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歌嘴上占便宜,事实上,她小心翼翼地把一碗香粥放在桌子上,说,“你可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天。起来啊,吃点东西。”
宇文良本想坐起来,刚刚欠了个身子就觉得头晕目眩,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发烧了。怏怏地说:“金歌,我可能发烧了。”
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数落道:“你不是‘可能’发烧了,你一直再烧好不好。你也真够能挺的,连续七八个小时烧了三十九度居然还没事,换做别人脑子都可能会坏掉。”
“托你的福,我的脑子马上就要坏了。别废话,赶紧给我找退烧药。”趁着金歌去找药的功夫,宇文良勉强打起精神观察周围的环境。金歌租住的这个小公寓很老旧,家用品也不多。好歹算得上是干净整洁,窗明几亮,这让宇文良觉得舒服不少。他看着金歌的背影,这个女孩子比第一次见面是穿的正经了很多,简单的白色t恤,洗的发旧的蓝色牛仔裤,长长的黑发简单梳成一个马尾辫,垂在背上,勾勒出蝴蝶骨的凹陷线条,既柔和又美丽。她找到药,端着水走过来。纤细的腰身随着脚步轻微摇摆,廉价的衣衫隐藏不住她曼妙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流泻出少女独有的魅力。
可惜,少女一开口就毁了宇文良的臆想,宇文良真是吃不消他自称“姑奶奶”的那个架势,不由得苦笑一声。金歌有点脸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揶揄地说:“我不习惯照顾病人,你凑合吧。”
“我是伤员,不是病人。”
“你发烧了。”
“谢谢提醒。”宇文良吃下了退烧药,问起这一天他的电话有没有响过。金歌摇摇头,说是没人找他。
看来马思戒还挺放心自己,那焦恒呢?他就不着急问问昨晚的事?宇文良想着稍晚一点得给焦恒打个电话,该问的问,该说的说。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焦恒心情如何,估计肯定好不了。打定了注意,宇文良的胃口大开,把金歌做的一大锅粥全部消灭掉,惹得金歌直骂他是头猪!
宇文良睡了一整天,到了下半夜还不觉得困倦。他见金歌也没上班的意思,就问:“你不是为了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公连工作都不要了吧?”
“啊呸!真不要脸。”金歌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有带薪假的,照顾你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看着金歌微红的脸鼓起来的腮帮子,宇文良肚子里那点坏水又开始冒泡。他挪了挪身子,嘿嘿一笑:“爱妃真是乖巧。”
“去死吧你!”
被打了,宇文良叹息啊。娶老婆绝对不能要金歌这样的,真往死里打啊。抱怨归抱怨,宇文良对金歌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特别金歌还给他打了洗脚水,伺候的非常周到。宇文良又嘴欠了,说该洗的地方洗,不该洗的也就别惦记了,金歌眨着眼睛,看着说这话的宇文良,问:“什么叫‘不该洗的’?”
宇文良往身下瞧了一眼,结果又惹来金歌一记粉拳,结实,够劲儿!为了防止自己再犯嘴贱的毛病,宇文良决定睡觉!所以,问题跟着来了,这屋里就一张床,怎么睡?宇文良没记性,拍拍身边的位置,瞧着金歌坏笑:“上来一起睡?”
“美得你。”金歌白了他一眼,从小沙发上抱起一条毯子铺在地上:“我睡地铺,你睡床。”
宇文良有点过意不去,就说自己睡地上,金歌不屑地瞥他一眼:“病猫一只还跟我抢地盘,知道这是姑奶奶的家吗?再唧唧歪歪我把你扔出去!”
看到金歌瞪眼的模样,宇文良觉得她很可爱,一逗就炸毛,忍不住笑了。但是忽然觉得她话里有话,就问道:“你知道了吧?”
“什么?”金歌打着地铺,随口反问了一句。
宇文良拍拍自己的手臂,笑道:“我戒断的事。”
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严肃地看着宇文良,又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金歌挽起了宇文良的衣袖,彼时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金歌只能看到手腕上还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伸出手,白嫩纤细的指尖轻点在宇文良的手臂上:“怎么就不知道服个软呢?被弄成这样,我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小小的蜗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来开暧昧的气氛,柔和的台灯下金歌眼中含笑地望着宇文良。两个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彼此靠的很近。她质朴而又真诚的体贴让宇文良恍惚了一阵,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柔此刻正缓溢出来,温暖的指尖,在皮肤上划过,带起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觉,连带着他的心一并柔软了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咬了一口,心痒难耐。
宇文良有些尴尬了,金歌却是在他面前落落大方地说:“能戒掉就好。现在,还会,我是说还会毒发吗?”
“不会了。”宇文良笑道,“就算来那么一股劲儿,我也能忍下来。比之前咬着毛巾手脚被捆好多了。怎么,担心我?”
金歌白了他一眼,在宇文良的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宇文良疼的一个劲哎呦。金歌反倒觉得开心,坐在床边哈哈大笑。宇文良捂着胳膊数落她:“没心没肺的,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落井下石啊。”
金歌躲开宇文良要打过来的巴掌,嘻嘻哈哈地下了床,钻进自己的被窝。宇文良看了眼明晃晃的大灯,有点懒的下地去关掉,就问金歌睡觉怎么不关灯啊?金歌索性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嘀咕了一句:“关掉灯你会做恶梦。”
金歌的话宇文良没听见,见金歌也懒得动索性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