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点点头。
于是顾芝容再问道:“那我能到他们的家里看看吗?”
地保有些为难道:“这几家人家都是贪生怕死之人,一听到何老太得了怪病,听说还要过人的,登时吓得魂都没了,连夜就搬走了。”
顾芝容怔了一下,她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这附近住的人家,少说也有四五户,由于住得密,一户人家挨着一户人家,何老太虽说年事已高,但脚力好,也不用拄拐杖,若是一个小村子的话,从这头走到那头都没问题,谁能担保这个何老太能走到哪里去呢?
“这附近……”顾芝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四周,“这些人都搬走了?”
地保忙道:“顾小姐,你若不信的话,可以过去看看啊。”
顾芝容马上朝离何老太的屋子最近的一家走去。走到院子门口,果然看到大门已经落了锁,里面空无一人。再到附近几家看看,也是同样的情况,一个人也没有。
明月纳闷道:“小姐,这些人的动作还真是快,走得还真干净。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是不同的人家,怎么像约好一般,一块走的呢?”
顾芝容微微叹了口气:“是啊,我也觉得很是奇怪呢。而且,你看……”
她推开一扇窗,指住里面的东西道:“明月你看啊,这些人还真是怕死,若说是搬走,倒还不如说临时的决定,相约一起逃走呢。”
明月看看里面,不由笑了:“小姐说得很对呢,这些人也真是的,还不是一家这样,家家都这样,屋里头整整齐齐,哪个人搬家搬得这么干净的?家里什么东西都不拿,简直跟没搬一样,难道他们很有钱吗。什么东西都不要了?”
这话地保看到了,忙走过来道:“这位姑娘可就说错了,这些人啊,都是穷苦老百姓。平日里就靠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种种粮,种种菜什么的,也没有其他什么手艺,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家老小的全出去了。还能混上一口饭吃不?”
顾芝容想了想,转头看向地保:“大叔,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时搬走的吗?”
地保马上道:“何老太死的那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的,这些人就全部搬走了。”
顾芝容再问道:“是一起搬走的吗?”
地保马上道:“对对对,是一起搬走的。”
“是约好的?”顾芝容再问道。
地保忙摆手道:“不不不,当然不是约好的。”
“既然不是约好的,却像约好的一块搬走了,你难道不奇怪吗?”顾芝容冷笑一声,转身对地保道。“找几个人,把这些人的大门全部撬开。”
地保有些为难地看着顾芝容:“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顾芝容不以为然道,然后睨了地保一眼:“为什么?”
地保为难道:“他们,他们虽说是搬走了,但是如果在外地混得不好的话,那可是要回来的呀,你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什么回来不回来的,他们有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顾芝容道。
地保大吃一惊:“顾小姐何以这样说?”
顾芝容朝着那些紧闭的大门呶呶嘴:“打开不就知道了吗?”
地保拧紧眉头。又觉得面前这位顾姑娘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如果真的在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官府追问下来,自己可负责不起。
于是。他忙找来村中的几位壮小伙,合力撬开这几家人的屋子。一打开大门,眼前的景象不由让大家都惊呆了。
地保忙奔了进去,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转了好几圈,这才拧着扭曲得像蜈蚣似的眉毛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住顾芝容道:“顾姑娘,刚才我到这几家人的屋里看过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是搬家么,怎么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拿走呀?倒像是去串门似的。你看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顾芝容没有说话,她的鼻子极灵,在这个门一打开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个味道很轻很轻,轻易闻不到,门一打开,风吹过来,就吹散了。不过这气味的来源,顾芝容很快就确定了方向。
她朝炕的那头走去,果然,又在破旧的被子上,还有炕边的地面上看到零零星得的血迹,虽然模糊得快看不清了,但是她还是一眼能够分辨出来。
地保走了过来,他也看到这些异样,有些手足无措道:“这,这是什么,难道他们,他们出事了?”
顾芝容点了一下头:“我猜是的。”
地保更慌了:“真是这样啊,那我赶快报官去。”说着,一溜烟到了外面,吆喝着叫马车去了。
明月看了看四周,问道:“小姐,这是真的吗,这些人如果不是搬走的,那他们又会去了哪里呢?”
顾芝容沉吟道:“这些人家的屋子里,不见一丝杂乱,像是临时离家串门。还有,他们不约而同地同时不见了,这一切都是疑点,所以我断定他们一定是失踪了,而且失踪得很不寻常。”
“至于他们去了哪里……”顾芝容
沉吟道,“他们那么多的人,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红姨那边传过来听风楼的消息也说,这些天来,根本没有大批的村民出过城门,甚至我敢肯定,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庄子。”
明月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们没有离开这里,但是这个村子的人并没有看到过他们呀,他们到底是到哪里去了?”
顾芝容转头看向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