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一夜,早饭时刻意安排了几个层次的迎接和等候,使得早餐时间单纯到了只是吃饭,不给齐天翔过多的时间,全体会议的决定也只是领导小组架构的安排,并没有免除他陶然职务的决定,说明他还有时间,还有保住自己的机会。
齐天翔代表省政府宣布的决定,实际上就是将房建设推到了事故处理的主导位置上,他成为可有可无的附属,而且问责机制的实施,也使他时刻处在被问责和追究责任的尴尬境地,没有了韩自在这个替罪羊,山y市委、市政府就难辞其咎,而首当其冲的还是他这个市委书记,他成为随时待宰的羔羊,这个坎看来是难以安然渡过了。
陶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一天来的变故,打乱了他平静的心绪,也极大地撼动了他在山y多年建立起来的权威,使他时时处处感到窝火,尤其是齐天翔看似平静外表下的不满,都让他心神不宁,扳倒了韩自在并没有带来应有的快感,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危机,使他更加的敏感。同时也激发了心中的不屈和豪气,特别是看到齐天翔给的材料之后,更让他在不安之后,心生一股狠劲,想要博一下,既然难以守成,不如放手一搏,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积攒下的基础,也为了让齐天翔等人看一下,他陶然不是只会做官,也会做事,更会做一些应该做的事情。
齐天翔没有像对待房建设一样,连声招呼房建设坐下,而是静静地看着陶然片刻,似乎是在下定决心,随后才缓缓地向着陶然摆摆手,淡淡地说:“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说嘛!不用站着表态,贵水县的事故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也不能指望今天解决所有的问题,有一个态度很好,但再好的态度也需要具体的行动来表现,所以你今天说的话我记下了,也相信你能正确地处理好与领导小组,特别是房建设同志的关系,携手做好这件突发事件的善后工作,为全面展开环境整治工作打下基础。”
“贵水县已经动起来了,全县所以部门和副县级以上干部,都分工进入到各个协调配合工作之中,而且是每个关键环节都配备了两名以上的主管领导,用意不用说也清楚。每一个安全责任事故的背后,都会有一大批干部落马,这似乎成为了一个铁律,有没有合理性现在不论,单就干部的使用和管理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反思些什么?”齐天翔看着陶然,然后转向王平和房建设等人,停顿了一下接着对陶然说:“要尽快从市里各局委抽调得力的干部,充实到抢险救灾一线,不能因为干部问题影响到总体工作的开展。现在交通恢复工作,经过一天多来的抢通,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卫生和防疫部门的疾病筛查也已经开始,国土资源和水利部门也按照自己单位的工作范围动了起来,很快就要进入实质性的阶段,我们要做好衔接工作,不能出现任何的疏漏,给整体工作带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