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宇文良在心理上的波动。”韩楚东说道,“他就像一张白纸,染了黑色就是黑的,染了白色就是白的。我怕他跟顾涛那帮人相处久了……”再往下的忧虑,韩楚东没说。但是姜南明白,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宇文良何止是对顾涛来说是个定时炸弹,对他们来讲又何尝不是?姜南犹豫了半天,问韩楚东:“要不,让02去一趟。”
韩楚东没有回答,姜南不禁更加纳闷起来:“我说,02到底是谁?如果现在能跟宇文良接上头,就让他去看看。”
“不行。”韩楚东态度坚决,“02是这几年来我们培养出来的最有力的战士,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冒险出面。至于宇文良那边,再观察看看。”
姜南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韩楚东已经转回身继续看着窗外。有些事,韩楚东不敢保证,他不但要为任务负责,还要用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尤其是宇文良,今年只有二十三岁,说句私心话,那还是个孩子。
第二天一早刚到五点,宇文良就被齐侠敲醒了。他还没睡够,揉着眼睛打开门,见齐侠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真纳闷这人是不是患上失眠症了。齐侠倒是看着宇文良嗤笑一声:“赶紧洗洗,跟我出去。”
“出去?去哪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快点。我在门口等你。”
这么早要去哪里?宇文良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打理完毕,匆匆跑出别墅上了齐侠的车。车里只有齐侠一个人,宇文良进来之后,齐侠跟他说明此行的目的。
临沧市的毒品生意分为五大块,东面这一块就是属于顾涛的。另外四个老大分别掌握着西、北、南三个地区,其中的北面是两个老大管一家,也是这五伙中实力最强的。自从田风失踪后,北面那两个老大就被抓了,他们的兄弟也跑的跑,躲的躲,北面现在完全变成了最乱的一个地区。剩下的西面老大老瓜,也被顾涛设计送给了吊子。这是另外一件事,齐侠只说顾涛跟老瓜有仇,弄死老瓜是迟早的事,跟最近道上的异变没有什么关系。这么一算,现在只剩下南面的戚克,还有不属于这五大地区的外围,邻县的另一位大哥,王喜。他们今天要见的就是这位王喜,相比本市的戚克而言,王喜并未受到任何波及,说的清楚些,王喜是坐山观虎斗的主儿,巴不得他们这五个人狗咬狗一嘴毛呢。
宇文良不禁纳闷,一个小小的临沧市有这么多毒贩吗?不过转念一想,就明了了很多。临沧市靠近边境,也是通往缅甸的最佳路途,大量毒品从缅甸流进来,滋腐了临沧的毒品市场,也让很多亡命之徒对此趋之若鹜。
顾涛为什么舍近求远,宇文良想不明白,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只有齐侠出面。正在开车的齐侠似乎看出了他的多虑,就说:“别担心,咱后面有兄弟跟着。这段时间你也看出来了吧,其他兄弟不能参与生意。咱们谈的那些事他们都不知道。这次的事也是没办法,涛哥怕咱俩应付不不来,才让人跟着。但是,他们不能跟咱俩坐一辆车。”
为的是不让那些兄弟听到齐侠跟自己的谈话,宇文良心想。
“这么早就出发行吗?”
“就是要早点,才不会被有心人看到。”齐侠笑道,“而且王喜有个习惯,每天早上肯定要出去跑两个小时健身。咱们点出发,到王喜那边正好赶上他跑完步。你眯一会吧,到地方我叫你。”
说实话,宇文良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着齐侠这意思,赶紧把车座放低,脱了外衣蒙在头上,眼睛一闭去找周公下棋。等宇文良睡了有半个小时左右,齐侠渐渐把车速放慢,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地探进了宇文良的上衣口袋里,左边没摸到他想要的,稍微侧身摸了摸右边的口袋,拿出宇文良随身携带的mp5,开机。
mp5开机后就是待机画面,齐侠点开无线网络系统,发现根本没法联网。这一款mp5只能挂在局域网上,出了家门就是个半残品。齐侠皱皱眉,又点开了保存txt的文件夹,看到文件夹里面下载了不少后又点开第一部到下面显示的进度条为百分之百,貌似已经看完了。随后,齐侠连续点开了七八部,最后一部的进度条显示为百分之四十九。
齐侠关了mp5放回宇文良右边的口袋里,对此毫无察觉的宇文良依旧睡的昏天黑地。
在路上睡了一觉,醒过来时才算精神了些。宇文良下了车,到路边买早餐的地方买了东西垫肚子,齐侠只喝了点热乎的东西,似乎一大早的没什么胃口。宇文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觉得这里不像县城,倒像是小村落。齐侠说这里是距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村子,王喜就住在最大的院子里。
走进村子,迎面吹来一阵晨风,夹杂着泥土和绿植芬芳的气味,使人倍感舒爽。放眼看去,大路两边都是稻田,远远的望不到尽头,就像是镶嵌在土地上的绿色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晶亮的光芒。道路两旁树影婆娑,明媚的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流泻下来,如一条条美丽的彩带,把清晨的乡间小路渲染的更加绚丽。走过进村的这条大路,就能看到一座座或两层,或三层的独门小院,只有最远处那座又四层高的独楼最为引人注目。看来,那就是王喜住的地方了。
齐侠加快了脚步,宇文良跟上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几个跟来的兄弟远远地站在村子口,似乎等待着齐侠允许他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