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齐侠刚跟王喜说完话,转头看着宇文良:“你屁股底下有刺猬是不是?乱动什么,规矩点,别给我丢脸。”
不管怎么样,至少宇文良得了一次说话的机会,忙不迭地道歉,随后连口气都不换紧跟着说:“王哥,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问您的意思,现在道上不太平,您这边这么太平,是不是有什么密招啊?”
话音一落,王喜脸上马上没了笑容,就连齐侠都跟着阴沉下来。整个餐厅里没人说话,众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宇文良,就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齐侠垂眼喝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出去。”
“齐哥!”
“出去!”
宇文良无奈,只好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餐厅外面。而王喜,却对齐侠笑道:“你这个小兄弟很有趣嘛,还没有年轻人敢在我老王的面前这么说话。”
齐侠立刻赔上笑脸:“让王哥见笑了。”言罢,一抬头看着门口的宇文良,冷着脸道,“跪下。”
宇文良火气冲头!这辈子出了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还没给其他人下过跪,这人渣凭什么让自己下跪?
见宇文良面露怒色,王喜把手里的筷子一放,门口马上又兄弟掏出枪顶在宇文良的头上!宇文良在心里痛骂:妈的,这帮毒贩都是从哪搞来的武器?
餐厅里的齐侠却对王喜的人掏了枪毫不在意,他冷眼瞪着宇文良:“让我再说第二遍?”
妈的,老子早晚扭断你们的脖子!宇文良咬咬牙,噗通一声跪在门口。他只觉得脸上滚烫,承担不起的屈辱感让他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在燃烧,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两个混蛋!为了控制自己马上就要时空的情绪,宇文良不断在心里念叨着:任务、任务、任务、任务……
见宇文良跪在门口,王喜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好像门口压根没人似的。他的手微微一抬,立刻又人送上一个雪茄,并为他点上火。王喜抽了两口,才说:“齐老弟啊,你跟着顾涛混的不错嘛。我也是听过一些事,不过呢,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插手市里的地盘。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有精力。”
“王哥您误会了。”齐侠正色道,“今天老弟跟哥哥说句实话。最近我们的确是遇到不少麻烦,今天来呢,就是为了先跟王哥说一声。涛哥对您很尊重,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捞过界。如果有人跟王哥嚼舌根子,还希望王哥能辨明真假。”
“这话说的不地道。”王喜摇摇头,看似有些不高兴,“论辈分算顾涛还得叫我一声‘叔叔’,照齐老弟这么说,我还得教他一声涛哥?”
跪在地上的宇文良耳听王喜跟齐侠就要谈崩了,不由得怀疑齐侠这趟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偷着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见齐侠狭长的眼睛里透着满心的算计,似笑非笑地拿起茶壶给王喜倒了一杯,说:“王哥您这话是打老弟的脸。涛哥虽然跟您没什么交往,但是您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涛哥敬重您,这跟辈分儿没关系。”
“那你说说,跟什么有关系?”
“利益。”齐侠抬眼正视着王喜,“干咱们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个利益,有钱大家赚,谁都别把谁的路堵死。但是有时候总有那么些人就是愿意堵死别人的路,遇到这种情况,别说是朋友,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过呢,也有一种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兄弟,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涛哥敬重的就是这种人,换句话说,跟这样的人合作做生意最稳妥,因为他不会搞些小动作,干背地里下刀子的事。”
王喜听完这番话哈哈大笑起来,把宇文良笑的一头雾水。难道说,这算是说通了王喜?宇文良诧异地看着齐侠,再一次觉得实在摸不透这小子。可不等宇文良琢磨齐侠琢磨出个道道儿来,忽见王喜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齐侠的脸上,大骂道:“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老王品头论足!”
局面突然改变,王喜手下的这些人各个对他们虎视眈眈。宇文良绝对相信只要王喜一个眼神,这些人就会冲上来把自己和齐侠撕吧成一块儿一块的。紧张感让宇文良下意思地吞咽着口水,眼睛紧盯着齐侠,看他的反应。齐侠的脸上还挂着微笑,抬手抹掉脸上的茶水:“既然王哥快人快语,我齐侠也不废话了。说白了,家里那头只剩下一个戚克,王哥早就看不上戚克道上的谁都知道。涛哥要吞了戚克的地盘,王哥要是有意多赚一笔,就跟我们一起干,如果您想留在这里颐养天年,家里那头出了什么事您就当看不见。等我们搞定了,自然少不了给王哥多烧一根香。”
王喜的眼睛半眯起来,打量着齐侠。整个餐厅内外都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宇文良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下一秒就要开打,还是会看到王喜跟齐侠握手。须臾,王喜冷笑道:“这么说,最近的事真是你们在搞鬼。”
齐侠苦了脸,说“王哥,我们也是逆境中求生存啊,再不想办法就只能等死了。再说,捞偏门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齐侠说,“重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多分一杯羹。”
宇文良在拼命消化从齐侠口中听到的事实。他本来只是怂恿顾涛联合戚克和王喜瓜分了临沧市毒品生意,却没想到顾涛的胃口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居然连戚克都不放过。也许,在顾涛看来,王喜比戚克更有利用价值,所以他选择了王喜。显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