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锦臣许久都没有回应她的话,她转头去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郁锦臣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般的扭过头来:“哦,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我刚才的话你听见没有,这冒牌货可真是狡猾。”
“但她说的那个梦境,却跟当日一模一样,那天,凉烟确实穿着绿色的裙子。”郁锦臣走到窗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脑海中又回想起当日的情景。
韩夏朵走过去,看他这样子,这心里头不禁觉得刺刺的。
上前几步,转身与他面对面,她很直截了当的问:“郁锦臣,你是不是还爱她?”
郁锦臣的眼睛从遥远的地方收回,低头对上韩夏朵那张格外镇定的小脸,看了一会,不由的笑了:“那不是爱,是回忆!”
“可是你很在意她,你留着她所有的东西,我觉得你是爱她的,外面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假的,你根本不会这么无情,你永远只对你不在乎的东西才无情,像现在,不过说对了一个情景,你就如此的哀伤,你敢说你已经结束了上一段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情。”韩夏朵戳着他的胸膛,觉得自已越说越激动的同时,犯贱两个人像扣在心上的紧箍咒。
但一切若是自找了,就不要指望别人同情,连自个都不用同情自个。
郁锦臣抓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低头,脑袋凑近她的嘴唇,手指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没有结束的从来就不是爱情,而是一份很深很深的负罪。”
负罪?!
韩夏朵之前隐约也听说过几次沈凉烟出事是因为郁锦臣,因为他不小心掉进了海里,但具体的,她没有听全过。
郁锦臣从肺腑中压抑的呼了一口气:“那件事发生之初,我一度忘记了那个过程,自已编造了一个让我能面对的版本,我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去回忆,我家里的人也对此只字不提,其实那件事情的真相远远比外界流传的要残忍,凉烟不是失足掉下海的,也不是为了救我而掉下海的,外面所有流传的版本以及我自已想的,都是经过美化的,因为人往往总是无法面对自已的丑陋,为了能够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就千方百计的美化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