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国大人反应快,立刻建议道:“大王刚刚即位,后宫本就不充实,宫人只怕不足以撑起一场盛大的夜宴。依老臣愚见,不如把臣子之女也囊括其中,大王以为是否可行?”
“好啊!想不到相国大人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太好了!传寡人旨意,赏相国大人黄金百两。”
众臣都暗自雀跃,以为得到了一个扩张势力的大好机会。可是没人知道,大王的心中已有中意人选,其他人都不过沦为陪衬。
“瑰月夜宴?你确定没听错,这是大王的旨意?”方出尘把事情告诉了珍萝,打算商量宴会如何操办,没想到她听到宴会的名字就这么大反应。
“瑰月夜宴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珍萝头疼地扶着额角说:“大大地不妥啊!你可知瑰月夜宴从何而来?那是我大安王宫的习俗,是为王女甄选如意郎君的宴会!大王给这次宴会起这么个名儿,你觉得是偶然?”
方出尘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大王要的人是你,他想直接立你为王后!”
“而且你还不能说他什么,谁让人家是大王。”
死寂,宫殿里只听得见二人有些不规律的呼吸声,原本打好的算盘,被大王这一手给搅得稀烂。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庭院里突然传来一声虫鸣,这才把二人从愁云惨雾中拽出来。珍萝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出席,一旦出席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必须把我从赴宴的宫人中剔除!”
经她这么一提醒,方出尘的脑子也转动起来,说道:“这个好办,随便寻一个错处,罚你不许参加夜宴就是了。”
珍萝把手拍出一声脆响,说:“就这么办!不过不能随便寻一个错处,否则大王随时都可以免了我身上的任何处罚。这个错,必须让大王也不能包庇我才可以。”
“扰乱宗庙,对先祖不敬,这个罪,谁也无法包庇。”方出尘说得轻描淡写,珍萝听了却直跳脚:“你想直接整死我是不是?这个罪足够株连九族,亏你想得出来!”
方出尘极不情愿地小声说:“罪名的确很大,所以大王竭尽全力,最多只能做到保你不死,夜宴是绝对无法参与了。”
珍萝翻着白眼,无法赞同:“别一副我占了大便宜的样子,万一他没能保住我呢?再者,他为了我而不顾律法,这个人情,我该怎么还?”
“我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罪名,别的任何死罪,大王都有办法让你免死,为了保护你,说不定你就不得不搬到他身边去了。你自己考虑吧。”方出尘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比珍萝更不情愿。
“我就知道,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珍萝懊恼地叹了一句,只能铤而走险。
见她应承下来,方出尘也有些错愕:“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和你的心上人重逢吗?要耗费多少心血啊,可结果根本得不到一点保障。你说我蠢,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珍萝笑了笑,伸出食指在方出尘脸前摇了摇,说:“你错了,不是结果得不到保障,而是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保障。我跟我要的人,早已彼此不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于我做的一切,不过是尽力争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