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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从新闻发布会结束,到齐天翔从房间回到大厅,间隔了这么长时间,可齐天翔一行走出电梯门,进入大厅之后,还是引来了记者们的追逐和包围。
似乎就知道齐天翔没有离开这栋大楼,很多记者离开会议厅之后,就在宾馆大厅里等候,毕竟相对于事故救援和善后工作,齐天翔的身份和影响,还是具有同等的新闻价值,也能获得一些意外的新闻效果。
面对着伸到眼前的话筒,以及频频闪烁的闪光灯,齐天翔表情自然平和,没有回答记者们的提问,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缓缓地走着,慢慢地接近宾馆大门。
走出大门的瞬间,齐天翔站住了,也可以说是愣住了,相对于大厅等候的记者,门外站了更多的人,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与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的忙碌相比,等候的人数虽然多,却显得并不混乱,也不是那么情绪激动,反而有些沉闷和落寞。
可齐天翔却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痛苦,还有一些焦虑和困惑交织在一起,像一堵墙般向齐天翔压来,使齐天翔有种莫名的伤感和郁闷,深深地郁结在胸中,想要大声地喊叫和嘶喊出来,可却觉得无力和无助。
看到齐天翔一行走出宾馆,没有人上来围堵,反而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默默地等待着齐天翔他们过去。似乎他们只是在等候,并不需要得到什么答案或解释,只是在等待,等待结果的出现,或喜或悲,既期待,又恐惧。
齐天翔没有回头看跟着自己身后的梁志新等人,相信此刻他们的神情一定尴尬的无地自容,让齐天翔看到这样的场面,或者说遇到这样的场面,本身就是一种失职,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失误。但齐天翔此刻却不愿过分计较这些,而是顺着台阶缓缓地往下走,想着中巴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人数粗略估计要有几百人之多,从宾馆门前,一直到停车场,都是站立的人们,男女老少,各种穿着打扮的都有,似乎是很自然地集聚了起来,就这么站着,这么等候着。
齐天翔顺着人群自然让开的缝隙慢慢地走着,很自然,很顺利地走到中巴车前,上车的一瞬间,齐天翔的脚步迈不动了,仿佛有什么力量拉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使他内心有了一种下意识的感觉,不能上车,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就是在这样的意识驱使下,齐天翔回过身来,缓缓地走回到人群中,重新走回到宾馆门前的台阶上面,环视着惊愕地注视着他的人群,动情地开口说道:“想要和大家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就这么离开,我的心难安。”
齐天翔真挚的话语,使得原本散落在站在四处的人们,慢慢地向台阶前聚拢过来,形成了一个以宾馆门前为中心的更大的人群。
“早上从井下传来的消息,对于部分家庭是好消息,但对于更多的人家却是喜忧参半,这是残酷的现实,就这么摆在我们大家面前。”齐天翔斟酌着词句,望着台阶下的人群缓缓地说:“从昨天到现在,每个受困矿工师傅们的家庭,都是在无尽的煎熬中度过的,也是在痛苦的期待中捱到了现在,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也都在等待着准确的消息,更等待在亲人们能够平安升井,像往日一样平安回家。”
齐天翔似乎说不下去了,望着众人的眼神因眼眶中的泪水,而渐渐模糊,可却强忍着,沉痛地说:“我不知道现在能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大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大家安心,只能说我们再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大的精力来救援,哪怕是所有的努力还有一点希望,就决不放弃,绝不抛弃,更不会放弃我们自己的亲人。”
“希望大家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再给我们一些理解和支持,让我们再努把力,我们定会把更多的矿工兄弟带上来。”齐天翔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下面站在的有长辈,也有孩子们,请大家再耐心等待,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说着话,齐天翔回过头来,望着朱守明严肃地说:“安排工作人员把大家请到宾馆里坐着等吧,不管是会议室,还是客房,哪怕就是大厅,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有口热水喝,这点事情还是不难办到的吧!”
齐天翔的话似乎一下子点醒了朱守明,也点醒了站在齐天翔身边的梁志新等人,赶忙安排工作人员,将台阶下的人往宾馆里面让。尽管有推辞,也有不愿意进到宾馆的,但在一再的劝导下,开始有人慢慢地走上台阶,从齐天翔等人身边走过,走进宾馆。
齐天翔侧身闪避着,望着人流源源不断地走进宾馆,脸上是谦和平顺的表情,直到大多数的人都走进了宾馆,齐天翔才对重新站在身边的朱守明说:“尽一切努力做好接待和服务工作,可以动员宾馆的服务员,以及集团的干部职工,过来开展服务,能做多少是多少,保证尽心就是了。”
齐天翔的话语声音不高,听上去也不是过于严厉,但几乎每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听出了齐天翔心中的不快和不满,这样的时间,出现这样的意外的场景,是绝对不应该的,不但看出了善后工作预案的不足,也看出了所谓的准备充分,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没有一个人敢再说话,更知道这个时候是齐天翔最容易生气和上火的时节,只能低着头,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
看到几位领导尴尬的神情,齐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