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宇文良说的轻松,那边的韩楚东却愈发担心起来。他很严肃地问宇文良:“别想着敷衍我,宇文,我了解你。扈强的事我没指责你做的不对,但是对与不对你自己去想。你是什么人,该做什么事,你要明白,要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别人回来了,变了色,换了心。”
哎呀,不能啊不能。宇文良满口答应着,心里却想韩楚东成精了,连他怎么打算的都知道。嘴上不能服了软,不是打着安抚韩楚东的主意。他也明白就地崩了马思戒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他也说了,自己不想死,还没活够。他只是……
“老韩,我真没敷衍你。我是想,马思戒那人真他妈的太狡猾了,这事不能拖着吧。他要是五年不出去,我就在这边呆五年?他要是十年不出去我就在这边待十年?你觉得这可能吗?我说崩了他,也是下下策,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但凡有机会能把引到国内,我也不想杀人。”
“好!”韩楚东低喝了一声,“宇文,你这话我记住了。你也给我记住,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许再杀人。不管是谁,能不能做到?”
宇文良没个正经地起身打了个立正敬礼,保证自己能做到。通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可否认,跟韩楚东通过电话之后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带着笑模样了,也觉得有点困了。转身往回走,猛一见到身后隔离带后面那几个大树之间站了个人,正惊呆地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岩光?”宇文良没想到岩光居然就在身后。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脸上却保持着方才的笑容,朝着岩光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呢?”
岩光下意识地后退,眼看着宇文良笑眯眯地走过来,跨过了隔离带,岩光调了头撒腿就跑!宇文良知道,不能放过他了。
追岩光是非常省力的一件事,没用五分钟宇文良就掐着他的脖子按在了树根上。宇文良的脸色冷了下来,问道:“听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你,你是……”
“我是什么啊?”宇文良忽然笑了,和以往对岩光那样笑的和气,“我是宇文良,还能是什么?”
岩光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脱口说:“你是条子。”
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宇文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大准确。我不是警察,跟警察也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哥们,对不住了。”
“别杀我!”岩光吓的一把抓住宇文良的卡在脖子上的手,哀求,“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宇文良心说:你敢不敢再笨点?不再等岩光说什么,他的手用力打下去,直接把人打昏。
齐侠没想到宇文良去而复返,还带着一个昏迷的岩光。齐侠眨眨眼睛,指着被放在钢丝床上的岩光问宇文良,这玩意儿怎么来的?宇文良说了一遍经过,毫无悬念又挨了齐侠好几脚。然后,俩人一人一把椅子,反骑着盯着昏迷的岩光商量办法。
“送出去?”问题是怎么送?齐侠犯愁了。
“要不就搁这儿?”这是非法囚禁吧?宇文良觉得自己抓了个烫手的山芋。
齐侠嘴里咬着烟,挠挠头:“我不能送。我要是出面了就暴露了。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
“你怎么这样啊。”宇文良也挠头,“我就跟你有点联系,我送?我送给谁?”
“你问我干屁?我哪知道你送给谁。”
宇文良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压低声音说:“要不,那什么了吧。”
“我日你大爷!”齐侠动手打宇文良成了习惯,骂道,“你真把自己当杀手了。”
“我没说杀了他。我的意思是拉拢过来,做咱们的人。”
这话倒是让齐侠没动静了。他看看昏迷的岩光,再看看敢怒不敢言的宇文良,琢磨了半天才说:“不行。这小子就是个废物,肯定坏事。必须想办法送出去。”
宇文良愤恼地骂自己是白痴,当时怎么就没注意一下周围的动静!齐侠说他后悔也晚了,人也被你掳来了,赶紧想想后面的事怎么办吧。可天马上就要亮了,马思戒那边还等他出去办事呢。宇文良只好把岩光交给了齐侠,齐侠气的跺脚骂他,可又不能不管岩光。只好留下来解决包袱。
宇文良出门打了车直奔别墅那边,到了地方正好五点十分。马思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他那一脸的伤就知道昨晚齐侠没轻饶了他。马思戒没问昨晚宇文良跟齐侠去哪了,也没问他有没有看见岩光。打开车门催着他赶紧上车,在路上才跟宇文良说今天要见的人是山里真正的大哥,这笔买卖必须拿下。他警告宇文良等会不要多话,小弟就要有个小弟的样儿,别给他丢脸。
宇文良连连答应着,同时,也在心里琢磨着。马思戒跟顾涛不同,就算你是他最亲近的副手,也不会提前告诉你这次交易真正的目的和时间。每次都是出发了才说。前几回那不算数,马思戒一直琢磨着要吞了罗坤,所以早早跟兄弟们说了交易的事儿。所以说,马思戒这人谨慎的让别人完全抓不住机会下手。
所以,他必须抓紧这次机会。
然而,事实远没有宇文良想的那么简单。到了早茶楼之后,他连包间都没进去。马思戒让他等在外面,跟对方那些手下人一起等着。能进去包间的,只有两个老大。
宇文良跟对方的人相隔了两张桌子。刚才一见面的时候,马思戒也没特意介绍,大家心知肚明谁是谁的手下。两厢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