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人的不理与不解,陌朵朵也是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上黎暮寒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失去自己的记忆,就算是明知道他们两人的婚姻不过是一纸合约。/但,谁也无法代替得了黎暮寒在陌朵朵心目中的地位。
或许,真的不是黎暮寒带给了陌朵朵什么什么,而是他恰好在对的时间出现在她面前,使得陌朵朵认定这一生非他不爱罢了。
听上去似乎有些荒谬,但事实不过如此。
一百个人里面,如果说有九十九个人指着路边一男子说他是个大好人,哪怕那人之后犯了过错大家也会站在他的角度看待问题,觉得那是情非得已,故此他便是好的。如果有一百个人其中一百个人全部指向另外一名男子,说他很坏,以前偷过人家东西还被抓去坐过牢,即使是后来他过马路看见老人就去前去搀扶,在这些人眼中他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欠下的债,应该偿还,所以他不管怎么做好事情还是坏的。
一个人很容易的就会受到旁人的干扰,旁人也常常会把一些犯过过错的人判为交友圈的死刑。
很正常。
陌朵朵刚刚苏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楚清风,她以为她可以相信他靠着他,却发现楚清风不过是想要把自己关在他笼子里面,不让她找到以前的家。陌朵朵以为陆斐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毫不解释的出面为她说话,结果连人影都未曾看见一个,只有黎暮寒,尽管给陌朵朵带来满满寒意,但总能在刚好的时间让她看见他。故此,想要依赖着黎暮寒。
安远说他很喜欢陌朵朵,同时告诉陌朵朵黎暮寒很爱她;陆斐说黎暮寒整天日理万机,业务繁忙还每天回家看陌朵朵,结果黎暮寒就改成隔三差五的来一次。
他们究竟是各怀鬼胎还是在向谁证明着什么?
陌朵朵依附在黎暮寒的肩膀上,泣不成音,没有太多的话就是想要抱着黎暮寒,然后大哭一场。
她嘴里一直喃喃道,“我怕,我真的很害怕。”
黎暮寒问,“怕什么?”
“怕你。”声音减弱。
“怕我?”黎暮寒重复着一遍。
陌朵朵抬起头,双眼迷茫又无奈的看着黎暮寒,她说,“我真害怕失去你。”
黎暮寒缄默好一阵子,随后,他笑笑:“等你得到我的时候,你会更加害怕,更加后悔当初你的选择,”
“不会的。”陌朵朵着急的脱口而出,“你不是很在意我的生死吗?其实……你也是很害怕我在你面前死去的,对不对?”
“你多想了,我是被安远硬拉着过来看你,只不过没想到你昏迷两个星期还能醒来,并且刚好是在我第一次来医院看你的时候苏醒。你要谢谢和关心还是留着去给门外面站着的人说吧,担心你会死掉的人是他们,不是我——黎暮寒。”最后一句话,黎暮寒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告诉陌朵朵,生怕她会误会什么。
这次换陌朵朵沉默,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好了。
黎暮寒推开陌朵朵靠着他的身子,起身欲走,被陌朵朵给叫住。
她管不了还正在输液的手,惊慌失措,惶恐又凄凉的拉住黎暮寒手臂。陌朵朵说,“不要走。你可以不说话,可以对我生气,但是求你留下来陪陪我。”
他迟疑一会儿,仍然选择了离开,将陌朵朵的手轻轻拉下,黎暮寒没有回头淡淡的背对着陌朵朵,他说,“乖,等我。”
等?!
又是等,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陌朵朵不清楚,她只知道黎暮寒在打开病房门的瞬间她自己将输液的玻璃瓶子狠狠丢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黎暮寒站在门口还没离开,却也是没有回过头望一眼陌朵朵。
陆斐率先赶到的病房,那个时候陌朵朵已经又一次的陷入昏迷状态,手背上面插着的针头还没有拔出来,输液软管里面有血,应该是在回血,于是陆斐立马帮陌朵朵将手背上面的针头拔掉随即按住针孔位置。
黎暮寒走了,站在门口的时候对安远警告几句话,关于陌朵朵很少再提。
听陆斐说,陌朵朵身体没大问题,她的命也算是捡回来一次。
安远和陆斐开始轮流照顾着陌朵朵,白天安远守着陌朵朵,陆斐去熬汤做营养餐给陌朵朵送去,剩下的时间便补充一下睡眠;晚上陆斐来医院守着,安远就只做一顿晚餐给陌朵朵还有陆斐端过去,因此导致每每他们两个人的出入都会引来医院一整唏嘘。
有的人说,是不是这二位都喜欢上那个住在医院高级vip待遇病房的女人,所以为了挣表现都挣着在医院看护,但有的人看上去并不觉得安远和陆斐像是一对情敌,反而。在腐女的眼中,他们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而躺在病床上面的女人要么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妹妹,要么就是他们的姐姐。对此,安远和陆斐都表示出自己的无奈。
早上换晚上的时候,安远会和陆斐交接,往往这个时候医院出现的护士和一些前来看热闹的女病人也比较多。
有人问安远和陆斐是不是恋爱关系,他们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怎么可能。
然后好奇心比较多的护士姐姐趁着给陌朵朵换药水的时候,会问安远,是不是他是小攻,旁边坐着的那位帅哥是小受呐。
一般这时候,安远是笑得忍不住发出声,而陆斐则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气得冒火三丈。
等到病房没有外人的时候,安远便也笑不出来,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