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戒长吁一声,说:“被人买了。”
“什么?”齐侠大惊。
马思戒把整个经过讲了一遍,最后说:“我不知道阿良为什么跟着去,也好在是跟着去了,要不然我也被抓,货也保不住。“
“良子呢?”齐侠问道。
“被抓了。”马思戒的口气不善,“***还不能捞他。他是中国国籍,我在那边使不上劲。大侠,你赶紧回来一趟,家里这边乱套了,山里还跟我催着出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先回来。”
“良子怎么办?”
马思戒沉沉地叹了口气,说:“回来再商量。我估计没大事,武警没走到货,阿良也只是袭警而已。只要阿良不吐口儿,很快就能想办法捞他出来。你先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好。我安排一下手头的事,争取明天晚上就过去。”
马思戒挂了齐侠的电话,抬头看着一直躺在他沙发上的沙亮。说:“后天到。在哪动手?”
沙亮懒洋洋地抽着烟,瞥了眼马思戒,笑道:“你确定是齐侠干的?”
“除了他没别人,这小子一定是因为阿涛的事跟我过不去。又或者,他想取代阿涛在内陆市场的地位。毕竟现在还没人知道阿涛已经死了。”
“不觉得可惜么?”沙亮问道,“齐侠也是个人才,阿哥还惦记着呢。你说让我做了他,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马思戒肯定地说,“我不能等他再黑我一次,杀,这人留不得。”
“那宇文良呢?”
听见这个名字马思戒就头疼。最后干脆说了实话:“不管阿良因为什么跟着去的,这人始终没法让我安心。我想过了,就算他落在警方手里都招供了也不要紧。只要我不去那边,他们就拿我没办法。至于家里这边的事,我不担心。”
是啊,他不担心。这边要是能动马思戒早就动了。这人在这里根深蒂固,就像他自己说的,只要不出去,谁拿他都没办法。
“所以……”沙亮嘿嘿地笑着,“你是让宇文良自生自灭了?”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沙亮无所谓地耸耸肩,起身朝着门口走。回了头告诉马思戒:“阿哥会给你安排几个佣兵过来,你们需要磨合。这几个佣兵可不是宇文良、齐侠,你敢玩阴的,死无全尸。”
闻言,马思戒毫不在意,昂昂下巴,示意沙亮可以走了。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跟踪、潜伏、暗度陈仓、被抓。一系列毫无把握的计划终于成功!宇文良高兴不高兴?高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真***给力!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被戴上了黑色的蒙头罩经过很久的车程双脚才踏在地面上。
虽然被抓,但是不可能马上突审。当地警方需要调查核实他的情况资料,才能进行审讯。胖海那班人只负责抓捕,押送他的人是另外一批。宇文良没想过这种安排是不是齐侠布置的,想来应该是吧。担心胖海一时没控制自己有交流什么的。胖海是个出色的边防武警战士,但怎么说呢?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跟哥们拥抱互诉久别重逢的喜悦,胖海看着自己这样也是难受,干脆就谁都别看谁,省心。
宇文良被带进了什么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头到尾他的脑袋都套在袋子里,再见光亮后已经坐在拘留室里。简陋的环境,潮湿的小破**,宇文良乖乖坐在**上,朝着押送他进来的两个警察嘿嘿一笑:“哥们,给条裤子穿呗。”
押送的警察狠狠白了他一眼,叱道:“等着吧。”
“别介啊大哥。”宇文良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衬衫,还是被抓那时候一个武警看不过去他裸着给披上的。衬衫有点小,扣子系上后紧紧巴巴的不舒服,宇文良干脆就敞着怀儿,大大咧咧地走到铁栏前,啪啪地揪着**边儿,一副混不吝的样儿,说:“我**都湿的,你要不给我找裤子,我可光着了。”
“你***还牛逼了?”警察气不忿儿地喝了一声。
“我真脱啊。你们要无所谓,我还真想溜溜鸟儿。”宇文良脸皮也厚,当下扯着裤子就往下拉。虽说这地方没有女的,可真要关了个赤身**的男人也不像话。警察连声喝止,宇文良弯着腰撅着屁股,要脱不脱的,抬头笑,“给条裤子穿,你们也不能虐待俘虏啊。真冷,不逗你们。”
两个警察气恼地白了一眼宇文良,最终还是给他找来一件外衣和一条裤子。这鸟儿,宇文良是没遛成,但是他的希望也落空了。送来衣服里并没有夹带任何东西,可见,这里面的事齐侠不能插手。
可想而知,齐侠那个隐藏过深的老鼹鼠的确不能随随便便做事,他的身份太过隐秘,稍有不慎就会丧命。况且,这一次的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谨慎起见,齐侠自然不会再介入他被抓以后的事儿。至少在没调查出内鬼是谁之前,齐侠必须蛰伏。
就像宇文良自己揣摩的那样,警方并没有立刻对他进行审讯。他足足等了一天**,才有人来提审他。
坐在审讯室里,宇文良知道自己不会挨打,但是冷暴力是躲不过去的。宇文良在训练基地那时候接受过这方便的特训,对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这念头才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审讯室的门打开。三个面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国内缉毒这一块一向是公安和武警联合。按理说,宇文良被武警抓回来,审他的该是警察,但是宇文良在其中一个年纪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