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梦见我们回山上去了,师父说要传授我一门新武功,你猜是什么武功?”“我怎么知道,快讲吧。乙幌虿幌不侗鹑寺艄刈樱可是元昭总是热衷于卖关子?
“说出来能把你笑死,师父要传授我胸口碎大石的功夫,哈哈哈哈。”元昭刚一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干笑了两声:“拜托,有什么好笑的。”我真没听出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元昭强忍住笑朝我摆摆手说:“听我说完嘛,师父把我带到后山,把一块圆石头放在我胸口,让我躺在地上,他要先给 我做示范。”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可是师父只是在我四周转悠,就是不下手,我顶着那块石头累啊,就老问师父,师父您怎么还不动手啊,师父就回答我再等等。”
“你就这样顶着那块石头睡了一晚上?”我迟疑地问道。“嗯,后来突然那块石头和师父都不见了。”“再后来呢?”我追问道。“再后来我就醒了嘛!怎么样,好笑吧?”我礼节性地笑了笑,心想你如果知道你昨晚顶着的圆石头是我的脑袋那岂不是更好笑。
“其实,我好几次都想自己一掌把那块石头劈碎,顶的我好累啊!”元昭冷不丁冒出来的一番话吓我一跳。乖乖,就凭他的掌力,要是给我一掌的话,那我的脑袋岂不是要开花?一阵后怕涌上心头,原来我昨晚上还从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那,那你为什么没,没下手啊?”我心有余悸地问。“不敢啊,你想想,师父就站在我旁边,我要是把那块石头劈了,不就是造反嘛!”想不到老头子在梦里还救了我一回,以前我总是瞧不上元昭事事总把老头子放在首位,现在看这样做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师妹,快讲讲你做的梦。”元昭的好奇心可真强啊。我心里刚惦记着自己劫后余生,哪有心情跟他讲故事啊,于是我就把我做的梦大体上跟他讲了一遍.
元昭听完以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说:“不就是渴了嘛,做梦都做得这么没有新意。”说完拍拍自己的肚子跟我说:“师妹,我饿了,你饿不饿?”昨晚上光喝酒了哪里吃过东西,我也早就饿了。
看我也有同感,元昭便指着桌上的盘子说:“师妹,你把这么器具送回东街的酒楼去,顺带再买点早点回来吃吧。”“为什么是我?”我发现元昭现在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都能指使我干活了。“哎哟,昨晚喝太多了,头还疼呢!师妹又没有醉酒,就有劳师妹了。”元昭笑嘻嘻地往床上一仰,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看着我。
悲愤!现在我的心里全是悲愤,我怀着悲愤的心情把桌子上的器具都收拾到篮子里,然后悲愤地出了门。
“老板,还盘子!”由于是大清早,酒楼大堂里空无一人,连掌柜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来喽——”我正犹豫是不是先回去,店小二从后屋跑了进来。“客官,吃的可好?”小二接过篮子,殷勤地问道。“还行吧。”我有气无力地应付了一声。
“这酒您没喝完啊?”小二在收拾酒壶时晃了晃,里面传来酒的晃动声。“别提了,你们店里这酒可真是醉人,我现在还觉得头晕呢!”一提起酒来我就来气,这店小二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会啊,我们这是最不醉人的酒啦。”小二显得很无辜。“得了吧你,”我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俩人都差点醉死了!”小二好像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
“怎么,是嫌弃我们酒量小?”“岂敢岂敢,”小二矢口否认了我的猜想,答道:“我想我猜到客官醉酒的原因了。”“什么原因?”难道酒里有什么玄机,小二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小二拿着酒壶对我说;“客官,这种酒乃是我们酒楼自己酿制的,用的是江陵本地出产的粳稻米,口感清香不醉人。”
“那我们为什么会喝醉?”“客官您二位在饮酒时是否吹过风?”吹风?我模糊记得昨晚我好像开过窗户想要透气,便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小二一拍大腿对我说:“这酒若是平时饮用绝不醉人,但是若是喝了半个时辰之内吹过风,必然烂醉如泥,本地人给这酒起了个别名,叫做‘见风倒’,客官肯定也是因此才喝醉的。”听了小二的解释,我这才明白,我俩这回醉的可真不冤枉。
“你们店里有没有早点卖?”我的肚子现在早就饿得咕咕乱叫了,急需吃点东西。“本酒楼有各式风味糕点,都是今天早晨刚刚烤制出来的,客官可买来一尝。”见我又要买东西,小二忙把手中的活放下,引领我到了后厅的作坊,我进去一看,呵,种类还真不少。“给我包两个人的份。”
“好嘞!”小二欢快地从门口取出一张厚纸,每样糕点都给我包了几个,殷勤地递到我的面前。“客官,算您一钱银子吧。”我往兜里一掏才发现,刚才我出门太匆忙了,居然忘记带钱了。“小二,我一会儿再来给你送吧,出门太急,忘记带钱了。”“嘿嘿,这个嘛,不成。”小二挠着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怎么,还怕我吃霸王餐?我就住在西面的洪府驿社里,跑不了。”我边说边想,为了区区一钱银子,至于嘛?
“就是因为客官是来比武的,所以我们才更不能赊账。”小二的话彻底惹恼了我,想不到在古代也有地域歧视。“怎么着?看不起外地人?”“客官,小人不是那个意思,”小二一点也没恼,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