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公司相关资料和服装设计稿”,她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文案恭恭敬敬地放置在他的面前。
申由甲推开她呈在他面前的文案。
“羽月小姐,如果我记的没有错的话,你约我的事情是替乔总送一些资料,我刚刚面见乔总,他并没有提及此事,而且,刚刚,羽月小姐似乎很害怕遇见乔总的样子,依乔总的财力,投资你的服装公司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其中的原由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但是,很明显,羽月小姐,你向我说了谎,我怎么可能向一个向我说谎的人投资呢,诚信合作的基础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没办法答应羽月小姐的请求”。
预先想好的挫折不折不扣地提了出来,羽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申总,如果我不这样,我此刻怎么可能和你面对面地坐着谈论这件事情”,她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直视着申由甲,目光如同两簇跳动的火焰,带着热切和渴望。
申由甲内心微微一动,这种目光多么熟悉,来自一个有着梦想的青年人的燃烧着的内心。“羽月小姐,你先将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有空看一下,了解了解情况再答复你,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商人,以盈利为最终目的,我必须看看你的文案再做决定”。
“谢谢你,申总”。
“羽月小姐,我马上还要参加一个会议,不能久留你了”,申由甲目光如炬,沉稳内敛的姿态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旋起的风暴让羽月觉得再久留下去让自己坐立不安。
“不打扰你了,申总”,站立起来告别,走至门口,羽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留了一下脚步,优雅淡定地转身。
“申总,能不能向你做个请求”?
“请讲”!
“我今天过来找你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向乔总提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得到他的帮助”?
申由甲凝视着眼前这个完全可以凭漂亮的容颜吃饭的女人,此刻,放着触手可及的便利不找,偏偏来寻他的帮助,她和年轻时候的王雅芙相似度如此的高,一度让他迷幻,若不是王雅芙仍活着,他甚至觉得羽月就是她的替身,标致,清雅,出世的疏离感,她是否和王雅芙一样带着坚强勇敢的气质?
“你就这么自信我能投资你的公司”?
“不,我只对自己充满自信,只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并竭尽全力去实现,申总是商人,我只能给申总提供能盈利的商业计划,但是,只请求你如果见到了乔总,请不要向他提及此事”。
“可以,请羽月小姐放心”,他声音浑厚,掷地有声。
“谢谢申总,不再打扰”。告辞出来,羽月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舒缓,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申由甲是否上心看这么一个文案,是否对她还存在质疑,是不是一个托辞?
甩甩头,不要想那么多,暂时放松一下,有张有弛的生活才能更好,信步走下申海石油公司门前的阶梯,抬头望望申海石油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灼灼的光芒,一个商人能白手起家,坐拥天下,傲视群伦,他超强的影响力在众多普通人身上若有若无地存在着,给他们打造了一个更好的平台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圆满自己的梦想,仅仅凭此一点他就是成功的,那么,自己呢?是否能够打破桎梏,走出生活的泥沼,是否能够实现自己单纯的梦想?
逆着光,呆呆地观望,阳光洒在象牙色的肌肤上,睫毛丝丝分明,鼻尖微翘,面部细细的绒毛晕染出一层薄薄的光环,伸开双手拥抱着内心虚无的梦想,单脚起立,旋转,跳跃,为自己跳上一段梦幻的舞曲。梦想是来自心灵深处的一声孤独的叹息,它那么轻微,轻微到世人无人能听到,却在追梦人的心里敲起洪钟般地声音,梦想等不起时光的老去,趁年轻做最喜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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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展太顺利反而给人不真实的感觉,是不是要出现一些挫折性事件?当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羽月对着澄净的蓝天暗自呸呸了两下,万事不敢有不详的预感,往往更容易应验。
昨晚设计手稿熬夜太晚,今晨睡过了头,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洗漱完毕,原本想着散散步走一走,顺便活动一下酸困的腰肢,手机却不失时机地尖锐鸣叫,带着呼救般地声音。
遮挡着阳光,看一看手机,是云溪,此刻,她有什么急事?
“羽月,你快来吧,店里出事了”,云溪声音急促慌张,长时间以来,她已经不自觉地在精神上依靠羽月,她以为羽月比任何人都坚强,有着见山开路的勇气。
事实上,只是被逼迫着坚强而已,没有人想着坚强。
“发生了什么事情”?
“店被砸了,店里一片狼藉,你快来吧”,云溪的声音有些绝望。
听到此,羽月的心已经沉入到太平洋的海底了,还有什么消息比这更为恶劣?
伸手慌张着拦的士。
“师傅,江平路152号,麻烦你快点”。
“好嘞,坐稳了”。
一路上,羽月的心七上八下,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店面,如今面临着被砸的命运,就像自己的孩子,从无到有,一路辛苦地带着它成长,突然遭遇到了灭顶之灾,心脏像是在油锅上煎炸一般,最近自己又得罪了哪路神仙?脑海里迅速盘算一遍,李菲儿?这个女人是想逼死自己吗?自己的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她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