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有可能,几个兄弟想。马思戒留下来的食物和水果并不新鲜,连续吃了三天泡面也是有问题,可巧就宇文良中标了,他们也没过多怀疑什么。一伙人中宇文良算是大哥,既然他发话了,其他兄弟毫无意义。最后,有一个兄弟扶着他离开小屋,准备下山去找家药店。
一路上磕磕绊绊地走着,宇文良为了得到一次下山的机会不惜作践自己的身子,这时候他难受的很,可跟戒断那时候的情况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下,果然旁边一辆面包车里下来三个人,但不是马思戒的人。
“你们哪去?”其中一个问道。
陪着宇文良下来的兄弟一愣,赶紧说:“良哥病了,我们要买药。”
“病了?”那人狐疑地打量着蔫头耷拉脑的宇文良。从这人身后又上来一个男的,这人嘴里叼着烟,大大咧咧地捏着宇文良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宇文良认得这个男人--沙亮!
沙亮左右看了看宇文良的脸,随后扒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说:“恶心吗?”
宇文良的兄弟抢着回答:“恶心,还吐了好几次。还拉稀了。”
沙亮厌烦地咂咂舌,说:“像是急性肝炎。”
这种病是有传染性的,吓的兄弟失手推开了宇文良。宇文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沙亮扶了他一把。宇文良愤愤地瞪了沙亮一眼,转头对自己的兄弟骂道:“你他妈的兔子胆!狗屁肝炎,老子就是吃坏了肚子。赶紧的,哪有药店。”
“我带你去。”沙亮说。
宇文良知道沙亮不是善于的主儿,有他跟着,什么都别想干了。必须甩掉沙亮!宇文良虚弱地看着沙亮:“哥们,借一步说话。”
沙亮点点头,扶着宇文良走到一边去。宇文良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就依靠在树上,跟沙亮说:“你得留下。”
“理由?”
“我这一走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回来,山上那班兔崽子早就憋坏了。我怕他们趁机跑下来胡闹,你帮我看着点。”
沙亮说:“我有兄弟在,没事。”
“你们才几个人?山上十几个,你看得住么?你留下我心里还有点底,你走了,我不放心。”
闻言,沙亮笑了。问宇文良:“你怎么就高看我一眼呢?”
宇文良低声爆了粗口:“操,老子要是连这点眼神都没有还混个屁。”
沙亮半眯着眼睛盯着宇文良,半天没吭声。宇文良心里没底,被沙亮看的更加紧张。这人怎么个意思?看出来了?还是太谨慎了?宇文良知道不能再多言,说多了反而引人怀疑。就在他准备另想他法的时候,沙亮忽然回头看了眼跟着宇文良下山的兄弟,端详了一会儿才对宇文良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这口气差点憋死宇文良,浑身被冷汗浸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紧张,是真难受。沙亮招呼来宇文良的那个兄弟,让他带着宇文良尽快找药店,或者直接去医院比较合适。宇文良没再多言,拦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找药店。他前脚刚走后脚沙亮的电话就打了出去,但是他联系的不是马思戒,而是他自己的大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须臾,马思戒的电话打进了宇文良的新手机里,开口便问他情况如何。宇文良说吃坏了肚子,没大事,搞点药就成。马思戒那边沉默了半响,说:“马哥,我真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成。“
“还是去医院吧。”马思戒说,“我也去医院,等你。快点。”
马思戒说完这些话就挂了,宇文良在心里直骂娘!可也是没办法,不去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