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光明神的女儿,就这一个理由,足够她死上一万次!
宫夙烟轻笑一声,那双血眸光芒流转煞是好看:“你当然敢,你可是魔君冥无邪啊,有什么不敢的?既然如此,你就杀了我啊,反正我也是光明神的女儿不是么?
你应该毫无压力啊。”
她眸光锐利,明亮的就像是一把剑,将他的心完整的剖开,隐隐作疼。
两双眸子相对,一双紫眸满是煞气,一双血眸冰冷愤怒。
两人相视良久,冥忽然转开了视线,嘴角的弧度凉薄轻蔑:“你想要一死了之,哪有这么便宜。本座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走,那么就别怪本座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他狠戾开口,对面那人的眼眸亮的惊心,他听见她一字一句认真的道:“拭目以待。”
冥拂袖离去,身影带着冰冷而浓重的煞气。
奇洛叹了口气,身子栽倒在椅子上,愤愤的说:“我都让你走了,你偏不听,蠢女人!”
宫夙烟抬了抬眼,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黯淡,她定了定心神,缓缓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奇洛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也看到了,主子他解除封印后,已经恢复到了原本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你最好还是离开,否则随时都有可能……”
剩下的话,奇洛没有说,他相信宫夙烟应该懂。
宫夙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一旁目瞪口呆的羌佞终于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看着宫夙烟,眼里忽然闪过了一丝复杂。
怪不得这个女人老是缠着自己,让他带她来深海郯,原来她和他们殿下有这么深的渊源。
“我不信他会这样放弃我,”宫夙烟低低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有了,决不能再失去他。”
“可是这样下去你可能会死。”奇洛紧紧的皱起眉头,他明白她的坚持,却不赞成她的做法。
“他不会杀我。”宫夙烟扬起嘴角,笑的笃定。
门口,一抹红衣身影驻足听着里面少女轻笑的声音,冷冷的皱起了眉。
半晌,他掩去呼吸转身离去。
宫夙烟被软禁在内殿的染月宫,距离冥的寝殿也就十几米远的距离。
华丽大气的宫殿内,床前的浴池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莹莹光辉,红色轻纱飞舞曼妙,大理石的地板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桌上摆放着小巧玲珑的宫灯,此刻正燃着鲜红的蜡烛。
宫夙烟趴在床上,闭着眼,脑海中闪过的都是那人将她丢在这里前的一幕。
他容颜魅惑如玉,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鼻息酥酥麻麻的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声音低沉魅惑:“你很有勇气,既然选择了留下来,那么就要接受本座的报复。”
她不动声色的看向他,抿唇不语。
两双眸子相对,冥的神色渐渐的变得不耐烦起来,就在宫夙烟以为他会不悦的转身离去时,他却忽然笑了,然后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限制了出行权力。
简单的说,就是软禁。
冥将软禁贯彻的很彻底,除了来给她送食物的侍女外,她再也见不到其他人。
就连冥,她也没有见过一次。
而她,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各种打发时间,兴来便舞上一曲,身姿曼妙容颜绝色,一如当初那般耀眼。
经过了神族血脉的洗礼,她的五官变得更为精致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七天后。
黑色冰冷的暗室里,整座暗室都是用黑色的玄铁石打造,空荡荡的墙壁上并没有挂着什么可怖的刑具,只有冰冷的地面上流淌蜿蜒的猩红血迹。
此刻,这间暗室里充斥着暴戾和冷漠的气息。
一红衣妖娆的男子盘膝而坐,冰冷狠戾的眉紧紧的蹙着,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只是这黑气比之前见更浓郁而暴躁了几分。
他性感的薄唇抿出坚毅的弧度,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他优美弧线的脖颈流下,再顺着那苍白而结实的胸膛滑下,这是一种令人口干舌燥的诱惑,可是男子微微蹙眉而隐忍的模样,就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
“放她走。”低沉魅惑的男性嗓音忽然响起,在暗室里的每个角落回荡,却不见说话之人的身影。
“你终于肯出来了?”那红衣男子扬起嘴角,笑容邪魅带着残忍,轻轻睁开的眼里闪着璀璨如寒星的光。
那个声音沉默着,没有说话。
“本座当真以为你不留恋尘世了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红衣男子慢条斯理的开口,眼里跳跃的光芒更甚,就像是狼看见猎物而嗜血的兴奋。
那人沉默了一下,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如若不是我现在力量不敌你,你以为我会给你嚣张的机会么?”
红衣男子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很好,记住你的话,本座期待你的反击。”
他舔了舔嘴唇,笑容变的阴鸷起来。
那人冷哼一声:“我只说一遍,不许动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怎么,你还怕我碰她?”红衣男子轻笑一声,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那女人对你很重要,不过嘛……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也没什么区别不是么?”
那道声音没有再响起,红衣男子放大的笑容忽然僵住,接着脸色一变,变的极为难看起来。
忽如其来的剧痛占据了他整个神经,头痛的像是要爆炸一样,男子死死的咬住下唇,一滴鲜血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