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了!”巫辰不动声色地说道。
“放了?”江夜浛狐疑地瞄了巫辰一眼,以这家伙的秉性,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了林梦娇,甚至还有可能出尔反尔斩草除根!所以自己才不放心,特地从长乐帮赶了过来。
“嗯!”巫辰点了点头,自从上次江夜浛目睹了自己逼迫林梦娇的过程后,对自己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转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调戏,两个人之间隐隐多了一道隔阂。
不过却让巫辰更轻松地和江夜浛沟通,反而让两人能够更好地合作,这便是巫辰那天一定要带江夜浛一起来小木屋的缘由,总算不用每天都过着被戏弄的日子。
巫辰泰然自若的模样让江夜浛仍旧很是怀疑,眼神不经意一瞥,便看到了地上那把带血的匕首!
糟糕!巫辰心里一跳,冥火焚烧了林梦娇的尸体,但是匕首这类坚固武器并没办法焚烧掉,顺着江夜浛的视线,便看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静静地躺在原本林梦娇小腹下的那个位置。
江夜浛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出玉手捡起地面上的匕首,看着上面渐渐干涸下来的血迹,脑中闪过林梦娇抱着自己儿子时那种满足的微笑。
“你杀了她?”江夜浛狠狠地攥紧匕首,站起身来,眼神冷飕飕地看着巫辰。这匕首出现在屋子里,显然不可能杀鸡杀狗!
“不错!”巫辰没有狡辩,也没有解释之前林梦娇也是要杀自己,毕竟就算林梦娇没有刺杀,自己依然不会放过她,否则也不会让林梦娇离开长乐帮,为了就是方便杀她!
“呵呵!”江夜浛突然面色古怪地笑了一声,冰冷地说道:“你果然是一个畜生!”说完玉手飞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朝着巫辰猛掠过去。( 千千)
锋锐的剑芒一闪,带着强大的破风声,巫辰身子轻盈一闪,身后的太师椅直接被劈成两半。
这女人动真怒了!
对于这个彪悍的女人,巫辰丝毫不敢大意,手中窜出匕首,朝着江夜浛飞射出去。江夜浛赶忙一躲,眼睛眯了眯直勾勾地盯着系在匕首手柄处的银丝,她可是亲眼看见匕首和银丝的威力,自然是忌惮万分。
不过依然在恼怒中,脚尖一点,手中软剑毫不留情地朝巫辰头上砍去。
这女人玩真的!巫辰皱了皱眉头,手中再次窜出两把匕首,三把匕首同时飞射出去,不过却不是射向江夜浛,而是她手中的软剑。
“噼噼啪啪……”几声连续的撞击声,三把匕首上的银丝便紧紧将软剑缠绕住,手中运起火焰,用力一扯,将江夜浛连人带剑一把扯了过来。
巫辰左手抱住江夜浛的腰身,右手散去火焰,收好银丝匕首,才对着江夜浛说道:“打够了吧?”
“不够!”江夜浛气呼呼地叫道,偏过头去不看他。
“苏平已经被逐出长乐帮,我在长乐帮势力也进展了一大半,我们不但没有庆贺一下,反而在这里打斗!”巫辰放开江夜浛柔软的腰身,苦笑一声说道。
“庆贺?”江夜浛嗤笑一声,说道:“我很奇怪,你长得也不错,也不是什么道貌岸然的好色之徒,可是为什么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小孩下手呢?”
巫辰闻言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你在江湖中混迹多年,按理说心性与阅历应该比我这个初入江湖的白丁更明透才对!”
“不好意思,本姑娘是人,怎么跟你这个qín_shòu相提并论!”江夜浛一脸傲娇地说道。
不理会江夜浛的挖苦,巫辰苦口婆心解释道:“连斩草不除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些耳熟能详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一个柔弱的女人和不满十岁的小孩算虎?”江夜浛一脸古怪地盯着巫辰。
“自古以来,有多少大事不是毁在不入流的小人物手里的?你觉得小人物无害,可是你却不知道有时候一件事情的转折点便是这些被你忽略的小人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保险起见,自然要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巫辰脸色肃穆地说道。
自小便被父亲灌输了无数的历史精华,对于一些事物的看法自然也受到了父亲的影响。
江夜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论争辩十个她都不是巫辰的对手。闷哼一声,只能继续撇过头来生闷气。
“还有一点,设计苏平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林梦娇被陈伦找到,说不定会反咬我们一口!”巫辰耐着心继续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把那个陈德荣也杀了?万一他跑去投靠陈伦反过来陷害你呢?”江夜浛气消了不少,毕竟巫辰说的也在理,自己确实感性了些。
“他不会!要投靠早在以前他就投靠了,这个人能力不强,但是心眼却不少,眼光也很长远,而且够无耻,这样的人正是我现在所需要的。”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你看重他也是情理之中!”江夜浛继续挖苦。
巫辰……
“对了,你怎么料到陈伦会出现?”发泄过后,江夜浛也不再摆脸色,径直问道。
“以他对白破甲的忌惮,能不在他身边安排人手监视么?”巫辰说道:“我想白破甲一动身,陈伦那边立马就知道了,自然会赶过来救他在太源堂埋下的棋子!”
“那你怎么知道苏平是陈伦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江夜浛开始将肚子里一堆的疑惑一个一个问出来。
“苏平这人本事平平,不像是能够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