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刚吃完早饭,齐天翔准备到楼下花园走一走,就被小护士虎着脸从电梯口给拽了回来,经过护士台时,恰好看到井倩得意的神情,齐天翔暗暗叫着苦,也明白了这位美女护士长昨天晚上不满的话语,不仅仅只是威胁。
昨天晚上刚出电梯口,迎面就见到那双秀气的杏仁眼,睁圆了看着自己,齐天翔立即知道事情不是很妙,扭头祥装与小张要说些什么,谁知小张早已知趣的躲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讪讪笑着说:“你看这小张,真不够意思,遇事就躲,哪有这样当秘书的。”
“你倒是很够意思啊!生怕给我们的护士增添麻烦,出去散步就是一下午,也不怕我们的护士失职下岗吗?”井倩板着脸,俏丽的眉眼显得异常严肃,也隐隐透出别样的娇媚和气韵。
“没这么严重,没这么严重,这不回来吃饭了吗?”说着话就对着远处的小张喊道:“小张,井护士长找你。”
井倩不满地看着齐天翔,不无好气地数落着,“回头你还是按级别搬到那边小楼去好了,这样我们的工作也好做,不然谈话的人多,探视的人多,溜号的时候多,我们都要受批评,看来我们也要加强管理了。”
“再议,再议。”齐天翔举手作投降状,快步向病房走去,留下身后不满的眼神里满满的关切。
今天就是如此,不但加强了护士巡视,而且严格了散步和出外的时间,连早上饭后遛弯也给取消了。齐天翔悻悻地看着井倩得意洋洋的神情,也是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回到病房,乖乖地躺到病床上,乖乖地让护士给挂上吊瓶,百无聊赖地静静打发着时间。
突然听到床头柜上手机震动声响,就赶忙拿起手机,看到是猴子发来的信息:“不日老友再相聚,重置新黍话桑麻,如何?”
齐天翔知道猴子是提前告知,几天后要到河州来,河州重机集团六十周年庆典是由他们新世纪报道传媒一手承办的,从选题策划到方案拟定都亲自参与的,到时候亲临会场也是正常。据说此次庆典作为一个重要节点,不但邀请了从河州重机集团走出去的很多离退休老同志,也邀请了中央到地方很多重要领导参加。
河州重机集团作为共和国长子中的重要一份子,几十年来作为国家和河海省工业的一面旗帜,地位显赫。即使全国也很少有企业能够比肩,从河州重机集团走出来的干部更是数不胜数,省部级以上干部就有十几位,在职的也有几位。这样的庆典规模放在北京都可以引起轰动,何况是放在河海省的河州市,其影响力和轰动效果自然不可低估。何况还有名震全国的报刊网络一体化的新世纪传媒集团亲自策划运作,其影响力和传播范围会更大,据说国家的某项经济年度大奖颁奖活动,将在庆典活动中进行,还有一些年度重要数据也要现场发布。几家大的电视台还要进行现场转播,新世纪传媒届时会实施网络直播。
这些都不是齐天翔关心的,唯一关注的是活动的细节,庆典将在表彰河州重机集团建设功勋的同时,颁发给田未仁一项终身成就奖。尽管这样的奖项需要不菲的金钱做交换,但其影响还是不可忽视。
齐天翔对猴子的做派不满,特别是上次来河州的用意,让齐天翔深为反感,可作为多年的老同学,齐天翔还是想尽力做些什么。看着手机屏幕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终于还是决定给猴子必要的提醒,毕竟猴子还念着旧情,在来之前提前告知了自己,就冲这份情谊也应该有所表示。
齐天翔斟酌着短信的措辞,想了想就顺着猴子的语境,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城门失火恐非善,殃及池鱼亦必然,谨慎!谨慎!”
不一会,猴子的短信就来了:“丹桂枝头秋蝶闹,病梅丛下春意浓,多谢,多谢!”
齐天翔知道猴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不禁钦佩猴子的敏锐和机敏,不由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他日重逢处,把酒话桑麻。酒酣耳不热,细雨润华发。可期,可期!”
原本想着猴子收到短信会结束这样的暗语游戏,谁知没过几分钟,猴子的短信又来了:“玫瑰有刺,香草有毒。小心,小心!”
直白的提醒,可以看出猴子的关切和急切,齐天翔不禁心中热热的,不假思索地回了短信:“多行大路,早闭门户。晓得,晓得!”
想着猴子看到短信用沪语作结,一定会开心地大笑的模样,齐天翔不由会心地笑出声来。这是他们在学校就养成的默契,每当恶作剧成功得意或兴奋异常时,总会以沪语或其他地方拗口的语汇对酬,进而爆发歇斯底里的狂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忍不住一个人傻笑?”闫勇调侃着走到病床边,不无戏谑地说:“不会是闲极无聊,看手机笑话自己逗自己玩的吧!”
“可不是闲极无聊,已经被软禁了,还不得自己找乐子,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才来个亲人。”齐天翔望着闫勇,咧开嘴笑着补充说:“一个老同学,聊聊天,简单开心。”
“你就哄我吧!”闫勇瞪了齐天翔一眼,故作嫉妒地将手中的保温杯向齐天翔示意了一下,放到了床头上,没好气地说:“老太太犒劳你这宝贝女婿的鸡汤,要不要我找个美女喂你啊!”
“这里有的是美女,还用的着你张罗。”齐天翔不怀好意地笑道,随即故意叫苦不迭地连声道:“快叫老太太打住吧!我这是住院,不是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