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少年说了,这本该是让人怀疑的,可是他此刻却丝毫不怀疑,因为这少年的神情很是郑重让人生不出丝毫怀疑的想法,更因为这少年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即使这少年说的话在常人眼中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贾郊心中想着,不由地闭了闭眼,双手合十,郑重地问道:“施主既是修炼顺心意,那是否看着众生悲苦心中则不顺?”
“算是吧!”
凌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感觉这种刑罚过于残酷!”
“阿弥陀佛!难得施主有一颗悲悯众生之心,大和尚之前倒是错怪施主了!”
贾郊头不由地低了低,“其实要破除这铁树规则桎梏倒也不难,只要施主能让这万千铁树开花,则酷刑自解!”
“让铁树开花?!”
凌风怔了怔,他在之前已经无数次想过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甚至将得解决之道想的足够艰难了,谁曾想真正的解决之道比他所想象的要难得百倍不止!
铁树不开花,地狱更无花,想让地狱铁树开出花,俨然比登天还难!
“施主动摇了?若是动摇也实属正常,毕竟这种事情任谁想着都有些疯狂。”大和尚微微睁开眼,淡淡说道。
“不是动摇,这似乎就是一条死路,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凌风摸了摸鼻子,视线从一个个阴寒的铁树枝干上扫过,似乎那种纯粹的铁精还没有消磨了原本的锐利,森寒的铁色也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着凄厉的泽鸣,似乎这种树与生俱来就与开花无缘,因为它们根本就不会开花!
贾郊苦涩了笑了笑,“说难并不难,说不难也难!世间之事并无绝对,世事如何又有谁说的准,难遇不难全由施主之心。阿弥陀佛!”
“照大和尚之意,这铁树真的能够开花?”
凌风疑惑般问了一声,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大和尚没有准备再回答,更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和尚现在的神情真的很坚定。
所以他继续问道:“那大和尚可否指点迷津,如何才能让这万千铁树开花?”
贾郊没有说话,仅仅苦涩地笑了笑,虽然是在笑,可是神情中仍是有着说不出的悲戚。
是的,是悲戚,这是修炼苦行道僧侣鲜明的特征,更是一种悲悯众生的怅然感觉,比悲更胜,比戚更惨,这种感觉常人模仿不来,更无法体悟其中的酸与悲。
可凌风多少还是有着感触,他不由地摸了摸鼻子,抚平内心的悲涩的悸动,淡淡问道:“大和尚难道也不知让铁树开花之法?”
其实凌风心中早就有所怀疑了,怀疑这大和尚也不知让铁树开花的关键,不然大和尚不会陪着众生受苦,可是凌风还是问了,因为他现在没有丝毫的头绪,所以他心想大和尚在此处呆了这么久,就是不能道明这破解之道,或许哪怕只言片语的点拨也能让他醍醐灌顶般想出什么法子来。
可是他失望了,彻底失望了,不是因为贾郊没有回答他,准确的说回应了,而且回应的理所当然,“佛曰不可说!”
是的,这是句让人永远猜不透也永远认为高深莫测的话,至少没有人能够参透这句话里的真正禅机,就是凌风也参透不了。
即使他在上世接触过不少的得道高僧,可每一次听到这话时也不由地一阵头大。
可他来不及再问,因为当他想问的时候,贾郊消失了,就这么凭空消失,连他也没有看清怎么消失的,大和尚整个人就凭空化为了无形,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