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良心里打鼓,不是紧张而是兴奋。他就等着马思戒问这事呢。随口道:“昨晚半夜了吧,给我发条信息说他有点私事要办,不回去了。估计今天或者明天能回家吧。马哥找他有事?”
“没事。”马思戒随口道,“你的兄弟你自己看着。”
“啊,马哥你还记得金歌不?就是阿米店里那女的。那不是包给我了么,我帮她找姐姐呢。”
听罢,马思戒笑了,说宇文良还挺疼人儿。顺嘴就问了问金歌她姐姐叫什么名字,宇文良说叫金霞。马思戒推了推脸上的眼睛,嘀咕着:“金霞,金霞,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马哥记得?”宇文良赶忙问,“以前也是在阿米店里做事,但是没声没响的就找不到人了。金歌就这么一个亲人,挺着急的,所以托我找找。”
“别说,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还真有点印象。她们姐俩长的很像。”
“您真见过?”宇文良正愁呢。他也撒出去好几拨的兄弟找人,一直没下落。虽说金歌那边从来没催过他,可人家女孩对自己那份感情,宇文良总觉得不是个事儿。就想赶紧把这事了了,好给金歌一个交代。距离金歌跟他说这事都好几个月了,至今还没个信儿呢,能不急吗?这阵子他都不敢往金歌面前凑乎。
马思戒能注意到一个小姐还真是不容易,其实他也只是稍微有点印象而已,要说知道什么还真谈不上。他让宇文良去问问阿米,宇文良敬谢不敏,那大姐太生猛,不敢靠前。
“在前面停车吧。”马思戒说,“做过一条街就是阿米的店,这时候她应该还在店里。你去问问,我自己开车回去。”
既然马思戒已经开口了,宇文良也不好坚持。停好车下去,马思戒叮嘱他从阿米那边出来去找齐侠,带着齐侠一起回别墅,有事商量。宇文良答应下来,先去找了阿米。
店门紧锁着的,宇文良敲了半天才能有一个裸着满是纹身的男人出来开门,宇文良说来找阿米有点事,男人不待见地白了一眼,嘀咕着阿米居然还有这么年轻的情人。宇文良也懒得解释,跟着进了店里,等了好半天,才见阿米披头散发的从里面出来,还打着哈欠。
女人没了精致的化妆逊色了不少,一眼就看得出年过三十了。只是眼睛里那份风韵尚存,飞过来一个媚眼,把宇文良弄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阿米点了一根烟紧挨着宇文良坐下,伟岸的胸怀紧紧贴在宇文良的胳膊上,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他挪了挪屁股,总算让阿米规规矩矩的自己坐好,这才问起关于金歌的事。
阿米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来,说:“在我这坐台的小姐太多了,哪能都记得住。”
“好好想想,跟金歌长的挺像。”宇文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跟金歌要张她姐的照片,也好有个凭据。
阿米抽完了一根烟这才说:“通常从我这出去的小姐就那么几个结果。被人包了,赚够钱走了,或者是,不够聪明惹了祸,让人做了。如果你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这人,那很可能是最后一个结果。”
宇文良也有些预感了,但是金歌说的明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米劝宇文良不要较真儿了,较真儿也没用。都过了这么久了,哪找去啊?就算找到了也是一副白骨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把这事剖开来看?伤人又伤心,就像是顾涛……
没想到阿米会提到顾涛,他方才想起第一晚来这里的时候,顾涛睡在了阿米的房间。他们之间是有故事的。
阿米又点燃了一根烟,灰白色的烟雾缭绕在她的脸上,她慵懒地开口,“阿良,阿涛走的时候难受吗?”
宇文良不知道该说什么……
逃也似地离开了阿米的店,被隐藏起来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赶到齐侠的住处,似乎想用齐侠那张脸和他的身份驱散一点心里的负面情绪。齐侠打开门,没说话,先亮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一直没说话,他不知道屋子里的人是我。出去说。
宇文良朝里面看了一眼。显然,岩光已经醒了,四肢被捆绑在钢丝床上,嘴巴和眼睛也都被胶带缠着。岩光好像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宇文良心里更憋闷,跟齐侠换了一个眼神,俩人关上门出去说话。
齐侠还在为怎么处理岩光而烦恼,宇文良说:“我跟老韩通过电话。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排查出卖韩子健的人,据说有点眉目。我是这么想的,咱俩把岩光送过去。”
“送到嫌疑人手里?”齐侠问道。
“不能太具体是谁,但是至少要让那几个人知道有岩光这码事儿。再让老韩放点口风,说还有卧底在马思戒这边。咱们……”
“你他妈的活腻歪了?”齐侠低声喝止,“岩光为什么能发现你?肯定是昨晚马思戒让他跟踪你,这人说没就没了,一转眼到了大陆那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宇文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不在乎,他说:“我知道。我这是兵行险招,赌一把。”
“输了就没命。这事能赌吗?“
“怎么不能?”宇文良笑了,“当初被田风抓回去,我就赌了一把,我赢了,见到顾涛。第二回我在顾涛身边又赌了一把,没把顾涛交给警方,我赢了,见到马思戒。为什么我不能赌第三把?”
“因为没有常胜将军。”齐侠冷静地说,“马思戒不是顾涛,那混蛋精着呢。你未必斗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