要谁死,我就替你杀了谁。”他抱着她缓缓走在了走廊里,走廊里的灯乎明乎暗着,他如同地狱的死神,在经过人间。
那值班的护士睡到了半夜,突然被一阵冷气所惊醒,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门口。
不知何时值班室的门被人打开了,而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手中正抱着那个恹恹一息的残疾女人,正冲着她发出冷冷而诡异的笑。
“你……你是什么人?别,别过来。我报警了!!”之前还嚣张到不行的值班护士,此时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像个十足的弱者,双腿一软,倒在了这个男人的地上。
“不,不要……你要做什么?”
凌侨笑得俊美无俦,将洛妃雅放到了一旁椅子上,轻抚过她脏污的小脸:“小可怜,等我五秒钟,我这就给你出气。”
“凌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