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原来你如此恨我
“原来你如此恨我?”洛清秋颤声道,憔悴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
洛春雨看着洛清秋,毫无所动,轻蔑一笑,嘲讽道:“你这副可怜委屈的样子,对我没有丝毫意义,还是留着去勾引男人吧。”
绝情的话,像根根毒刺一样,刺得洛清秋的心在滴血,一旁的水竹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洛春雨见她们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早已领教过水竹的厉害,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只得求助地望向莫梨雪,等待着她的指示。
莫梨雪已渐渐平复了初见水竹时的激动,她细心地发现,那个一直默默站在水竹身侧,绝美得不似人间之人的男子,绝非普通人,而且水竹的容貌能恢复如斯,必定是有了什么奇遇,所以她权衡利弊,心念电转,突然娇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我们今天来可不是打架的,刚才春雨只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
“你们如此兴师动众,难不成还是来请客的?”季莫桐见她话锋陡转,不由嗤鼻道。
莫梨雪假装听不懂他的讥讽,顺着他的话道:“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来请客的。”
“是吗?”季莫桐看着莫梨雪,再次讥讽道,“我们墨海宫与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交情了,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莫梨雪反唇相讥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来请你的。”她将目光投向水竹,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地道:“我是来请水竹的。”
水竹淡漠地看着她,冷冷道:“我和你似乎也没有这样的交情。”
莫梨雪娇笑一声,目光诡谲地望着水竹:“我和你是没什么交情,不过我是替飘香雪请你的。”
水竹听到“飘香雪”三个字,明知道她一定不怀好意,却还是忍不住为之动容,目光有所期盼地望着莫梨雪,娇躯轻颤。
莫梨雪得意地看着水竹,轻撇嘴角:“三天后,我们会举行大婚之礼,到时候,我们会一起恭迎水姑娘的大驾。”
水竹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中一阵轰鸣,娇躯摇晃,站立不稳。身畔的花玉珲连忙伸手将她扶住,望着她的目光盛满了关切和担忧。
莫梨雪眼见水竹被自己打击得站立不稳,心力憔悴,正在得意,却发现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竟然水竹十分关心,内心刚熄掉的妒火再次熊熊燃烧,心中愤愤地想着:“这个水竹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天下的好男人都对她如此青睐。”
洛清秋眼见水竹心痛欲绝,心中不忿,对莫梨雪斥责道:“你胡说,既然是这样,飘香雪为什么不亲自前来?”
“他当然是在忙着筹备我们的婚礼,分身乏术了。”莫梨雪自信地昂着头,一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模样。
“好,三天后,我一定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水竹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面上也恢复了清冷之态,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莫梨雪讶异地看着水竹,视线不住地在水竹的脸上逡巡,她不相信水竹能如此淡定,企图在水竹的脸上看到她内心的波动,却失望地没看到任何表情的变化,高涨的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冷哼道:“好,三天后,我们云顶山见。”说完带着洛春雨和她的手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水竹在莫梨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的一瞬间,只觉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花玉珲本能地伸手将她抱住,目光凝注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上,流露出无尽的疼惜和忧虑。
季莫桐看见水竹被花玉珲抱在怀里,心中十分地不舒服,对着身畔的宫女吩咐道:“将水姑娘扶回房中休息。”
两名宫女领命上前,想要接过水竹,花玉珲却拒绝道:“不必了。”抱起水竹,直接向宫内快步走去。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水竹才悠悠醒转。
“为了一个负心的人,如此伤害自己,值得吗?”花玉珲怜惜地看着水竹,语带埋怨地问道。
“不,他不会变心的,我相信他。”水竹自信地说着,但水眸中却有泪珠滚落。
花玉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拭去水竹眼角的泪珠,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又酸又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将水竹带回了天宫,原来自己早已不可救药地将这个女子放在了心底,刚才看到水竹为了飘香雪而晕倒,内心疯狂的嫉妒和彻骨的疼痛,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原来她早已印刻在自己的心底。
“不要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花玉珲被自己的话惊住了,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水竹被他的话触动心事,泪如泉涌,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莫梨雪的话不能相信,可是依然止不住心底的痛。
季莫桐亲自端着一碗冰糖燕窝走了进来,见花玉珲坐在水竹的床前,心中十分的不爽,便直接将燕窝端至水竹面前,对着水竹柔声劝道:“过来喝点东西吧。”
水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
花玉珲抬手从季寞桐的手中将碗拿过,递到水竹的唇边,冷硬地命令道:“你最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无权糟蹋。”
水竹被他一顿喝斥,只好蹙眉将碗接过,抿了两口。
“喝完它。”花玉珲继续冷冷地命令着,语气是不容置疑的果决。
“喝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季寞桐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