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绿化带旁,气喘吁吁的成媚终于停下了狂奔的脚步,似乎心有余悸,回头四望,生怕别人追来似的。
“你跑什么,你同事又不会吃了你。”
成媚白眼一翻,盯着身边气定神闲的楚子河,一脸怒容。
“你管不着。咦,你怎么还跟着我?”成媚心里一肚幽怨。
这家伙上辈子是驴托生的,跑了这么久一点汗也不流,白瞎这张小白脸了。
“咳咳,好像某人舍不得我,跑的时候还一直握着我的手,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楚子河被她盯得发毛,不过还是反过来将了她一军。
“啊,啊,又吃亏了!”
成媚像甩蟑螂小强一样,直接甩开了两人拉扯的手,还使劲搓了搓,刚想张口,就听到裤兜里手机铃声响起。
“喂,哪只啊?报上名来,本小姐正不爽呢。”成媚盯着楚子河,看也不看就直接接通了手机,怒火不止。
“我是你姐!”话筒中传来严厉话语,声音虽然小,但楚子河还是捕捉到了,是成妩的声音。
“姐,我还以为是别人呢”成媚撒着娇,赶紧摆出一脸笑容,看的旁边的楚子河直翻白眼。
成媚瞅着楚子河德行,像挥苍蝇一般,直接把他无视了,走到绿化带旁,轻声交谈起来。
楚子河正想走路,和这小丫头在一起,真是自己找不自在。
“喂,你别动,我姐让我领你到文心阁,你跟我走。”成媚呼哧哧跑了起来,只是再怎么抖动,胸前还是晃不出花来。
楚子河疑惑不解,忽地想起来王清冰让自己,好像是成妩开的玉石商城,自己果然是要工作赚钱了。
楚子河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缺少最基本的原始资本——钱!
虽然现在他有玉碑残卷相助,但是附身是带不过来金钱的,已经历经了五次附身,除了收获的谢文东金表还有些价值,其他的不是武技、道具就是灵气,暂时都换不来钱。
要是谢文东赏给自己百八十万就好了,同样是现代都市,人民币是一样价值的,可惜东哥根本不理解穷人的痛苦,走的时候一毛钱都没“留下”。
楚子河眼神恍惚,想起家中的瘫痪的老母亲和地里汗流浃背的老父亲,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他现在都有些恨自己了,现在的他如同千斤巨汉,空余力气,却不能转化成相对的财富,因为他恪守一道底线,这底线和黑暗种子一样,埋葬在心底深处。
“儿啊,一定不要做坏人,即使别人对咱再不好,有些事咱也不能做,老天爷正在洗牌,总有属于你的路的。”
十岁时出刑罚堂时父母对他的谆谆告诫,当时心底一片阴暗的楚子河只是点了点头,含着泪把它关在了心底。
“子河,不要做阴损狠事,你要时刻压制你的黑暗,千万不要让它蹦出来,受不了的时候记得来来找我,我来帮你发泄!”
十六岁那年的神秘紫发少女给了他除了父母之外的第二次生命,她忍着自己对他的虐待,又一次将他心底的野兽关了起来。
“孩子,你要学会放下,千万不要做傻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看淡一切,不然的话,它会毁了你一生的,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学习,我先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吐息之术。”
大一那年的王老给了他第三次新生,那正好是他快要压制不住心底阴暗的时候。…。
二十三年人生,历经三个不同的阶段,唯一歉疚最深的就是自己的父母,他想用自己的辛勤汗水来回报父母,想用自己的汗水来报答,即使现在他有了相当强的实力,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你们瞧好。”
成媚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泪流不止的楚子河,心里一阵嘀咕:这小白脸怎么了?难道是刚才骂他骂的太狠了,承受不了刺激哭了,真像个娘们!
“喂,不要哭了,走不走啊?”成媚声音低了起来,但是语气却并没有改变。
“走,带路。”楚子河任由风风干热泪,语气冰冷,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哼!”
成媚鼻子皱了一下,只是却并没有反驳,她突然发现,这小白脸似乎也有伤心事啊。
***
清水街,作为清水古城最大的街道,人流一直很多,分支的道路像章鱼触手向四面八方发散,是古城的中心地带,离县医院不远。
办公商厦、高档小区、繁华商场、高级宾馆、各级超市、古玩交易场所等各色建筑坐落此处,高度参差不齐,而最高的一层是一栋商厦,总共100层,约有四百五十米。
五十层之上是高档住宅区,二十层至四十九层是办公用处,下面十九层才是生活、休闲、娱乐、购物等超级场所,绝大部分人流量都汇聚此处。
而这栋商厦名为文心阁,是成妩自己的资产,而那珠宝玉石商城就在整个一楼大厅。
“怎么,看呆了,没见过?这可是我姐的商厦,最顶层的房间可是总统套房,也是我姐的,你没去过?这次你可大发了,一般短期职工我姐根本不招的,嘎嘎,你要是不好好工作,我让我姐开除你!”
文心阁大厦门前,成媚一摇身后的“狐狸尾巴”,尖酸刻薄的话语直接蹦了出来,似乎不损这坏人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废话连篇,带路!”楚子河现在根本没有搭理她的心思。
“哼,小人得志,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