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一拍大腿,喜笑颜开道:“定是国让给咱们送地图來了,”
“元皓先生神机妙算,勇佩服之至,”崔勇挑帘而入。
何曼看见这崔勇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哪里想到这崔勇却异常憨厚,朝着何曼拱了拱手道:“何将军好身手,俺败的心服口服,嘿嘿,”
张郃看着鼻子头被冻的通红的崔勇,含笑道:“崔将军,快马赶來,辛苦了,不知地图何在,”
崔勇一拍脑门,憨笑两下,从怀里掏出了牛皮地图,双手交给张郃,口中道:“瞧俺这记性,张将军,俺能不能讨两杯水酒吃,吃了俺还得拐回去呢,”
张郃看着这个魁梧的直爽汉子,点了点头道:“好,拿酒來,待到此战大捷之后,郃定与将军喝个痛快,”
崔勇非常高兴,顷刻间,三大碗冒着热气的水酒端了上來,崔勇也不多言,端起碗來,一连三碗,皆是一饮而尽,口中连称痛快,而后朝着张郃、田丰、何曼一拱手道:“后会有期,走了,”
三人送出帐外,只见崔勇飞身上马,顺着古道,头也不回,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张郃感慨一声:“是条汉子,”
三人又进的帐中,田丰迫不及待展开崔勇送來的地图,细细观瞧,乍一看与寻找附近乡亲探得情况并无出入,可这仔细一瞧,却发现大有不同。
张郃皱眉道:“这丰宁,三面环水,轲比能怎会选择这么个地方扎寨,”
田丰淡然道:“携义有所不知,这鲜卑族人乃是依靠放牧为生,自然是哪里草好,就走到哪里,可谓居无定所,现在已是深秋时节,轲比能选择丰宁一是为了草,二嘛自然是为了解决士卒的口粮问題,”
何曼听到这里,突然插言道:“军师,要是这样,咱们往水里投毒不就行了,这样不但断了他们的口粮,连水也断了,”
“不可,河流沿岸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如若如此,有伤天和,若非万不得已,断然不可如此行事,”田丰斩钉截铁道。
张郃看着地图道:“若我是那轲比能,就会采取诱敌之计,以一支骑兵作为诱饵,引得我大军深入丰宁,而后其率大军掐断我军粮道,如此一來,不战,胜负已分,”
田丰眯缝着双眼,看着张郃道:“这掐断我军粮道之处,若是携义会选在哪里呢,,”
张郃丝毫沒有犹豫,脱口道:“就是此地,”
“不错,轲比能熟悉此处地形,屯兵此地,他进可攻,退可逃,实乃万全之策,现今既然已被我等识破,何不将计就计,”
……
幽州,乌桓王,蹋顿府邸。
突兀骨对蹋顿道:“大王,此时正是你我两家共同起事之良机啊,田豫率军远征平州,幽州境内不过一万可战之兵,只要大王您愿意起事,我家大王奉陪到底,”
蹋顿看着慷慨陈词的突兀骨,心中突然一阵厌烦道:“突兀骨,你若是來我这里喝酒吃肉,本王大可与你好生喝上几杯,若是來挑唆生事,本王恕不奉陪,”
突兀骨见蹋顿如此强硬,不由得心中不快,可脸上却依旧陪着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蹋顿已经有了些醉意,突兀骨心中冷笑:差不多了吧。
“大王,汉人可曾把我们鲜卑族、乌桓族人当成人看,,”
蹋顿不语。
“现在起兵,即便我等拿不下幽州,又有何妨,我等只需将这幽州四境洗掠一空,就会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用不完的美丽女子供我们后半生享用,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此时的蹋顿左右为难,说一点儿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钱财、美女,对任何一个男人的诱惑都是致命的,可是,可是,可是冀州还有一只插着翅膀的老虎啊,若成功了最好,可是万一失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算了吧,”蹋顿自己告诉自己,“玩火者必自焚,”
有些时候,胆小其实也是一个优点,就在突兀骨以为蹋顿被说动之时,那蹋顿却突然一脚将桌子踹翻了,怒叱道:“來呀,将这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我乌桓族有多少勇士是死于你们鲜卑土狗的刀下,本王大度与你们一笔勾销也就是了,今日竟然还敢來我府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蹋顿的侍卫皆是乌桓族的勇士之中的勇士,一个个饿虎一般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将突兀骨给绑了起來。
“送往北平,交与刘幽州惩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