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只好铤而走险了。 我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进了门,大气不敢喘,生怕惊醒了志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内室的梳妆台方向挪动。
“你回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紧回头发现志泽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冷冷地盯着我。
“闲着没事,出去走了走。”我笑嘻嘻地将那盒子藏在身后,回头跟志泽打招呼。
“走走?”志泽白了我一眼:“怎么会走到钱记的府里去呢?”
“你跟踪我?”志泽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不用管,先说清楚你去那里干什么了!”志泽转眼间已是一脸怒气,将桌子敲得咚咚作响。
见我不说话,志泽眼尖地发现了我一手藏在身后的猫腻:“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
没辙,我只好乖乖地将那只礼盒拿出来,放在桌上。
“嗬,这么贵重的首饰,啧啧...”志泽一件件地把玩着那些首饰,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只是说话的语气令人不舒服。
他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既然已经产生了误会,干脆就把实情告诉他得了:“你别多想,我们只是一般朋友,今天去找他,是为了冯记的事,想请他高抬贵手。”
“他答应了吗?”
我点了点头。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熟的,又是帮忙办事,又是送礼物的,还送这么贵重的。”志泽将那只翡翠扳指随手丢回到盒子里,撇着酸溜溜的腔调说道。
“冯潇潇!”毫无征兆地,志泽一声怒吼吓了我一跳,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出去看了个朋友,你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我冯潇潇做事光明磊落,用不着像有些人那样,暗地里玩跟踪。”看着他拍着桌子大喊大叫的样子,我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忍不住回顶了他几句。
听了我的话,志泽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指着我的手指因为生气而瑟瑟发抖:“你...我去找他算账!”
“不关他的事,要算账的话,你找我吧!”眼看他要去找钱骢的麻烦,我急忙拉住他,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志泽一生气,把手掌高高地扬了起来,我心中一骇,虽然因为害怕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倔强地堵在门口。
等了许久,预计中的那计耳光久久没有落下,反倒是传来了志泽的一声长叹,随即将我搂在了怀中。“潇潇,我错了,是我不好。不过你知道吗,这是因为我在乎你,希望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希望有别人...”
“我知道,但是志泽你有没有想过,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信任你,你信任我吗?”我抬起头,满怀渴求地望着他。
“我没有跟你隐瞒过什么,更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志泽犹豫地望着我,半晌郑重地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
看样子误会是解除了,我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边将桌上那盒被志泽翻腾地乱七八糟的首饰整理好,一边劝他消消气:“志泽,你别生气了,这些东西是我实在推辞不过,才收下的。本来我就打算封存起来,免得让你看见生气。”
“这么贵重的饿首饰,”志泽酸溜溜地说着,不过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不戴的话,是不是怪可惜的。”
“行了,我只喜欢相公送给我的东西。”知道他在逗我,我抱着他撒娇地说。志泽笑笑,将我紧紧拥住。
“今天进宫有什么事吗?”偎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这才记起来问问他今天进宫的事。
“没,没事。”志泽身子一颤,将眼光别向他处。
这几天志泽一直闷在家里不曾出门,虽说那天皇上为什么见他,他没有告诉我。但是通过洛阳城中的种种流言,我还是猜到了几分。外面盛传朝廷在西北与羌人打了败仗,后来流言越穿越邪乎,说什么羌人很快就会攻陷长安,进逼洛阳,搞的京城人心惶惶。
战事是否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我无从知晓,但是在那个敏感的关头,皇上召见志泽,应该是为了西北的战事吧。
“腿,腿要伸直,对了,这才像是练剑的把式。”今日风和日丽,我们一家三口在王府的花园里赏花,袁琳吵着要志泽教他剑法,志泽便手把手地教了起来,看袁琳一招一式的,倒也有几分神韵。
志泽正教得起劲儿,外面忽然来了一名小厮,伏在志泽耳边耳语几句,志泽脸色一变,低声说道:“让他在前堂等我吧。”
“你们母子俩先在这儿玩着,我有点事情,去去就来。”志泽将剑放回到座位上,就准备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我追问了一句,看他刚才的神色,似乎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也没事。”志泽一边拿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一边淡淡地回答道。
“王爷,卑职此番前来,就是想问问,王爷是否已经改变了心意,皇上正等着您的答复呢。”为了搞清楚这其中的谜团,我不得不故伎重演,又悄悄尾随着志泽来到前殿,躲在屏风后面侧耳倾听。听口气,似乎来者也是朝中大臣,皇上在等志泽的答复?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
“御史大人,志泽已经跟皇上禀报过了,对于皇上的要求,请恕志泽难以从命。”志泽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