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施盛安不相信,压下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没解药呢?”
见女儿摇摇头又很肯定的眼神,气得真想一拳打过去,但哪下得去手啊!只在空气中打了下就放开了。
背着施宁玉,声音有些沙哑:“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
施宁玉见状,还是不惹她爹爹不高兴了就说:“过两天自动就会好的。”
“什么意思?”施盛安疑惑的问。
“这叫百花散,被下药的人一日内如果不接触花朵,胭脂水粉就没事,如果接触了就会毒性蔓延全身,先是喉咙干,再是脸上长出花的形状的黑斑,然后晚上会浑身酸痛。过了七日毒性自然就会消了。”施宁玉对自己的毒很自豪的介绍着。
施盛安看着自己那最疼爱的小女儿,叹了口气,将来如果走入歪道,给国家乃至百姓带来危害该怎么办?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当初送她去学艺错了吗?
“爹爹,你怎么了?”施宁玉看他哀声叹气,眼里满是怜惜有些担心的问。
“玉儿。”他抚摸着她的头说,“我的玉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不让爹爹操心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晚上收拾下行礼,明日去丰州你姑姑家。”
“爹爹。你干嘛?”施宁玉满眼的害怕,还有疑问。
“去跟你姑姑一段日子,让她教你女红庖厨养花管家,还有琴棋书画,你也不小了,这些若不学点,将来怎么怎么做好向阳家的夫人。”施盛安耐心的跟她说着,爹爹这么做是为你将来考虑。
不说向阳还好,一说向阳,施宁玉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我才不嫁他。”施宁玉大吼一声,从书房跑了出去。
...
回到房间的施宁玉,跑到桌子旁抱门外砸去,吓得刚端宵夜进来的妙歌往后一跳,手不稳,一盅莲子汤掉到地上洒了,碎了。
“乒乒乓乓”玉帘苑里发出碎瓶声一个接一个。三婢女被关在门外,回廊那边行来两人,走得近了发现是碧月和妙诗。
“碧月姐姐,你劝劝小姐吧!”妙诗无法才找来碧月,平时她们不敢在小姐面前说的话,只要碧月去说,小姐就会听,而且一点火气都没。
“出什么事了?”碧月望着朱漆木门,此时门的另一面又响起陶器落地声。
“候爷让小姐去丰州,小姐不高兴。”妙诗蹙着眉。
碧月摇摇头叹口气;“等小姐气消了先吧!”现在气在头上劝她,怎么能听得进去呢!
“侯爷。”碧月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施盛安吓了一跳。
“让她砸吧!她这臭脾气要改改,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他这话似对碧月说又似对自己说。
“你晚上回去收拾下,明日跟她一起去吧!”施盛安看着眼前还算可以制服得了自己女儿的婢女吩咐着。
“是!”
“那我们......”
“你们在府里。”施盛安打断妙言四婢女的话。
“砰—”朱木门微微的震动了下,接着响起瓷器碎了的声音。
“爹,你还想不想我活了。”屋内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不去......我不去.....”
“丰州也是和京都一样繁华的,不会让你吃苦的。”施盛安说了这句话就负手离去。
妙言抬头望她家老爷离开的方向,心里喃喃道,小姐她不是怕吃苦,她是怕见不到萧将军,虽然现在萧将军出征了,但将军府在京都,皇城在京都,总归会回来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呢!你让她走,她能不气吗!
...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碧月望着眼前的人温柔的问。
马车晃悠晃悠的,施宁玉闭眼一句话不说。
碧月又深深叹口气。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叹气?”施宁玉突然睁开眼问,这一突然举动把碧月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叹气容易老。”面对施宁玉又这么一句,碧月的嘴角微微的挑起,这小姐还真是可爱的。
“碧月姐姐,你看我内息都被我二哥封着了,现在想逃也逃不到哪去,你......”
“不行......”碧月斩钉截铁的拒绝。
“碧月姐姐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施宁玉凑进前去,用头磨蹭着她的身子说,“人家想解手,你想让人就地解决吗?”
碧月望着施宁玉被捆绑的双手双脚,为难的皱眉。今早出府.....
“施宁兴我跟你没完,下次见到你不叫你二哥了。”施宁玉对着马车外的施宁兴喝道。
施宁兴头探入马车内对着施宁玉愁眉苦脸的道;“玉儿,二哥这是为你人身安全着想啊,你万一乱跑遇见土匪怎么办?”
“施宁兴,施宁正,施宁奇,你们三个大坏蛋,为虎作伥,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们了。”施宁玉扭着身子,企图把绳子解下来。
“姐姐,你别骂我,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施宁奇又把头探进来悄悄的说,“我们家老爷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去待几天先,等大哥回来,我让大哥去劝劝,老爷子最听大哥的话了。”
“你还是不是男子啊?这么点用都没?这事还要等大哥?”
“施宁玉,我好心帮你,你还骂我?无可救药。”施宁奇一甩车帘子气冲冲的走了。
“好妹子。”施宁正探入头来。
施宁玉看着那双东张西望的眼,准没好事,不耐烦的喝道:“你又想说什么啊?”
“三哥这是担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