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见面会一结束,我就赶回委里,召开了委党组全体会议。言情首发*随*梦*小*说”马万里未敢迟疑,谦恭地望着齐天翔,认真地说:“我的考虑是这样的,因为牵扯到民生问题,又是国企改制遗留问题造成的矛盾,就应该由党组会议进行专题研究,以民生改善的角度通盘考虑社会稳定和化解矛盾的途径。”
马万里说着话,注意看着齐天翔的反应,可从齐天翔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更难以揣测齐天翔内心的看法,但在齐天翔看似平和的眼神中,马万里清楚,自己的这些说辞,根本就瞒不过齐天翔的眼睛。就不再作任何的努力,坦率而诚恳地接着说:“党组会针对河州纺织服装集团存在的改制权属不清,国有资产流失,以及处置资产没有顾及职工权益的问题,决定重启调查程序,由省国资委,会同驻委纪检组,对*河州纺织服装集团的改制方案和操作流程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
“清查分为两步,既查事,也查人,对于当初参与企业改制的人员进行再次调查梳理,对运作过程仔细筛查,决不能让国家和集体吃亏,更不能让职工权益遭到侵害。”马万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话语也变得坚定,声音清晰洪亮地说:“内查的同时,组织由纪检、资产、财务、审计等部门组成的工作组,进驻云华集团内部,进行改制之前和之后的财务审计工作,对发现的问题,坚决予以纠正和处理,涉及到法律的,及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
马万里说着,看到齐天翔眉头凝聚在了一起,就似乎想起了什么般赶忙补充道:“对于下午提到的归属于企业和职工的二亿七千万封存资金,采取立即解封并移交第三方监管的方式,等待与企业职工代表详细磋商后,再进行处置。”
马万里说完了这些,不再接着往下说了,而是专注地看着齐天翔,等着齐天翔发问,好继续根据齐天翔的问话,决定汇报的方式。
“这样的安排很好,是需要对河州纺织服装集团的改制进行一下梳理了,这不是揭短或算旧账,而是给全体企业职工,也是社会一个交代。”齐天翔似乎看穿了马万里的心事,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接着对马万里说道:“对于这件事情的尺度把握,以及其他国企的改制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刚才与罗剑同志、萧山同志进行了交流和沟通,确定了一个原则,就是不否定过往的作法,不打击参与改制工作的同志们的积极性,不搞株连,特别是不能借此搞帮派体系和圈子文化那一套。”
齐天翔说着话,环视着罗剑和萧山、周通,交换着眼神,随即对马万里接着说:“对事更要对人,这本身不错,纪检监察部门参与改制过程的筛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分寸和火候需要掌握,不能不温不火,更不能搞得鸡飞狗跳的。”
“齐省长的指示精神你听明白了吗?这不是好大喜功的事情,更不能成为你在国资委扬名立威的机会。这是原则,不能随意妄为。”罗剑听着齐天翔的话,明白他的担心,就接过话来严厉地对马万里说:“要有全局意识,更要考虑到全省经济和社会稳定大局,这考验着你们的政治敏感和觉悟,也验证的你和国资委一帮人的履职能力。”
罗剑毫不留情地对马万里说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看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哪个什么桑总,却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要集中一件事情的处理,杀一儆百,让那些把国家利益和职工冷暖不当回事,中饱私囊的人付出代价。这样才能维护国家法律法规的威严,平息职工的怨气,并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罗剑说着话,盯着马万里严肃地问道:“哪个什么桑总,我看着你们是出双入对的,到底私下里是什么关系?瓜田李下,你要自避嫌疑,别惹火烧身。”
“哪能啊!我也是受党哪个教育培养多年,这个利害关系我还能不明白吗?”马万里在罗剑严厉的目光和言辞下,紧张的脸色有些发白,赶忙辩解道:“我与桑满新并没有私交,以前也不认识,更不存在什么交集。何况河州纺织服装集团改制为云华集团后,已经成为民营企业,已经不在国资委监管范围之内,至于他的国企负责人身份,也属于工信厅管理了。”
也许是觉得解释的力度不够,马万里又接着对罗剑说:“这次让他过来,也还是因为会议要求做出必要的解释,他是企业原来的负责人,改制过程和方案实施,都是他亲自参与的,应该能说明白很多问题,这才把他叫了过来,会议结束就让他回去了,并且告诉他随时等候处理意见。”
“就这么让他回去了吗?企业欠缴的养老金,还有职工买断补偿,没有一个初步的结论,就不再追究了吗?”看着马万里严丝合缝的辩解,尤其是罗剑面露满意的神色,萧山清楚罗剑就是要让马万里难堪和辩解,从而将事情处理和责任追究撇开,以洗脱马万里的嫌疑,可却不愿就这么轻易了事,而是忿忿不平地说道:“把一个好好的国有大型企业集团,短短几年间就给改制没有了,成为自己家的产业,一万七千多名职工下岗失业,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萧山有些激动了,也许是事情本身带来的激愤,还有着酒精带来的激动,眼神严肃地看着马万里,又看看罗剑和周通,随即才缓和了神情对齐天翔说:“作为一个受国家委托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