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边说着,长袖一拂,案台上的堆成小山般高的奏折“哗啦啦”的全被扫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巨响。
这是太子监国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火。底下的那些老臣吓得颤如得筛糠,胆小的都快要被吓尿了。
站在前面的一个,须发皆白的,是当朝吏部尚书,他巍巍颤颤的站了出来,跪伏在地上:“出了这等大事,是臣等失察,望太子降罪。”
其他的老臣见此,也纷纷跪了下来。
太子不怒反笑:“什么意思,要本太子降罪?可以啊。但是尔等在领罪之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本太子弄好之后再去领罪。以为一句领罪很轻松吗?以为罚你们几个月的傣禄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你们听好了,那可不是本太子的作风!不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本太子一样治你们的罪,不仅治你们的,还要株连九族,你们的妻儿,族人同样不能幸免!”
太子这话说得极为厉害,当即就一两个老臣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上。
还是吏部尚书胆子大一些,镇定心神,想了想,道:“太子爷,要说这清河水患,皆是清河两岸居住的刁民而起。那些刁民年年拿朝廷派发的清理运河的银两,却怠于动工,懒惰成性,才这使得运河底部淤泥堆积,形成千沟百壑之态,底下暗河无数,形成无数漩涡,这才使得雨季之时,屯积成洪水,冲垮浮桥,累及南来北往的商业交易往来。”
“你指的是两岸的刁民懒惰成性,只拿银子不办事,久不清理运河,这才使得这清河之水上涌,冲垮浮桥,造成现在的局面?”
太子拍案而起:“这等刁民,委实可恶!”
试想,这可是太子监国期间,这清河两岸的刁民却在这个时候闹事,不是给他太子难堪吗?
一向行,事作派风雷电制的太子哪会允许这些下低的贱民把自己的威严不放在眼里?
跪在吏部尚书旁边的,一位稍小几岁的礼部尚书也附和道:“魏尚书说得极是,我这里也听到相关传闻,说清河两岸的刁民怠工都有将近一年了。当地官府三番五次前去劝说,均无奏效,他们非但不理睬,还说发的钱两太少,不肯开工。为了惩戒这些刁民,当地官府抓了几个为首的,没想到他们中一些年轻力壮的,居然纠集起来,于前不久劫了狱,把那几个被关的给劫走了,还把当地官员给打伤了,在当地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影响很是不好。“
“什么,劫狱?还把当地官员打伤了?”太子双手撑在案台上,语气凌厉,底下一干人等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雷霆之怒,“传我太子令,收回清河清理银两,从此不再发放。严查劫狱之人,一旦抓,住,一律严惩,为首的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旁边的侍笔太监马上书了圣旨,让这些老臣下去宣旨去了。
看到屋里的这些老臣走了个七七八八,太子仍是觉得气愤难平,走到窗前透气。
秦路走上前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子的脸色,见太子的怒意似乎消了一些,这才道:“太子爷,明天就是状元插花游街的日子,按以往的规定,皇上是要出席这次活动,并亲手给状元郎插上花翔的。太子您的意思是?”
若是按以往的惯例,当然同由皇帝亲自授花,但是皇帝的身体一向不好,近段时间又感染了风寒,连寝宫都不常出了。如何到外面状元郎授花?
既是皇帝不能授花,那么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替皇帝监国的太子身上。
“都这个时候了,本太子都快要焦头烂额了,授什么花,不授!”太子没好气道,忽地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你说,现在的状元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