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木顺着梓染的眼光看到子脱和鲜于叶两人依偎在一起,互诉衷肠。
其他人早已在篝火旁睡去,看来今天是有狂欢的。
杨木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先在两个人惺惺相惜,立下再美好的誓言。明天天一亮,所有的那些承诺,肺腑之言就像泡沫,爆裂在干冷的空气中,不带一丝留恋,随风而逝。
梓染随即调整自己的状态,以使自己的表情变得好看些,毕竟只要进入结界是避免不了经过两人身边。
"准备好进去了么。"木木攥住梓染的手,尽量将暖流传给他。
梓染默默点头,努起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杨木木在心里给宫弥传音,告诉他,他们回来了,赶紧大开结界放他们进来。
宫弥看到了结界外边的梓染和杨木木,不由得一阵愤怒,这两个没良心的,亏得他半夜没睡,一直等着两人回来。
"先在知道回来了,有本事在外边乱逛啊。"宫弥皮笑肉不笑,瞪着结界外的两个一脸愧疚的小孩。
狠狠瞪杨木木两眼,以前这孩子只要瞪她两眼接着会瞪回来,今天不知到怎的了,老实的像个小猫。
宫弥有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将两个人放进来。
宫弥少年拉着杨木木的手周身打量一遍,急得要命。
"杨木木,梓染是不是对你做不好的事儿了呀。"少年声音颤抖。
杨木木一脸黑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他一个孩子能对我做什么,要说真要做点什么,也是您这位辣手摧花的少爷。"杨木木皱皱鼻子,不满开口。
宫弥见杨木木这样一副不讲理的样子,不像是受伤的人,于是放心下来。
忽然想起梓染还在身边,宫弥便将他拉倒一边。
"梓染,你最好是不要喜欢鲜于叶,她已经不是你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叶了。"宫弥惊世容貌上附上一层霜雪,化不开的郁结。
梓染听宫弥睡吧,然后心里开始坚硬,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对啊,不是以前的鲜于叶,以前的不知道被谁害进魔狱,又不知被谁置之不理。"梓染不知道和谁学来的皮笑肉不笑,卷着半边嘴唇。
宫弥看他那一副想讽刺人的样子,没有感到吃惊,反倒是感到欣慰。
毕竟是他宫弥的徒弟,理应像师父一般,喜怒无常,讽刺如家常便饭才是。
少年平淡看梓染一眼,笑得风轻云淡。
"是我,不救她,在她和唯末之间选了唯末。这又有什么不对。你恨我没错,我救唯末也没错。既然大家都没错。以后就收起你那张学不来发狠的脸。真难堪。"宫弥一声冷哼击碎梓染全部的坚强。
只因他这一声地道的冷哼,梓染溃不成军,感觉到自己的无用,不由得放生痛哭。
宫弥听这孩子哭三分嫌吵,七分心疼。怕他哭哑嗓子,又怕他惊扰别的师兄弟们休息,便锁了他的声道。
梓染这孩子悲催的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声音却一丁点都发不出来,活像演哑剧。
仟弋看到这一幕,下午宫弥带鲜于叶回来的时候心中已明白**分,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什么便只得由着宫弥处置。
其实仟弋的真实想法就是尽快处决这个鲜于叶,防止她有一天法力超过所有人,那样就不可收拾。
"宫弥,梓染这是怎么了。"仟弋一身黑袍,苍白着一张脸,背立着手,来到宫弥身边。
梓染看到师叔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鲜活起来,指指自己的喉咙,再指指宫弥。
活像个告状的小孩。
仟弋看一眼可怜兮兮的梓染,再看一眼吹胡子瞪眼的宫弥。
这事儿他管不了,只能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