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见周魏二人?我不是专门交代你,谁也不能知道关押地点吗?”刘劲风的话立即引起齐天翔的警觉,瞪起了眼睛,逼视着刘劲风,不满地说:“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还能有秘密可守吗?”
“我们纪委不是铁板一块,他又是多年的老纪检,经验和能力无人能比,很多年轻同志都是在他手下学习出来的,而且他又主管四室,他要打听点什么事,还有什么可难的吗?”
一席话说得齐天翔哑口无言,刘劲风看齐天翔不说话,就索性竹筒倒豆子般,说个痛快:“还有更过分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得知我与公安厅接头,参与了金鼎娱乐中心的后续调查工作,从昨天开始就向我要相关资料,我没有给他。”
“让他找廉季成或闫勇要去。”齐天翔的眼神更加凌厉,神情也越发阴沉,这已经超出了他的忍耐底线,而且也不仅仅是参与案件那么简单了,不能没有措施加以应对了。不然任何的闪失,都可能带来巨大的危害。
想了一下,齐天翔看着刘劲风,语调和缓地说“对于现在的形势,你肩上的压力增大了,能不能扛过这一阵,就看你老大哥了。”
“别说扛一阵,扛十阵都没问题,只要你齐书记发话,死不了我就扛到底。”刘劲风坦率地望着齐天翔,苦笑着调侃着。
“不说死不行吗?”齐天翔突然失控地爆发了,站起身焦躁地来回走着,声调有些颤抖地大声说:“刚累死了一个老大哥,这又要累死一个老大哥,我齐天翔就这么无耻吗?就这么在意这顶乌纱帽吗?需要老大哥们用命为我换吗?”
“怨我,怨我,我这嘴就没有把门的,怎么张嘴就来呢?”刘劲风赶紧站起身,看着自责的齐天翔急忙解释:“你消消气,老白的死不怨你,我老刘的难处也不是你造成的,怎么能怨你呢?”
“不怨我,不怨你,哪怨谁呢,怨我们从事的事业吗?怨我们的赤诚和真情奉献吗?”齐天翔停止了走到,定定地看着刘劲风,丝毫没有缓解地说:“还有多少流血和牺牲在等着我们?还有多少未知的艰难在前面等着?”
齐天翔说不下去了,仰头向天久久地望着,似乎在向老天诉说着愤懑和不解,很久才低下头,看着刘劲风坚定地说:“得有个解决的办法,不能我们在干,还要防狼又防虎,我们没有这么大能耐,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没那么严重,真没那么严重。”刘劲风被齐天翔的话语和身体震撼了,也深深地感到了触动,喃喃地说:“也许忍一忍就过去了。”
齐天翔看着刘劲风,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慢慢地说:“这件事不谈了,给我几天时间,就几天。”
刘劲风用力点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掏出一支递给齐天翔,给他点着后自己也抽出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缓缓地吐出,可还是满含忧虑地说:“说完了我那点事,我还得多一句嘴,那边已经开始反击了,目标可能直接针对你而来,你要提高些警惕了!”
“是吗?那就来吧!”齐天翔莫名其妙地笑了,似乎他就在等着这样的反击,“我这身体也好了,可以上阵抵挡了。”
“我可不是给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也是今天我来见你的另一个原因。”刘劲风看齐天翔漫不经心的神态,有些着急,“这都是王世安专门找我说起的。”
“他?他的话你也能信?”一听刘劲风提到王世安,齐天翔眼前就浮现了那个有点谄媚笑容的男人的胖脸,不由有些厌恶地奚落着:“一个靠女人上位,靠给别人养儿子的男人,骨气都没有了,你能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不是为了投靠的献媚?”
“你误解王世安了,而且误解的还很深。”刘劲风看到齐天翔脸上鄙夷的表情,听着他满嘴的嘲讽,知道他已经把王世安归入到没有脊梁骨的癞皮狗行列了,“一个海东山区出来的农家孩子,靠自己的勤奋,努力学技术,认真当好人,凭自己的汗水成为分厂先进,集团劳模,这有投机的成分吗?不是所有哪个年代优秀青年的必由之路吗?恋爱结婚错了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人之常情,美女送上门的追求让一个农村孩子怎么抵挡?何况还是以宣传先进的名义,以美女爱英雄的架势扑面而来,顺势而为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另外还是以倒插门女婿的身份忍受屈辱,这样辱没门风的事情不算投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