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珲也附和道:“不错,竹儿,我们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怎么,才走了这么几步,就受不了了?”夜凝紫突然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是真的那么娇弱,还是故意做出我见犹怜的模样,引鱼儿上钩啊?”
她的冷嘲热讽对水竹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却明显地惹怒了两个男人,厉无邪率先反讽道:“只可惜,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装出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会有男人多看一眼的,因为但凡有品的男人,都不会看上你这样自以为是,却实际上什么也不是的女人的。”
他的这些话,不只是讽刺了夜凝紫,捎带着也讽刺了柳忘尘,柳忘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可是夜凝紫却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了,手中的鞭子极其狠戾地向厉无邪抽去。
厉无邪闪身避过她的攻击,一边迎战,一边不忘讥讽地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
夜凝紫脸色涨得通红,一边狠命地攻向厉无邪,一边不示弱地还击道:“恼羞成怒的应该是你,你不过是一个只会捡别人扔掉的破鞋的贱男人罢了。”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辱骂厉无邪,但实际上,却是含沙射影地侮辱了水竹。
厉无邪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恶毒之意,顿时暴怒地喝斥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来你的这条舌头真的是多余的。”说着,加紧了手中的攻势,恨不得立即斩下夜凝紫的舌头。
花玉珲与柳忘尘突然同时出手,分别阻住了厉无邪与夜凝紫,“算了。”两人同时出声劝阻道,但是劝阻的对象却是各自不同。
“各位还是以和气为贵吧,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何必逞一时之快呢?”代王刘恒适时地走到了四人中间,温和地劝解道。
厉无邪与夜凝紫彼此仇恨地怒视着,恨不得立即将对方撕成碎片,但却没有再出手,不是他们不想出手,只是他们的手分别被花玉珲与柳忘尘控制住了,所以他们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肯先妥协。
“我们走吧。”最后,还是水竹淡淡的一句话,彻底结束了两人的争端,一行人又再次向山上攀登,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开口,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又走了一段路程,厉无邪再次忍不住开口道:“竹儿,我们还是先歇一歇吧。”水竹本来想要说“不用了”,但是突然的一阵头晕眼花,让她的身子几乎摔倒在地,厉无邪连忙一把将她抱住,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水竹被迫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吃力地摇了摇头,她本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种更为强烈的晕眩,让她在瞬间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厉无邪的怀中。
“竹儿——”厉无邪和花玉珲同时惊呼出声,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水竹的确是重伤未愈,但是还不至于如此虚弱啊。一时间,两人都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胸口在流血。”一声惊呼,竟是出自始终沉默不语的桑子衿之口。
厉无邪与花玉珲被他提醒,连忙望向水竹的胸口,只见那雪白的纱衣上,正有着刺目的红色在逐渐地晕染而出,染红了两人的视线,搅乱了两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