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自然是知道建宁的真实身份,不过这个,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了。.. 只是,对于建宁的其他的,陈圆圆并不了解。不过建宁公主娇蛮任性的名声,她早就听说过了,应该不难了解吧。 因此,陈圆圆没有马上见建宁,她可以暗中了解一下,但是,通过这几天,她更不了解建宁。 要不就是建宁太会装,要不……建宁就是个傻子。 〃宁像一个公主,有她大气的一面,又像一个小女孩,只要高兴就好。 这太矛盾了。 陈圆圆等不急了,在吴恙虽平西王出去的时候,她将建宁约来吃斋饭。 〃宁很好请,因为在平西王府她也没有什么事。 陈圆圆所修行的天安庙,就在平西王府的附近,是一个很熊安静的地方,里面除了陈圆圆还有一个老尼姑。 〃宁一进入天安庙,也忍不住吃惊,这里的摆设都很精致,有的地方不过是一草一木,却也颇有意境。 枣树下的圆桌与凳子是玉石的,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冬暖夏凉,这一套,建宁曾经在宫中看见过,宫中最多也只有两套,一套放在了万寿宫,后来皇贵妃仙逝后,就收起来了。 陈圆圆就坐在这玉凳上,手里拿着一茶杯,看着清丽脱俗,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其实是个女尼…… 陈圆圆见建宁盯着这石桌,便笑道:“当年,我进宫之后,有一次坐在石凳上与其他鞋女捻金线,结果正好皇上……哦,是崇祯帝走过来,我们这些鞋女吓的跪下,崇祯帝认出我是田国舅送进来的舞姬,让我抬起头来……”陈圆圆脸上带着一种梦幻,这些事她没有对人说过,对谁说呢?吴三桂?吴恙?还是老尼姑?今日,正好有人愿意听,陈圆圆笑了下,道:“只端详我,我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那眼神中的温柔与怜悯。”陈圆圆顿住。 〃宁就喜欢听故事,便问道:“他有说什么么?”在戏折子里,这带该又是一段美好的爱情。 陈圆圆叹口气,道:“什么也没有说,只赏了我这一套玉桌子玉凳子,没过几天,就将我送出去了。我当时在宫门前哭泣,死活不肯离开。崇祯帝便让太监告诉我,宫里多少人想要离开,还离开不了呢,你为何非要留下?那玉桌子玉凳子也不过是因为他不忍糟蹋,不如送出去,还能得个玉全。我当时听不懂,却也无奈,只能再回田府了,那些歌姬都嘲笑我被皇上赶出宫,只有我知道,这是为我好。” 〃宁听着很神奇,这比那些戏折子还神奇。 她在宫中是知道的,皇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越到舞姬鞋女?就算遇见了,皇上也只看了陈圆圆一眼,为何就记住她了?莫非就想皇帝哥哥与董鄂小宛那样一见钟情?可是若是一见钟情,又为何让她出宫呢?这怎样都是说不通的。 但是,建宁也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听的不过就是一个传奇故事罢了。 陈圆圆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淡淡的道:“后来,大清就入关了。” 哦,难怪,怪不得崇祯帝说有人想离开却离开不了呢……可是崇祯帝又怎么知道大清什么时候入关呢? 这一段往事,陈圆圆一直都想说出来,就坐在这玉凳子上,终于,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说出来了。 〃宁坐在一旁,手滑过这玉桌,便道:“宫里的与这个差不多,不过很少用了。” 陈圆圆看向建宁,笑道:“你我一个前明的舞姬,一个大清的公主,倒是我的荣幸,可以与你平起平坐。” 〃宁一时没有听出来陈圆圆语气里的敌意,她转换不了那么快,之前还在哀悼一个传奇故事,不过两句话的份就又便了,便只疑惑的道:“你现在不也是大清的女尼么?我也不过是大清的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陈圆圆笑了下,道:“姑娘果然好性情。” 这是吴恙被迷惑的原因么?吴恙不是一个单纯就看相貌的男人,建宁必然有她自己的优点。 〃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宫中还是苏州,在应酬上,从来都是别人应酬她,便是在来云南的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可应酬的事。 陈圆圆见建宁一直都没有说话,只觉得这个蝎主可真不好应付,想了下,道:“想来吴恙已经把我和他的恩怨告诉你了吧。” 〃宁顿了下,想起很久以前吴恙给她讲的故事,这个就应该算吧,便慢慢点了下头。 这样一弄,有种故弄玄虚的感觉,陈圆圆还真说不清建宁怎么想的,若是知道了不该这样淡然,若是不知道又为何要装作知道?心中便有点挫败感,罢了,只当她知道把。 陈圆圆继续道:“所以,我希望姑娘能好好劝劝吴恙,说起来,我也算是你半个婆婆,总归是一家人。” 〃宁道:“劝什么?夫人还是说清楚吧,听的我云遮雾绕的,莫非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还真说道陈圆圆心坎里。 陈圆圆咬了咬牙,道:“其实,我并不同意吴恙与你的婚事的,他见过的女子并不多,听说他一直在公主府,他……” 〃宁奇怪的道:“这和要劝他有什么关系?我有些不明白。”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又道:“怎么能说他见到的女子不多呢?董鄂小宛,孔四贞,甚至……恪纯公主,他见过的这些人还不行么?这些女子都是当世奇女子,怕是不比夫人差!” 陈圆圆顿了下,道:“也罢,反正你们也成亲了……” 〃宁冷哼道:“便是不成亲,夫人的不同意又能管多少用?我们认识十几年,成
亲不过几年,夫人不也是不曾过问么?” 〃宁当初