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旁,缭绕着丝丝云雾,此间已算是半山腰,云层漂浮周旁很是寻常。
楚子河解决完自身问题,却没有立即走出洗手间,他借着搀扶秦放的机会,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病态儒雅的秦放竟然身怀武功,而且还不低,最关键的是他的武功邪魅异常,竟然与他身体内的灵气格格不入。
楚子河从玉碑中知晓,身体内储存的七道灵气源自自然天道,最是温和,与外界息息感应。但是碰到不同本源的武功心法时,就会起冲突,越剧烈越邪意。
他在那宋家老祖身上就有微弱的感应,但是就连宋家老祖都没有刚才那般强烈的排斥感觉。
那一瞬间,身体好像有种沸腾燃烧的感觉,几乎灼烧了他的身心。
这隐居深山的秦放必定有问题,楚子河将心底的疑惑压在心底,不让它泛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不负我,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谁?”楚子河刚迈出洗手间,右侧一道黑色身影忽地划过,快速绝伦,‘呲’云雾中一道木棍呼啸声直袭他的脸颊,威猛异常。
“哪里走?”
楚子河也不是善茬,双手下劈,对着驰来的霸道棍影手刀使出,‘哄’,一道微小的气浪翻腾,楚子河辗转腾挪,瞬间欺身而上,照着淡雾中的黑色身影近处就是一抓,迅如奔雷。
“嘶”衣衫扯断声顿时响起,楚子河一愣,看着掌心中的黑色丝绸布料,默然不语。等回过神来想去追赶时,却不见了那黑影的踪迹。
真是到哪都不平静啊,难道这清水山庄也是龙潭虎穴,算了,过了今晚,我就找王老去了,别人家的闲事多管何益!
楚子河不自主地摇了摇头,看着淡淡的雾霭,忽然感觉空气有些冷了。
他抖了抖身子。
***
静谧夜晚,葳蕤后院,星河灿烂。
清净凉亭、檀木小桌、凉竹躺椅、葡萄清藤、柔和星光,将一席的夏日风情展露无遗。
“子河哥哥,你瞧瞧,这就是我的小乌龟星星,可爱,你注意瞅它的小眼睛,圆滚滚,亮晶晶的,是不是和你的一样,多妩媚,多漂亮啊,还有这碧绿的小爪子,可柔软了,就是不常伸头,每次都要我敲它的壳才肯出来和我握手,哼”
幽静庭院的偏僻一角,天真活泼的少女拉着一位瘦削高挑的青年,趴在地上伸着头,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透明的彩色水池,不时指指点点,而一旁的清丽身影倚柱而笑,悦耳动听。
这三人赫然是楚子河、林淡墨和那问题少女秦棂。
楚子河一下午的光阴都徜徉在青山的秀丽风景中,还没有来得及回味鼻尖清新的空气,晚餐刚过,就被迫不及待的秦棂一把手拽着拉进了后院,说是去看那两天没有亲自喂养的小乌龟星星。
楚子河只有摇头苦笑,看来和这小乌龟是真脱不开关系了。
三尺见方的小池子下,铺设的鹅软石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多姿多彩,再加上池中点缀的翠绿水草,更显斑斓。
巴掌大的翠绿小龟,欢快地在池中游弋着,岸上娇憨呆萌的少女,咧嘴苦笑的羞涩青年,花枝乱颤的美貌女子,渐渐凝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殊不知这一幅幅动态的画卷却被隐藏在草丛暗处的摄影器材一片不少地传回到了离地十丈的地下世界。…。
就在不远处的凉亭地下,十丈之所有一间朴实狭小的石屋,此刻里面站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袭白衣,一袭黑衣,背对石门。
大大的宽屏如同电影幕布,悬挂在南面石壁上,清晰的镜头转动,赫然是七彩水池旁的三人,有声有色,甚至连楚子河嘴角勾勒的苦笑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怎么看这来历不明的青年?”一袭白衣倏地发声,面对着黑袍裹身的背影,顿时疑问的声响在石屋回荡。
“强!”黑衣之人似乎惜字如金,但是这一声强字却如破烂铜锣,嘶哑异常,如同喉间镀了一层金属,质感很强。
“哦?难得,从你嘴中竟然蹦出这么高的评价,只是就凭那一瞬间的接触,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白衣之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又是一声长长的惊讶,随后一阵咳嗽声传来,微微有些气喘。
“秦放,我从不欺骗朋友,尤其是你,这青年有龙象金刚之力!”
黑衣之人一语点破了白衣男子身份,竟然是清水山庄的男主人秦放,秦棂的父亲,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对,能在如此壮丽的山庄布满监视暗线,已足以说明他的身份了。
“兆泽,不愧是须眉男儿,不枉我们共事多年,有你这朋友足慰生平啊,不过,这次任务不好过啊,万墓群山……咳咳……”秦放瞳孔微缩,忽地转变了话题,慢条斯理着,说道关键处,咳嗽不止,似乎有很大的忌讳。
原来这黑衣之人名叫兆泽。
“秦放,停!你自己知道规矩,我走了,顺便说一句,这青年定不寻常,他既与山中那群考古学者有关,想必别有用心,你加倍小心,否则,你女儿就少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了!”兆泽语气冰冷,至始至终只将背影对着秦放,庐山真面目不显。
“咳咳……我明白……我并不关心上面如何安排,我只是想让我的家人远离是非,若有人胆敢侵扰我的家人,别怪我化身魔影,沐浴鲜血!再者,清水,至始至终都是我的地盘,没有人能逃脱我的视线,即使是上面也不行。”
秦放面色冲红,脊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