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凝感觉自己好累!累得一点都不想与苏蔓争辩什么,更不想吵闹。
可惜的是,自己的心愿尚未说出来,蛋糕就不在了。
她的心愿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宁愿不曾与华君灏遇见!
如果没有遇见华君灏,她就可以快快乐乐的与一个平凡的人谈一场平平凡凡的恋爱;如果没有华君灏,她就可以与一个男人结婚,生几个娃子;如果没有遇见华君灏,她就可以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一世安稳,岁月静好。
如果没有遇见,多好!
恩凝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掏出华君灏给她放进口袋的同心结。
楼梯上传来苏蔓的嬉笑声,她笑得很大声,她说:“华君,我要与你住在同一个房间!”
“不可以!”华君灏冷冷的拒绝。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呵,你居然会喜欢她?她那么平凡,华君,你清醒一下吧,即使你喜欢她,爷爷也不会喜欢她的,你不要妄想了,呵呵……”苏蔓充满自信的说。
华君灏明白,苏蔓说的就是事实,传统观念的极强的爷爷特封建,他要的当然是豪‘门’婚姻,强强联手,将华氏的基业继续发扬光大。
爷爷看到的只是华氏的利益,而不是他华君灏的爱情!
“来人,带苏蔓小姐去客房!”华君灏不容置喙的语气。
佣人急忙跑过来。
“呵,华君,看来我们分开的时间真是够久的了,久到你忘记了我的‘性’格与习惯。我从来不会听从谁的安排,何况是……”苏蔓的手搭上华君灏的肩,“最疼爱我的华君呢?”
“苏蔓,你太任‘性’了?”华君灏拿开苏蔓的手。
苏蔓向华君灏抛了一个媚眼,“华君,这不是任‘性’,而是个‘性’,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你最喜欢的,难道你忘记了?”
“少爷”佣人为难的看着华君灏。
“不用喊你家少爷,我的事情自然由我说了算,你们退下吧。”苏蔓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
佣人见华君灏什么也没说,便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苏蔓大摇大摆的直接走进了华君灏的大卧室。
华君灏在恩凝的房间前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扯开纽扣,转身走进了浴室。
苏蔓的话在恩凝的心上重重的一击,更让恩凝如梦初醒。
想的奢望一点,就算华君灏爱她,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与华君灏地位悬殊,家庭的悬殊,现在还有华君灏爷爷的反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横在她与华君灏中间无法逾越的横沟。
所谓的豪‘门’,从来都不是为她这样平凡普通的‘女’人准备的。
她贸然闯进去,到头来的结局不过是粉身碎骨。
而华君灏,依然会有佳人在怀,乐此一生。
他不是乞丐,他是华氏财肤风唤雨的掌‘门’人。
关于以前的一切,不过是华君灏心血来‘潮’一时的玩闹之心,哪儿就是爱上她了?
恩凝越想越害怕,她紧紧咬住同心结的流苏,一根根的撕了下来。
人不同途,何来同心呢!
隔壁房间,依旧不停的传来苏蔓嬉笑的声音。
“华君,这挂件我喜欢,送给我好不好?”
“华君,你看,我的睡衣好不好看?”
“华君,这是我与爷爷一起拍的照片,我是不是很漂亮?爷爷是不是依旧很帅……”
……
恩凝静静的听着,乞丐所谓的爷爷,应该就是苏蔓嘴里的爷爷吧。
他从来没有生过病,乞丐也从来没有去过b城。
恩凝凄凉的笑了,“华君灏,你出‘色’的演技把我害得好苦!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恩凝双手死死的揪住‘床’单,她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浴室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华君灏在洗澡?还是苏蔓?
还是两个人一起?
恩凝翻身坐起来,然后又重重的把自己抛到‘床’上,双手自欺欺人的捂上耳朵,“我不要听见苏蔓的声音,我不要!”
饶是如此,苏蔓的声音无孔不入般的钻进她的耳朵,撕扯着她的神经。
“华君,你的肌‘肉’更加‘迷’人了,呵,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苏蔓的声音更加的轻佻,恩凝感觉自己简直是要疯掉了。
她索‘性’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强迫自己屏蔽所有的声音。
浑浑噩噩中,窝在被子里的恩凝渐渐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恩凝发现自己一脸的泪水,她居然在梦里哭了?
恩凝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梁恩凝,你太没出息了,哭能管‘毛’用?离开才是最最要紧的。
还好,夏天的窗子都是开着的。
恩凝咬咬牙,扯下‘床’上的大‘床’单,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所以,只好拿出钥匙上的剪指刀一点点的剪开,然后系起来,把这一头拴在‘床’头上,另一头从窗子里扔了下去。
恩凝呼出一口气,轻轻拍拍自己的小腹,“宝贝儿,好好呆着,妈咪带着你们离开这儿。”
恩凝跳上窗台,天,她有恐高症的呢!
仅仅向楼下看了一眼,差点一个跟头摔下去。
恩凝急忙双手抓住钢塑窗,然后另一只手伸向拴好的‘床’单布条。
然,当她抓住‘床’单,想用脚撑在墙壁上缓缓下行的时候,脚却落空了,整个人瞬间悬在了半空。
华君灏正在书房内看文件,是的,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