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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到屋里坐,一个人做到这里干什么?”闫勇推开院门进来就看到了石桌前坐着的齐天翔,略显奇怪地问道:“难得你这么悠闲,没陪老爷子杀几盘?”
闫勇的到来打断了齐天翔的沉思,赶忙站起身来,要接闫勇手中提着的东西,却被闫勇挡开了,只好伸出手来把石桌上的茶壶、茶杯挪到了一边,腾出地方好让闫勇放下手中的东西,微笑着说:“都很忙,就我一个闲人,你来了正好,就是一对闲人了。”
“估计还有一个闲人在屋里打盹呢!你什么时候见过爸爸下过厨房。”闫勇呵呵笑着说:“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到屋里,顺便报个到,省得老妈总说我是赶着饭点进食堂,一会出来陪你喝茶。”
闫勇前脚刚刚进屋,后脚刘鹏就推开院门进来了,见到齐天翔有些吃惊,赶忙笑着打招呼:“省长舅舅已经先到了,听说您回来了,想着您不会这么快的,刚陪着徐副省长开了一个秋收协调会,会议刚散我就跑回来了。”
刘鹏说着话,挤眉弄眼地望着齐天翔,低声问道:“我不是最后一个吧?闫叔叔和贝贝来了没有?”
“是不是最后一个,得看小贝怎么认识,反正你来的不是最早的,这点是肯定的。”齐天翔故意逗着刘鹏,悠悠地拖着现在见你一面比见省长都难,这气候啊是晴间多云,是阴天早备伞,还是晴天找荫凉,自己准备应对,提早做好预案吧!”
刘鹏显然有些紧张了,手足无措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想了一下继续低声说:“那我还是陪您喝茶吧!她总不至于当着您的面批评您外甥吧!毕竟您的面子比我大得多,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作为权宜之计,这不是不可以,而且我敢保证,当着省长舅舅的面私刑和家法都不会有,可下来怎么处置就不好预测了。”看着刘鹏故作紧张的神态,齐天翔继续开着玩笑说道:“这还是恋爱阶段,今后一旦结婚会是什么样呢?我可真是猜得了开头,猜不出结局。”
“谁说要跟他结婚了?”齐天翔的话音未落,就被从屋里走出来的闫晓蓓的伶牙俐齿接了过去,而且是狠狠地瞪了刘鹏一眼,对齐天翔接着说:“您说他有结婚的打算吗?又准备过要结婚吗?”
齐天翔接过刘鹏递来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热茶,看了看刘鹏,又对闫晓蓓明知故问地说:“这我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他要是不想跟你结婚过日子,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又忙的是什么?这倒要好好追问一下他的动机了,现在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吗?‘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嘛?”
齐天翔的话音不高,口气也轻松,可还是把闫晓蓓噎的喘不上来气,只能是羞红了脸看着刘鹏对齐天翔说:“您问他都准备了什么?这些日子除了忙,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吗?”
闫晓蓓的强词夺理让齐天翔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才慢慢地说:“需要准备什么?适龄男女只要符合婚姻法的规定,就可以登记结婚,五十年前的小二黑和小琴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难道又有了什么新变化,出了什么新规定了。”
看到机敏聪颖的闫晓蓓一时没有了话说,齐天翔索性挑明了说:“咱们清新脱俗敢作敢为的闫大小姐,不会也世俗到了没房、没车、没钱不嫁的程度了吧?”
“我还不至于世故到这个程度,也不是拜金的女孩,可这些必要的条件还是要有吧!”闫晓蓓似乎被齐天翔的话深深刺激了,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嘟囔道:“裸婚我也愿意,可哪是不是不负责任的冲动呢?毕竟婚后还要过日子不是。”
“不就是房子吗?正好前些日子机关事务管理局要给我调整房子,北郊省长别墅你们是不能去住了,身份和职务都不合适,可省委机关大院的三室两厅的房子,是不是可以借给你们住住。”齐天翔尽管不动声色,依旧是和颜悦色的说着,可戏谑的成分已经没有了,变得渐渐严肃了起来,“或者我找汪胖子说说,他哪里的房子多得是,怎么也不缺你们一套房子结婚。还有老王退掉了湖滨别墅之后,据我所知,重机给了他两套房子,用一套应该问题不大吧?另外刘鹏家的平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着,改造之后生活还算方便,这些都不能成为遮风避雨的爱巢吗?”
刘鹏看到齐天翔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闫晓蓓脸上变幻的涩态,赶忙替闫晓蓓解围道:“舅舅,您别误会,小贝不是这个意思,她主要还是责怪我这段太忙了,没有时间和精力考虑这件事情,没有嫌我穷的意思。”
齐天翔听着刘鹏的解释,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于严厉了,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望着刘鹏,实际上还是在对闫晓蓓说道:“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副省长的秘书,一个市金融办的处级副主任,会纠结在没有婚房安居的地步,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省政府有单身宿舍,有公积金住房补助,而且还可以按揭贷款,这都可以解决初期存在的问题,这也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没有这样的问题,看您把事情想得有多严重,我是哪样的人吗?”在刘鹏频频的目光示意下,闫晓蓓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撒娇地望着齐天翔说:“我就是随便说说,给他上上弦,省得他不着急。”
“随便可以说说,可说随便了就成为了问题,问题多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