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行去,在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座镶有铁栅栏的半圆形拱门,栅栏已经锈迹斑斑,我只用了三分力气,就将其拉开了能钻入一个成年人的空隙。旯だ钢螅铱吹接质遣还嬖虻氖壮鱿衷谘矍埃烧庖淮危鞘窍蛏吓躺摹?
在这些盘旋上升的石阶顶端,陡峭的甬壁正中俨然凿出一道高大的石门,门楣上镶着一块阴刻的石匾,匾中有字,是元四家之首倪云林一派一路恣肆张扬的笔法,其内容令人不得其解:“惜杀”。
我真的不能理解这两个字所要表达的具体意思,它们本身的字义截然相反,一个向善,另一个却是说恶。而连在一起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词组。在这种地方,刻留着这样一块牌匾,是建文帝在弥留中的嘱咐,还是别有隐情?我想,这恐怕已成了千古之谜了罢,暗自嘘唏了片刻,便走下去推了推石门,门竟然触手而开。
在手电筒光照的范围内,我看到一座更高更大的殿堂呈现在眼前。
不知是我这个人天生走运,还是在冥冥之中自有诸路的神仙保佑,到现在,我已确信,我真的进入了整座墓藏的中心,因为,我看到在这处庄肃殿堂正中的石质圆台之上,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棺椁,棺椁四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而圆台下边也摆放着一些祭祀用的金属、陶瓷之类的器皿,在殿堂的正南方,耸立着另一座异常高大厚实的石门。石门下装有两排黑色的木铁结构的机械制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守护这里的最后一处屏障,明代的火器:统弩。
那个门是真正通向这座主墓室的正门。而我走进的,极有可能是最后离开此时的监工者所走的暗门,当我回头端详这座门时,它在里面的样子和我刚才看到的大不相同。如果将此门掩上,它便和整座殿堂墙壁的颜色混为了一体,不仔细的观察,是根本不会被发觉的。
我忽然有些明白,自己跌落下来的窖井是有何种用途了:当最后离开此处的工程监督者将建筑工人们巧妙的灭口之后,通过这道门的途径把尸首运到了窖井后面的石屋当中,然后,再经过那个低矮的暗洞离开的。当然,他之所以能从五米高的窖井里脱身而出,应当是做好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而且,窖井上部的活动木板在最初设置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的破败腐朽,这恰使我误打误撞的躲过了第二道拱券口之后的一路机关、毫发无损的直接抵达了主墓室。
真是造物弄人。
我暂时的放弃了脑海里还在纠缠不休的某些想不分明的问题,小心翼翼的走向大殿中央垒砌的圆形石台。
1.十六破字诀:在古代盗墓这一行当里,有一种是授命是皇帝的专属盗墓者,这个说法最早缘自三国魏晋时期的曹操当权之时,为了养活自己手下的几十万军队,曹操虽是雄才大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唐五代时期,这一类型的人物在后梁朱温的麾下就有个名正言顺的官衔,被称作“摸金校尉”或“发丘中郎将”,专为暴虐贪婪的朱温朱进忠进献深埋于地下的奇珍异宝。十六破字诀便是摸金校尉善使的一种专破墓葬内部机关的秘籍。至于此种说法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曾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证明过。各位读者在这里就全当齐东野语,姑妄说之且听之罢了。
12.重见天日
圆形石台的直径根据我的目测来看大概有9米左右,而摆放在其中心部位的棺椁所占的面积是这座石台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这具棺椁的长度应该不小于3米,宽度在1.5米到1.7米之间。棺椁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外表涂了紫漆,漆上还遮了封蜡,像是皇室的规格。棺椁上部盖有一席锦缎,我走近看时,锦缎的颜色和质地依旧如新,就仿佛是昨天才盖上去的一样。棺椁两头的挡木刻有龙饰,正挡木除了龙饰还有留字,上书:大明建文三十年肃秋九月恭讫,臣:何氏、高氏、管氏、叩留。
我微微一惊,暗道:“建文帝果真埋骨此处!而且,他的旧臣里也确有一个姓管!”
我双手合十对此棺椁拜了三拜,口中念道:“我本不想来扰乱您的清静,只不过为了证实一件事情,不得已才如此,您大人有大谅,就恕我无礼了罢。”
我此刻想要证实的,就是老“杰克”废尽心思欲得之而后快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棺椁的木楔和封钉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靠着随身携带的瑞干军刀将其通通的拨开。我虽然不是一个木匠,可小时候因为好玩在邻居刘叔叔家学了半年的木工活的功夫可没白费,在这当儿真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
椁是主棺的保护套。
椁和棺之间有着间隙。
而眼下这只椁棺之间的间隙里填满了木屑,在木屑晨我发现了一只盒子。还没能来得及打开它看个究竟,就听到大殿外传来了一阵人声。有句话听的分明:“到了,到了,这便是通显真身殿的大门,你们看!上面的匾上不是写着吗:‘度世真身!’”
是“神仙手”的声音,咳嗽的那个人是“杰克”,还有曹建平的低喘声,他们终于来了!
我给那位没什么名气的小作家讲自己的故事,没什么目地,只是想找一个好的听众来聆听自己的唠叨。有一次,他忽然打断了我的叙述问道:“你对这座建文帝墓葬里的情节讲也有点太简单了些罢。”我笑道:“因为有些过去了的事情,在自己的记忆中就会出现许多的空白而形成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