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你心中原来只是一张画啊……”欧阳芷心嘟了嘟嘴,颇有几分埋怨地说道。
凌风淡淡笑了笑,轻手刮了刮她颇有几分娇俏的琼鼻,淡淡说道:“你是一个像画一样只能让人仰望的仙子,凡尘的比喻只怕会玷染你不食人间烟火的雅韵,而只有轻轻卷动的画轴似乎才能衬托载承了你的清高淡雅,你的天然雕饰般可上九天云霄的气质。”
凌风顿了顿,淡淡笑了笑,“可是画一般的桎梏却如何也掩饰不了你藏身卷轴也跳脱画卷之外的唯美凄婉。你在我心中是一幅画,一幅永不凋零的画,有着月一般的孤寒,有着星蕴一般的耀眼纯粹!此刻你这张画也已经在我整个心里完全铺展开,除了你我再容不下其他!”
闻言,欧阳芷心身子一颤,‘阴’寒孤冷的眸子里余存的冰冻三尺寒潭的冷意也是悄然间融化,贝齿不由地轻咬一下嘴‘唇’,脸蛋也是示意般轻轻抬起,微微向前。
“怎么了……”凌风淡淡笑了笑,玩味般轻轻点了点她眉心,“你夫君我可不希望娘子一直占据主动。”
凌风素指轻轻一挑,撩开她略有几分羞赧般的柔弱,头轻轻向前一贴,若即若离般的淡淡一‘吻’,有着月一般的恬淡,却是有着如若风一般的柔软。
淡淡轻浮的几缕青烟悄然在他们身前缦缠,一缕似有似无的红烛昏暗也静静在他周身留连。
一种无形的美,一种空谷回音的妙韵,一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意境缓缓在空气中弥漫舒展!
咔咔!
一声刺耳的声鸣徒然在空气中炸响,整个房间弥漫的唯美意境镜‘花’水月般悄然崩溃……
凌风和欧阳芷心怔了怔,一种焚琴煮鹤一样违和感不由地在心中浮现,像极了月夜下映着月光的湖面,在清风悄然地律动下支离破碎起来,月还是月,可是多了几分皱纹般的涟漪,多了几分意境画卷破损的凄婉!
“少爷,老奴给您送好东西来了!”一声谄媚的笑随着‘门’楣裂开的间隙悄然挤出,在整个房间里蔓延。
闻言,欧阳芷心如若受惊的月‘色’随着‘荡’漾的‘波’纹轻轻朝着凌风怀里一钻,不由地掀起了一分温柔而又汹涌的‘波’澜。
凌风将着心儿轻轻一揽,安慰般捋了捋她的秀发,没好气地瞥了瞥狗‘腿’子样的阿福,说道:“大晚上不睡觉,你跑这干什么?!”
阿福咧了咧嘴,一脸诡异地笑了笑,“老奴可是为了少爷和少‘奶’‘奶’婚后的美满,前来送宝的!”
阿福笑声未落,一双大黄牙不由地恨恨地磨了磨,牙缝上几分还没有完全除去的异物也被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咬了个粉碎!
“等等!什么味啊……”
凌风皱了皱眉头,感觉随着阿福向前走动,一股恶臭也徒然在空气中席卷起来。
就像是夏日里一个经久未曾清洗的粪坑,腐蚀和恶臭夹杂着闷热的风一股脑喷发起来。
“等等!”凌风一边将脸埋在心儿一袭秀发里,一边指了指阿福,没好气地道:“阿福,你掉茅坑里了,怎么特么这么臭!”
闻言,阿福嘴角‘抽’了‘抽’,恨恨地咬了咬牙,心中不由地大骂起来,“还不是你,你特么让我喝你的‘尿’,那个夜壶,已经几个月特么没有洗刷了!我要你也喝‘尿’,就用那个该死的夜壶,也像我一样臭!”
阿福想着,咬动的牙齿扭曲般颤抖起来,可还是强忍住怒火,‘露’出一副奴才相,“老奴回去就好好清洗一番!”
阿福顿了顿,诡异般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瓶‘精’致的瓷瓶,道:“这是一夜猛虎丸,老奴祖传秘方别无二家,老奴当年新婚燕尔的时候仅仅吃了一丸,受用了三天!像少爷这种强健的体魄,只需一丸便可受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